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北渊看来,谢枫亭老口子是真的不靠谱。 这不,俩人又去了国外,把谢衍之扔在了他们家。 苏南星说:“他们也有苦衷,若茗不是身体不好嘛。” 谢衍之妈妈叫简若茗,是谢枫亭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爱人。 苏南星和老爷子也给简若茗看过,但简若茗的身体重在调理,而且对天气气候要求严格。 所以谢枫亭才会不时就带着爱人全世界跑。 哪里气候适宜就去哪里。 之前苏南星还羡慕过他们的生活。 两人确实无牵无挂,恣意潇洒——连自己儿子都不管,确实挺心大。 苏南星自认做不到。 不过能单独和陆北渊一起去南方,她也挺高兴的。 说起来,两人是没再过过二人世界了。 特别是这次和好之后,几乎都是和一大家子人住一起。 就算是晚上,也还要给陆念惜喂奶。 断奶之后,也只有晚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在他们自己的卧室里,才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像这样出行,真的是第一次。 但想想唐若晴的情况,苏南星又高兴不起来。 陆北渊安慰她:“糖糖肯定是没事的,如果她身体出了状况,以应洛羽的性子,不会由着她。” 苏南星说:“你后面和应洛羽接触的多一些,你觉得,他能管得了糖糖?” 陆北渊笑着看了看她。 苏南星奇怪;“你笑什么?” 陆北渊跟她说:“应洛羽其实是很强势很有主见的一个人。” 苏南星说:“糖糖也是哎。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性格互补是最好的吧?” 陆北渊低头看她:“像我们一样?” 苏南星想了想,说:“我们好像也不怎么互补。” 她的性格看似柔顺,其实打定了主意,也是很犟的。 两人此时坐在头等舱。 陆北渊包了整个头等舱,所以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南星走得急,陆北渊还没来得及申请私人航线,所以只能坐了航空公司的航班。 好在这个班次头等舱没有其他客人,陆北渊才好包下来。 陆北渊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倒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互补不是最重要的。” 苏南星虚心求教:“那什么才重要?” “当然是……”陆北渊卖了个关子,挑眉看她:“你问我就说?” 苏南星捶他:“说啊,还要我求你不成?” “亲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苏南星看看四下没人,抬起下巴亲了他一下。 结果,被陆北渊一把扣住后脑,来了个法式热吻。 宽大的座椅,两个变成了一个,苏南星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陆北渊只觉得意犹未尽:“下次还是坐自己的飞机出来。” 那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苏南星瞪他一眼:“你是真想上天啊。” “那我想在天上试试,不行?” 男人坏笑的模样,英俊又痞气,苏南星看得心口小鹿乱撞。 她把脸埋在陆北渊怀里:“你到底说不说嘛。” “说说说。”陆北渊不逗她了,开口:“两个人在一起,能够互相体谅,互相理解,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点,苏南星当然是认同的。 陆北渊又说:“每个人的脾性都不一样,就算是完全互补,也不可能永远是一个人强势,一个人温柔。真是那样,肯定有一个人会有无尽的委屈。” 苏南星没说话。 陆北渊又道:“我觉得在爱情里,两个人都是平等的。凭什么其中一个就要受委屈?” 他揉了揉苏南星的头发:“我不舍得让你受委屈,可能我也没办法接受自己长期受委屈。你看,最好的办法,还是要互相体谅,今天你让一步,明天我退一尺,这样,夫妻之间才能长久。” 苏南星说:“你什么时候改行了?” 陆北渊:“嗯?” “改行当夫妻情感夜话的主持人了吗?” 陆北渊笑道:“那得什么样的电台,才能请得起我这样的主持人?” 苏南星想了想:“也是。所以,只能委屈陆总,在我这个小小的电台,做只有一个观众的主持人啦!” 陆北渊吻她的额头:“荣幸之至。” 苏南星勾着他的脖子,脸颊蹭在他颈间,继续刚刚的话题:“那你说,糖糖和应洛羽以后会不会吵架啊?他们都那么强势。” 陆北渊没说,应洛羽那个人,心机深沉,很有城府。 唐若晴大大咧咧,论心机,怎么可能赢得过应洛羽。 不过,两口子过日子,哪里用得着什么心机。 家里也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要是什么事都要争个输赢,那是比赛。 不是爱情。 苏南星抬头看他,他才说:“当然会吵架,不过,强势的人,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退让和示弱。像你想的那样,针尖对麦芒,两个人的日子还能过吗?” 苏南星点头:“也是。我是担心……因为孩子的事,两人闹僵。” 苏南星的担心不无道理。 唐若晴到了南方,情况并没有好转。 眼看着她一天天消瘦,应洛羽和她一样,度日如年。 两人起了争执,不管唐若晴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