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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2 / 3)

过。

“你是在等我吗?”

“郡主不是让我等吗?”

“黑土是花匠制好运来的,你想要什么种什么苗同管家说一声,不想动手的话就让下人来。”宁婼扫过四周后记起旁边前两天刚让人调配好的专门养花草的黑土,怕一会又忘了便先开口道。

“郡主侍弄过花草吗?”

她摇摇头,“我喜欢茉莉花与荷花。”

“这儿种不了荷花,种茉莉花好了,管家今日说正好现在是种茉莉的时节。”

宁婼下唇微微往上顶了上唇,不置可否。

她示意成郢出来,“沐浴过了没?”

成郢的确有半小会儿的怔愣,只顺着她的话头,“沐浴过了。”

宁婼扬起笑,“那便进屋吧。”

.

烛火近在咫尺,暖色的光晾在少女侧脸,镀了一层柔意。“这可是我找太医院院首开的药膏,听说这个药膏顶管用。”

那些宫娥只掐打在衣物遮蔽的地方,也算不太笨。

她先前只粗粗看过无意露出的一小部分,现在距离这般近,才知当时衣袖遮盖下的伤口触目惊心,“你不知道反抗吗?”

指甲的抓挠划拉,指腹的蛮力掐拧。

“反抗只会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处于劣势时,露出锋芒只会加速灭亡。

宁婼嗤笑一声,手下动作重了些,成郢没吭声,“四公子懂得倒多,那你可知道我若不把你带出来,你在宫里不死也半残?”

四目相对。

他知道她所言不虚。

宁婼没有说下去的兴致,转了话头,“今日入宫平华可是气势汹汹地要我把你交出来,你从前与她没少结梁子吧?你身上的伤也有平华的份吧?”

“郡主这么晚回来是被公主缠住了?”

“你觉得我厉害还是平华厉害?”

“我站郡主这边。”

宁婼翘起嘴角勾了一个笑给他,是一个不看嘴部根本看不出来表情有变化情绪有波动的笑。

“那弗兰阁宫娥在被赶出宫的前一日,好像就疯了。”宁婼单手托腮,好整以暇道,“狼是狼,狗是狗。日子久了是会叫有心人瞧出端倪来的。”

“或许……狼也是会变成狗的,狼日益分不清自己是狼还是狗,看着面对面的狗,终有一日肯定了那是在照镜子。”

小郡主说完,眉梢藏着一点点雀跃。

从第一次见他,她便有生出不一样的感觉来。仿若有什么看不见的线,一头绑在他那儿,一头绑在她这儿,中间在不断收缩。她也并未有反感,反倒任由这线牵引着。

不曾遇到过的路,那走走看看也无妨。

“太子护不了你,我护得了。”

米色的膏体擦在伤处有冰凉之感,宁婼细白的指尖将膏体涂平抹匀,半边脸匿在微暗的光里。

小小的人,说话的口气却不是一般大。

“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那你为什么想跟我来王府呢?”

成郢心神微动间,眉目微沉。

“郡主为什么帮我?”

宁婼脸上始终是浅淡的笑意,分明认得出他此刻眼中没有分毫的好奇疑问,于是随口道,“称不上帮,四公子救了我,我自然让你如愿,加之我缺个玩伴,日子算无趣了些,四公子又合我心意,我何乐不为呢。”

她想看看,一点一点脱去那层壳子的他,模样如何变化。

屋外忽然起了风,吹进屋里来,撩过抹了药的伤处,起了丝丝凉意。

“我也是。”

“什么?”

烛火憧憧。

“郡主亦合我心意。”

宁婼对此似信非信,捣弄起桌子上摆着的水果,“如此最好了。”葡萄的皮紫得发黑,犹像一粒在蚌中精养了数十年的黑珍珠。

别对着她张牙舞爪,陪她玩乐,如此就是最好了。

成郢也从绿枝上摘了一粒葡萄,“很甜。”

宁婼咬着唇内的软肉几不可察轻笑。

成郢眼眸清亮,宁婼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中的自己,“你何时的生辰?”

“八月十六。”

“那便是这个月十六了?”

成郢在她一半惊一半喜的眸光中颔首说是。

“我的生辰也是八月十六。”宁婼拧好药膏的盖子,半起身伸长手将玉制的罐子放到成郢手肘前,“你从前在南成是怎么过生辰的?”

“在南成父亲与兄长阿姐陪我过的。”

说这话时成郢在低头触摸刚涂好药的伤口,宁婼看不清他此时是什么情绪。

宁婼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她以为他在南成应该也是那个被冷落的存在。神都这一趟危机四伏,或许是有命来没命回,他三个哥哥盛名在外,无论如何南成王都是难舍其一的。

“为什么是你来神都?”她想着,也问了出来。

成郢凝眸,默了许久,“我还在南成时,父亲找术士算了一卦,算出此次来换诏令的若是我,会得贵人相助,性命无虞,全须全尾地回到南成。”

“术士大多是江湖骗子。”宁婼看着他。

“穷途末路之时,求签问卦说不定可得一线生机?”他说得满不在意,只注视着手里的葡萄,甫一抬眼,便与宁婼的视线撞上。他视线始终落在她眼里,问她,“这线生机,似乎真落在我头上了?”

“你怎知这个贵人是我,万一是别人呢,你跟我来了康亲王府,说不定就与你那贵人失之交臂了。”

“郡主又怎么知道贵人不会是你呢?”

她想想还真像那么回事,“那四公子你可小心点,要是哪天我一个不痛快,让你缺须少尾的。”宁婼手比划了个斩杀的动作。

他眸色认真,事到临头了般,“倘若如此了,郡主会为我上药吗?”

宁婼眯眯眼笑了,“会给四公子用最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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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郢端详着面前的笑靥。脑中记起那日,南成王问术士,可否算出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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