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记得把人打了呢?”
“我有那么些印象,而且后来清醒以后手上有印子,现在还有。”他伸手给孟鹤林看,右手背上手指关节处全是淤青。
“还真是,还疼不疼?”
“有点儿,我处理过了。”
孟鹤林听罢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担心你打的那个人……”
孟鹤卿却摇摇头说:“也有担心,可是这事儿没完。”
“没完?后头还有?”
他的脸色尴尬起来,沉默片刻在孟鹤林的百般催促下说道:“我后来清醒了,身边有个女人。”
当然这是极为简要的叙述方式,事实的情况还有许多细节,不便细说。
孟鹤林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一个女人?”
“对。”
“那你……这次跑了吗?”
孟鹤卿摇摇头。
“那你……”
他又点了点头。
“你……你确定吗?”孟鹤林大概自己也没注意,他的脸上不仅有关心和疑惑,还有显而易见的八卦。
“哥。”孟鹤卿点了点自己的脸。
“怎么了?”
“你心思写脸上了。”
“有吗?”孟鹤林赶紧岔开话题,“我是说,你神志都不清醒了,会不会弄错了?”
“我是一开始不清醒,但后来药效可能过了,也就没那么不清醒了。”
“越做越清醒?”孟鹤林下意识地问。
“哥。”
“嗯嗯,”孟鹤林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八卦过头了,且对面坐着的毕竟是自己亲弟弟,还是要以关怀为主,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又问道,“那女人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是个交际花吧,混场的那种。她自己说的。”
“你后来跟她还聊过?”
他点点头说道:“我事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保险起见就把她带回家了。”
“你带人回家了,我怎么不知道?住哪儿啊?”
“我院子里不是有个偏厢。”
“住多久?我怎么不知道?父亲知道吗?”孟鹤林大为震惊。
“你们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家都不回,去哪里知道?”
“行啊你小子,真是长大了!背着我和父亲藏女人?”孟鹤林腾地站起来。
“也没想藏,可谁让你们没发现呢?”他微微低着头,悄悄地抬抬眉梢,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一声,“关心我,结果什么都不知道。”
孟鹤林突然就哑了:“你……”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赶紧把这个于己不利的话题切过去比较好,“可是,你带她回来,她就乖乖跟你回来了?”
“她当时已经昏过去了,我一看她身上又有伤,正好借口帮她养伤便带回来了,况且我也怕这后头还藏着别的事,就觉得索性带回家来,还能盯着她,不至于到处乱跑乱说。”
“嗯,你这样做还是妥当的。那你后来跟她聊,她说了什么没有?”
“我料想她就算真知道什么也不会说,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自然不敢摊开来聊。但我试了她一下。”
“怎么试的?”
孟鹤卿沉吟片刻说道:“我跟她说想娶她为妻。”
“你疯了吧!一个混场的交际花!你敢跟她谈婚论嫁?”孟鹤林敲着桌子说道,“你信不信,你敢这么做,不用父亲出面,我这当哥哥的就打断你的腿!”
“我都说了,只是试一下。”
“她当真呢?真缠上你怎么办!这种事是可以儿戏的吗!”
“可她也没答应。”
孟鹤林的愤怒戛然而止,一时竟不知如何发作,沉默良久才回过神来:“她没答应……一个混场的交际花,同你睡了,又拒绝你的求婚?她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
“你确定她知道?她知道你父亲是谁,你大哥是谁吗?”
孟鹤卿有些无奈,揉揉鼻梁说:“知道,我确定她知道。”
“那她为什么不答应?”孟鹤林面露怀疑的把孟鹤卿打量一番,思索再三才又问道,“你确定你跟她……你进去了吗?”
孟鹤卿也是没想到他大哥会把话说那么露骨,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不耐烦地说道:“不是都说了吗,我确定!”
“不是,你……”孟鹤林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他还是想不通,如果这女人脑子正常,他弟弟的转述没有毛病,一个交际花怎么可能拒绝他们孟家的求婚呢?除非……他再一次看着孟鹤林庄严地问道,“你是学医的,有些事可能你比我懂,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你身体没什么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