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看着他扯掉领带,然后解开衬衣纽扣,急忙喊他:“周总。”
“嗯?”他回头。
他手速真快,才一会儿功夫,衬衣的纽扣全解开了,腹肌若隐若现。
陈季收回目光。
她一袭吊带长裙,散着一头卷发,手里提着鞋,头灯将她照亮,明艳动人的冲他一笑,配着红唇。
周柏寒瞳孔收缩,眯起眼睛。
“周总不让我去酒吧,还不让我跟别的男人接触,不会是喜欢我吧。”
周柏寒站在沙发旁,旁边放着她脱下来的外套和披肩:“你说呢。”
周柏寒搂过她腰,两人仅一拳距离。
陈季仰头看着他:“我说你喜欢我。”
他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上去。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她被迫仰起头迎合着。
周柏寒耐心的吮着她的唇,异样的感觉划过全身,陈季闭上眼放弃挣扎。
“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周总,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嗯……”
“叫我什么?”
陈季双手顶在他的胸前,口齿不清的喊道:“周……柏寒。”
“对。”声音从齿间溜出,“再叫一遍。”
陈季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频率寻找呼吸:“周……”
□□迷乱了大脑,剩下两个字说不出来。
周柏寒把她压在墙上,勾着肩带轻松褪去长裙,把她抱到床上。
周柏寒脱好衣服刚要压下来的瞬间陈季把被子盖在身上。
他也不恼,两手撑着,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她的唇,嗓音低哑:“自己掀开还是我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手挡在胸口。
他扯了下嘴角,痞儿郎当的闷声一笑:“刚才给你的回答还不够明显?”
“那周总会娶喜欢的女人吗。”
他一愣。
陈儒忠晚上的话刺激到了她。
他看穿她的目的,毫无掩饰的嘲讽。
眼中的轻视,打心眼的瞧不起,好似全世界无人能耐我何。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做坏事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她不相信俗话说。
仇要亲手报,风水要自己来转。
陈儒忠是老油条,周柏寒能被称为京城二爷也绝非善茬。
他说周柏寒没能耐治不了他,她偏要赌一把。
一个养子能继承公司,身上没点本事绝对做不牢这个位置。
陈季趁着这个气氛直截了当说道:“周总,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一场即将发生的□□因此终止。
周柏寒眸子深沉,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扔给她:“穿上。”
陈季把外套披在肩上,撑床坐起。
他习惯性的嘴里叼着烟,慢悠悠的按下打火机,声调很冷:“说。”
“你肯定调查过我,知道陈儒忠是我爸。”陈季脸色绯红,不急不慢的说道。
“四年前他联合黄晚芝陷害我妈婚内出轨逼迫她净身出户,我妈因此抑郁出了车祸,醒来后精神失常。”
他盯着地毯:“你是想让我帮你报仇。”
陈季也知道这个听起来很荒唐,非亲非故,没理由这样做。
但如果她不找周柏寒,摇摇欲坠的野草就两种结果,要么暴风吹断要么欣欣向荣。
“现阶段我需要一个靠山去震住陈儒忠。”
“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
眉眼一片冰凉:“陈季你是不是被人包养包上瘾了。”
她眼中的温度比他还寒凉:“是啊,但只要能办成事不就行了。”
他极力控制情绪,双眼布满血丝:“你以为你这点心思我从来不知道?”
陈季勾起嘴角:“没想到周总不仅一手遮天,还有一眼能看透别人心里的本事。”
这话不知是夸还是讽。
周柏寒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抽着烟,一弹,烟灰散落:“你知道做完再说和说完再做的区别吗?”
陈季平静回答:“没有区别。”
周柏寒把即将燃尽的烟头扔进杯子里。
舌头抵着腮帮,扯着嘴角不知是在嘲讽还是自嘲。
目光落在腰间,他轻蔑一笑:“周小姐平时玩的挺花啊。”
陈季忍气吞声咽下口吐沫:“什么年代了,纹个身就算玩的花?”
衣服搭在她身上,他光着上半身。
在他抬头瞬间陈季收回目光。
“仇还没报,花里胡哨的东西倒没少弄。”他闷声哼笑。
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请周总把话说清楚。”
“自我感动。”他冷笑一声,“陈小姐真要有骨气,就不会拿自己来跟我做交易。”
身下的床单被狠狠的攥在手心:“周总难道没有一丝动摇?”
陈儒忠看穿她的心思,周柏寒戳穿她的意图。
如同此刻,脱光了赤裸裸站在两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你这样的,我身边一抓一大把,数都数不过来。”外套被他无情的从身上扯走,摔门而去。
陈季躺在偌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眼泪悄然无声地落下。
她本就带着别有用心的目的和他接触。
只是老天顺水推舟,让她一次次不费吹灰之力的和他拉近关系。
卖画、给老太太当老师,一切都太顺其自然。
这样也好,让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
悟空按约定第二天中午前送到家里。
电话打来,陈季下楼去接。
送悟空来的人不是王澍。
“您是?”
男人目光清澈,满脸洋溢着没有经历工作折磨的青春朝气,看起来是刚入职的新人:“我是市场营销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