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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皆有缺憾(3 / 4)

兽,赶上了大部队的末尾。多托雷走在最前面,他似乎永远也不会疲倦,只是仗着自己是机械产物而一直走着,累得下属们直喘气也强撑着不曾停下。对于他们来说,要么跟上,要么死,在执行官——尤其是多托雷手下,就是如此简单。

我早已经过多托雷的改造,同样不会因为这点路程而疲累,这段路对我来说就像是观光一般。我顶着烈日却不曾出汗,边跑边跳地左看看右看看,时间和路程就这么过去了。

而那位棕色的男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屡次三番脱离了大部队,最后还是我拉他起来拖了一段路跟上的。看,他背上衣服的泥沙与水的痕迹就是证明。正因如此,他与我的距离会比其他愚人众下属们更加近。这是什么,吊桥效应?或是感恩之心作祟?

末尾还有几位下属,他们要么身体稍弱,要么重情重义有同伴情,相互扶持着往前走。我抱着水蕈兽跟在他们后面,棕色的男人在我身边。我愉快地哼着歌,就像在冬宫那样,一只轻盈活泼而不曾疲惫的小鸟。

很快,前面又有了拦路的动物,这次是几只棘冠鳄,我小跑到前面,不费力气地消灭了它们,得到了几块兽肉。水蕈兽在我怀里动了动,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正要逃跑,然后被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多托雷看着我怀里那只水蕈兽,不出几秒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他淡淡地说:“把它丢了吧。”

他面具下的眼睛一定是波澜不惊的,一只蕈兽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如同一滴眼泪不能颠覆大海。

我虽然有点不爽,但还是照做了。非要我在多托雷和水蕈兽之间选其一的话——这便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答案了吧。这就是我的选择,对我来说,蕈兽有很多很多,而多托雷——我的实验者可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信任与宽容也仅仅是一次性用品,会随着我的错误选项而不断消耗直到亏空。我没有理由不选择他,这是我的感性和理性共同作出的选择。

一只小小的、柔软的蕈兽在黄白色激光中颤抖着消失了,得到一些蕈兽孢子。我将它们随意地洒在浅水里。

这样的话,很久之后就会有更多的水蕈兽了吧?它们会留下被伤害的记忆,然后来找我复仇吗?那么我便来者不拒,几只小小的蕈兽并不能引起我的危机感,如同一粒黄沙不能颠覆大漠。

我在大部队旁边踩了踩水,把那块浅水下的泥土踩实了,直到看不见孢子的踪影。然后我便轻易地将其抛在脑后,给自己寻找新的乐子去了。

【一段乱码】

回到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在须弥的野外安营扎寨。下属们生起一堆篝火,在我的不远处围成一圈烤兽肉。

篝火的橙红与明黄在深绿深蓝的画布上晕染开,好似要将遥远的淡蓝色月亮也要烤熟了。作为整块风景中最明亮的色彩,它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眼球。

现在也是我的用餐时间了,我望着不远处的篝火烤鱼,闻着烤肉那诱人的香味,喝着……多托雷带来的营养液。

多绚丽的风景,多美味的烤肉……多下头的晚餐。

多托雷同样是靠这种物质维生的,但是他的食谱在不久前被本体更新过一次,跟正常人有共通之处(我很怀疑是不是本体专门更新出这个功能来膈应我的)。不过平日里除了一些必需的物质(如咖啡),多托雷对于口腹之欲的解决方法一般是忽视。所以现在他和我一起苦兮兮地喝营养液——好吧,实际上只有我是苦兮兮地喝,多托雷根本就是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解决完就去摆弄零件了。

也难为之前那位锲而不舍来实验室送一日三餐的冰萤术士了,敲了半天的门,发现实验室是隔音的,这门还是双层。辛苦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没有听到。

我也想要去下属那边悄咪咪地要一块兽肉,被多托雷提前以「贸然变换食谱会导致新陈代谢紊乱」为理由而无情地阻止了。这就是所谓的「不能只有我一人苦逼地喝寡淡无味的营养液,还要拉一个人下水」的多托雷式思维吗,我见识到了。

要是多托雷能够把自己搞那些机械时间的十分之一放在改良营养液上,它们也不至于比白水还要寡淡。

我怨念地咬了一口试管壁,感到有什么东西扎到了嘴,连忙吐出来。那是一小块玻璃碎片。

一抬头,多托雷盯着我——手里还带血的玻璃碎片。一时间我们相顾无言。

“玻璃碎片好吃吗?”他在之前和我的对话后就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拿走了我手上的玻璃碎片和缺了一块的试管,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我的机会,仿佛我是什么低等而愚蠢的物种一般,“迁怒试管是无用的行为。研究表明,只有在长期处于食物缺乏状态时,人体才会改变食谱。一道小小的伤口并不能影响什么。”

好吧,好吧,至少我没有反驳他的机会,确实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即使多托雷刚才莫名像吃了炸药一样,我做错一件事他能搬出许多不知哪儿来的「研究表明」,然后数落我好几句。我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果不其然尝到了腥甜的味道,而它很快就止血了。

我望着不远处的下属们烤着兽肉的快活身影,第一次萌生了同样的「淋了雨就要拿走别人的伞」的多托雷式想法……果然,破坏欲是不可避免的吗?我最终也会变成多托雷那样的大人吗?那种事情不要啊,我可不想成为一心沉迷于科研的疯子。

我最终收回了视线,自欺欺人地转过身去虚虚地捂住眼,不去看那些快活的身影,趋步移到了多托雷身边。

“多托雷,”我叫了他的名字,他摇试管的动作停下来,等待我的下文,我继续说着,“我好像有点理解你的想法了。”

“我在想,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吃烤肉、为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自由?”

他毫无同情心地“哦”了一声,继续摇他的试管去了。那试管缺了一角,装着的仍然是紫色的液体,里面还残留着透明固体和点点红色……等等那里面不会是我之前吐出来的玻璃碎片吧??

我的表情惊诧起来——我的实验者还真会废物利用啊,我吐出来的东西放到我将要喝的东西里……什么贯彻环保理念的行为?多托雷倒是莫名其妙,他不用转头都能感到我的惊诧。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把那试管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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