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惜说:“那多好,南南当我弟媳妇,我挺满意的。”
“你……”谢衍之无奈地笑:“你想过没有,如果韩警官一直醒不来……阳阳和南南,很难过韩警官妻子那一关的。”
陆念惜叹口气:“也是啊,算了,不想这些了,只希望韩警官能早点醒过来吧。”
其实苏南星不止一次给韩警官做过针灸。
她之前连植物人都能扎醒,可韩警官情况特殊,是因为脑子里的瘀血压迫神经。
要想恢复,要么等瘀血自行吸收消散。
要么就开颅做手术。
等瘀血自行吸收,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甚至这辈子都可能醒不来。
动手术风险又太大,因为瘀血紧挨着大血管。
手术成功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谁敢冒这个险?
于海青是不敢的。
那就没人敢做这个手术。
所以只能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
陆家人都知道,韩警官或许这辈子都醒不来。
每次想起这个,他们心里都沉甸甸的。
这天陆暖阳从网上看到一个消息,说国外有个脑外科专家很厉害。
反正吹嘘的词语,华丽又复杂,看上去就很厉害。
陆暖阳兴致勃勃去楼上找父母。
当天深夜,陆念惜接到了
陆北渊的电话。
“什么?阳阳不见了?”
陆念惜大为震惊。
“什么意思?”她问:“什么时候不见的?不对啊,他中午还给我打了电话。”
“晚上。”陆北渊说:“八点多,他离开了家,到现在没回来。”
陆念惜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都睡了,猛不丁听到电话响,吓了一跳。
“为什么?你打他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北渊说:“我都没见他的面,还是小泽跟我说,他不在房间。惜惜,你看着手机点,我怕他去找你。”
挂了电话,陆念惜睡不着了,她给谢衍之发了消息。
这个时候,谢衍之应该已经睡了。
没想到,下一秒谢衍之就给她打过来了。
二十分钟后,陆念惜和宿管阿姨说明了情况,出了宿舍楼。
谢衍之就在外面等她。
已经出了正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谢衍之拉开自己的羽绒服,把她包起来。
“别着急。”他说:“我给爸妈打电话了,他们都在帮忙查。”
以陆北渊的人脉都查不到,陆念惜怎么能不着急。
“干爸说这次肯定不是被人绑架,”谢衍之也给陆北渊打了电话,了解了情况:“从监控看,是阳阳自己从
家里出去的。”
“可是……”陆念惜抽泣着开口:“万一是有人给他打电话骗他出去呢?他那么傻……”
“别哭。”谢衍之说:“阳阳不傻,相反,他很聪明。”
陆念惜担心死了,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弟弟没有心机,不懂算计。
上次被人劫持,侥幸逃脱,谁知道这次又出事了!
其实自从上次出事,陆北渊就在他们身边安排了更多的保镖。
可谁知道,陆暖阳竟然自己在家里出事!
这到底是什么绑匪,这么厉害!
谢衍之把人带到乔牧野那套房子,刚进屋,陆念惜手机就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陆念惜手忙脚乱接了:“喂!”
“姐……”
“阳阳!”陆念惜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你在哪里?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陆暖阳的声音听上去蔫蔫的:“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十分钟后,陆念惜和谢衍之飞奔过去,看见了缩在门口的大男孩。
陆暖阳连外套都没穿,就穿了件卫衣,脚上还穿着拖鞋,一米八五以上的大个子,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陆暖阳跑过去,抓着他上看下看,确定他真的毫发无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抬手就打:“你到底什么回事!你干嘛一个人跑首都来!爸妈都急死了你知道吗!”
刚刚谢衍之就给陆北渊打了电话,估计这个时候,陆北渊已经往首都赶了。
陆念惜打他,陆暖阳一动不动。
陆念惜自己就心疼了,抱着他哇哇哭。
陆暖阳也抬手把她抱住。
少年脸色不好看,眼睛也红红的,却没掉泪。
谢衍之开口:“别在这里冻着了,先回去,阳阳别感冒了。”
他说完,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陆暖阳肩头。
陆暖阳挣扎,谢衍之瞪他一眼:“老实穿着!”
准姐夫在他这里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他乖乖穿着了。
陆念惜拉着他,像是他下一秒就要消失。
谢衍之只好拉着陆念惜另外一只手,把人往回带。
到了家,他先推着陆暖阳去洗澡,然后又哄陆念惜。
陆念惜刚刚都要急死了,这会儿总算是放下心来,情绪大起大落,窝在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
谢衍之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陆北渊打来的。
他忙说:“干爸,您和干妈别着急,阳阳没事,他现在在洗澡。”
陆北渊咬牙:“问没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
说。”谢衍之说:“不过我看他情绪不对劲,您和干妈过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陆念惜说:“他要是自己跑出来的,我爸肯定得揍他!”
谢衍之说:“那你到时候拉着点。”
“我才不管!”陆念惜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这么任性!明明知道经过上次的事,家里人都会紧张,他还一个人大半夜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