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还有两天,韩如墨有点不满意地开口:“陆北渊怎么回事?工作这么忙吗?这都过年了,还不回来?” 老爷子开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肯定会回来的。” 苏南星解释:“外公说的是,他是实在走不开。” “这个地球离了谁都能转。”韩如墨说:“什么事比亲人团聚还更重要?你生了惜惜这才多久,他就离开这么长时间。” “行了行了。”老爷子说:“人家两口子过日子,你怎么还挑拨离间?” “爸,我不是挑拨离间。”韩如墨说:“您评评理,这都过年了,他不应该回来吗?何况星星还在坐月子呢,他不应该回来照顾吗?” 老爷子说:“国外没有春节,有工作这也正常。” 韩如墨去看苏南星:“你自己长点心。” 离婚的事,他当然不敢和老爷子说。 他虽然生陆北渊的气,但还是那句话,苏南星喜欢陆北渊,孩子都生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韩如墨只能监督陆北渊以后做的怎么样。 他不能像赶乔牧野似的,把人赶走。 可他没想到,他和老爷子刚回来,陆北渊竟然就敢不回家过年了。 吃过晚饭,他就回了自己房间,给陆北渊打电话。 “到底什么工作这么重要,你说给我听听。” 韩如墨语气不善,陆北渊开口:“舅舅很抱歉,我本来是答应星星要回去过年的。可这边工地临时出了事情,我没敢和星星说。” “什么事?”韩如墨说:“你没事吧?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星星知道了会难过。” “我没事。工地出了事故,三个工人当场死亡。这件事在当地闹得很大,所以我暂时还走不开。” 听到他是真的事出有因,韩如墨语气才好了一点:“总之你忙完赶紧赶回来。惜惜那么小,她的第一个新年你不陪她,多遗憾。”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大年三十那天,一大早,苏清艳来墨城最为奢华的商场采购。 苏良盛给了她一张副卡,她走在商场里,底气十足。 一个柜姐反应的态度稍微慢了一点,苏清艳顿时发作。 “你慢吞吞在干什么?耽误我的时间你赔得起吗?就你这个态度,也难怪只配做一个给别人提鞋的!” 柜姐解释了两句,苏清艳愈加愤怒张狂,在鞋店里骂了人家十几分钟。 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她狠狠瞪了人家一眼,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这才接了电话:“妈。” 方碧柔颤抖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艳艳,你,你在哪里?” 苏清艳一听不对:“妈,你怎么了?你哭了?” “你快回来……”方碧柔瘫在地上,满眼绝望地看着别墅大门被贴了封条:“你爸不见了……家里被封了……” “你说什么!” 苏清艳不敢置信地大吼。 她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见到的,是被法院贴了封条的房子。 苏良盛的公司涉嫌违规操作被查封。 公司倒闭,资产清查,公检法人员好像不休息,以最快的速度,对这个案件下了判决。 苏清艳几乎要站不稳,明明上一秒她还一掷千金地买买买,下一秒,她爸的公司破产了? 不止如此,所有的资产都被收回,要等着清算,名下的银行卡都被冻结。 大年三十,全国人民都喜气洋洋,忙着贴春联,包饺子,准备年夜饭。 找了个酒店暂住的方碧柔和苏清艳,坐在酒店里,生无可恋。 “怎么会这样?”苏清艳已经歇斯底里发泄过一次,现在嗓子都是哑的:“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碧柔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你爸……是被人算计了。” “被谁?”苏清艳要疯了:“那我们可以报警!我们是被害者!” “没用。”方碧柔摇头:“怪就怪,你爸急于求成……” 方碧柔解释了一番,听下来,苏清艳的天塌了。 商业上很多事情,苏清艳不懂。 但她知道,她爸的生意完了。 之前势头凶猛都是假象。 她以为他们家终于苦尽甘来,却原来,对方是想让他们爬得高,摔得重。 “是谁?”她目眦欲裂:“是谁要这样害我们?” 不等方碧柔说话,她又咬牙道:“是苏南星对不对?一定是她那个小贱人!”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啊地尖叫一声,说:“她该死!该死!我要弄死她!她就该跟她那个短命的妈一样,被车撞死!” 方碧柔心里一跳,下床捂住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苏清艳甩开她:“我骂她两句怎么了?我还不能骂了?我不止要骂,我还要……杀了她!对,我要杀了她!” “苏清艳!”方碧柔猛地推了她一把:“你说什么胡话!” 苏清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盯着方碧柔:“是苏南星吧?是她对不对?是她找人对付我们,是不是!” “你别这样,”方碧柔坐在她身边:“艳艳,事情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爸他会想办法的……” “妈,”苏清艳愤怒道:“我们现在的实力,怎么和陆北渊还有乔牧野抗衡?苏南星不想放过我们,我们还有什么机会?” “所以我们现在才更要镇定,你慌什么!” 苏清艳问:“爸呢,他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