梁晋泽移开视线：“先看着吧，以后也能用的到，我要出趟远差，回来再给你时间可能来不及。”
宋唐：“老师要走很久么？”
“一个月左右吧，等我回来早放假，到时候上哪逮你们。”
宋唐这下更不好意思，“也，，也没那么爱玩吧。”
梁晋泽轻扫一眼她的装扮，“这是，要出去？”
宋唐偷偷的把露了半截的小腿往椅子里移一移，心虚的回应，“过节么，这不是。”
“也是，刚忙完可以放松放松，闲暇之余也别忘记学习，跨考之后的学习也没那么轻松。”
“好。”
梁晋泽去旁边给她拿个袋子，把书码好装进去，让宋唐一会走得时候方便提着。
宋唐：“今天元旦放假，梁老师也不休息么？“
梁晋泽：“今天约了人。”
宋唐以为是自己，连忙招呼：“梁老师，你可以放这我自己来拿。”
梁晋泽意识到面前的小姑娘误会了，出言解释。
“没耽误事儿，是刚好约在学校。”
闹了个乌龙，有些尴尬的嘟囔着，“那就行，那就行。”
宋唐掏出包里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梁晋泽，此时浓郁的烟熏妆，也没能遮盖掉宋唐眼角，少女不自觉雀跃的红晕：
“老师，节日快乐。”说音刚落，宋唐的脖子连接着耳根迅速变得通红。
等待梁晋泽回应的片刻，宋唐大拇指不停的摩擦着礼物盒子，缓解此时内心的慌张。
梁晋泽见她递过来的礼物，眉目间显然也有些错愕。
考虑到对面的小姑娘窘迫，梁晋泽忙着装书的手停下来，接过。
“谢谢。”
“不过，贿赂我也不能避免，成绩不好要挨批。”梁晋泽拿着礼物示意宋唐。
宋唐见梁晋泽接过，瞬间松一口气，语气也轻快许多。
“怎么会呢，就是学生单纯的想送老师礼物，表达感谢。”
“天地良心。”宋唐为了表示诚心，还往他跟前凑凑，举着手，一脸诚恳。
梁晋泽对于她的靠近，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往日严肃的语气也变了味道，
“你最好是。”
此时的梁晋泽让宋唐感觉很好亲近。
当然授课的时候排除。
他教课的时候有第二人格冒出来，仿若魔鬼附体，比她的法学专业课挂科小老头都吓人。
宋唐记得大一到建筑学院蹭课，制图画的总是漏洞百出，哪哪都不规范，有时候指南针都会标错。
只要作业没过关，不管是放学，还是放假，都会被梁晋泽留到办公室，重新画，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
在办公室里，她甚至偷偷抠图都没法，只得硬着头皮纯手画，都不记得透过办公室窗户，看过多少次夕阳日落。
因为她总是在办公室画图，时常会受到其它科目老师的打趣。
说她是不是想不开，非来学建筑，还撞上梁老师。
当然也有好心的老师偶尔为她说句好话，对于辅修的学生不用那么严格。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梁晋泽却充耳未闻，依旧冷着脸只按自己的要求来，达不到要求就多下功夫，没有糊弄这一说法。
宋唐真的觉得他是不懂变通的冷面杀手，再喜欢他被压迫久了，心中难免也是有诸多怨言。
那段时间的折磨，让她对于遇见他的惊喜，偶像崇拜的滤镜，全都变得稀碎，甚至一见到他就后背发凉，有时候遇见了快速打个招呼就跑，生怕被逮回去做作业。
当然，宋唐本心里还是很感激梁晋泽的严格。
怕老师只是学生骨子里的与生俱来的，不怨她，她也就是偶尔吐槽吐槽过过嘴瘾罢了。
“发什么呆。”
“走的时候提着。”梁晋泽的声音打断宋唐的回忆，伸手指向袋子。
她反应过来，看向他，不小心对上他讳莫幽深的眸子，一片心虚，说话都不不利索：“好，，，好，，行。”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可不敢说，想他以前的雷霆手段。
正巧老师手机响起，梁晋泽接过，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好，我下来。”
宋唐在旁边等着，也没敢插言，估计是他约的人到了。
手机息屏，梁晋泽看着宋唐，示意她，自己打算走。
宋唐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连忙提过一袋子书与他告别：“老师，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
“嗯，慢点。”
“好，”
“老师，元旦快乐。”出门的宋唐，又折回探个头，冲梁晋泽说道。
梁晋泽正拿衣服，准备往外走，成功被逗笑，无奈叹口气，“好。”
宋唐没有立即下楼，绕了一圈去了趟卫生间，顺便补补她的妆。
估计是屋里暖气太足，稍微有些晕妆，她的烟熏眼睛晕开后，活像个鬼，得亏梁老师心理素质好，见到她这种奇怪的学生还能泰然自若，也真是难为他了。
宋唐对着镜子，又涂上一层口红，欣赏一番，很是满意。
下楼时手机震个不停，提着书十分废劲的接通。
“到哪了，到哪了，我们在办公楼西侧等你。”
“马上了，马上了。”
挂完电话，抱着书迈腿就跑，下半身裙子里的两条腿空荡荡的，直灌冷风。
付景佳的小粉车特别好认，直接开后车门，抱着书坐进去。
“冻死了，冻死了。”
盛书月见她，一脸诧异，“你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你这装扮要干什么？”
“这不是你送我的裙子？怎么你还嫌不好看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看着忍不住喊声，妈。”
宋唐坐好，冷哼一声，假装生气。
盛书月更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