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捏住那个梅花银簪。
致成突然开口道:“你能不能,带我去你家看看?”
心琴楞了一下,肩膀松弛,放下手,微笑着说道:“你若想去,当然没问题。只是我家中简陋,怕你不习惯。”
致成放松了些,说道:“那好,我这便去收拾行李。你等我。”
心琴说道:“可你汤圆还没吃呢。”
致成说道:“回来再吃也不迟。”遂起身,匆匆往太宁街急行去。
海上波涛滚滚,强烈的风将船帆涨得饱饱的。白老大站在船尾,手里拿着单筒望远镜远看,那两艘巡检炮舰正在调转船头回去。
伊莉远远地看着,说道:“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放我们走了?”
白老大依旧拿着望远镜,微笑着说道:“一点都不奇怪,他们总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伊莉说道:“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无法进入朝梁的口岸了。”
白老大淡淡地说道:“天下之大,无所不容。而且有句话说得好啊,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话音刚落,一个汉子急匆匆跑上来,说道:“老大,你最好到舱里看看。”
白老大听了一愣,遂急到船舱里。他打开一个木箱,空的。他又翻开一个木桶,还是空的。他再次打开一个带锁的金属柜子,里面只剩下些许金银的碎屑。白老大的五官仿佛要扭到了一起,龇牙咧嘴,直眉瞪眼,面红筋暴,怒发冲冠。
他冲到甲板侧舷,肚子抵着栏杆,将整个半身直直地伸出去,暴躁地对着临泛的方向大喊:“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匹夫!凭什么拿走我的船货!那是我的财产!我的!我的!!!”
他愤怒的吼声响彻云霄,将天空中的海鸥都吓得回旋逃开,然而那无边无际的大海轻松地便将他的声音吞没,更不能传到任何一位临泛人的耳中。
只是遥远在临泛北厢巡检司里,陆齐正坐着接受审问,忽然打了个没由来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