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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宝(1 / 2)

盛熹跟她对视半晌,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无脸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下方,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盛熹指了指玻璃柜上的血,平静地开口:“你弄脏了。”

无脸少女歪了歪头,脑袋旋转九十度,纤细的脖子上麻绳缠成一团,眼里流下的血泪凝住了。

虽然没有五官的脸看不出表情,但盛熹还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解?

无脸少女僵硬地转着头,看见玻璃柜上的血迹时,全是黑色的眼睛倏地睁大,几乎要脱出眼眶,血泪又开始滴滴答答地流,仿佛受到了惊吓。她眼眶紧缩憋住眼泪,玻璃柜上的血迹也随之消失了。

盛熹微微挑眉,先才一见女鬼没有脚,便想起了前几天吴穗穗所说,死于校庆的高三学姐。盛晴入学之前,学姐蝉联了三年校花,美貌优秀,才华横溢。

但凡见过学姐本人的,都认为盛晴远不及她,只是入学时盛家为了小女儿捐了几栋楼,盖住了这位出身贫寒的学姐风头。

鬼怪会保持生前最后的模样,听说学姐死的时候并没有被毁容,她的脸为什么不见了?

死后执念深重才会化鬼,盛熹见过的鬼怪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是个个都去深究,佛祖也超度不过来,当下不再纠结,径自指着玻璃柜道:“打开。”

无脸女鬼迟疑了片刻,随后当真从绳子里钻了出来,半透明的手指拧开了玻璃柜的保险栓。

在见到女鬼的一瞬间,盛熹就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灵力波动,也就是这股灵力指引她来到这里。

盛熹猜测,可能是女鬼依附自己的炉鼎化鬼,有这种天材地宝作为寄生物,对活人来说能炼精纳气,吸收灵力速度极快;对鬼怪来说,也能加快阴气聚集,上午刚死,下午就能变鬼。

寻常鬼怪如若不是极重的怨气,成形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和平年代鬼怪少见,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盛熹伸手进去取出炉鼎,端在手掌细细观摩,古朴厚重的鼎身包裹着一层莹润灵光,如同呼吸一般吞吐着灵气。

如果有玄门中人在场,一眼便能认出这是极其珍稀的法宝,落在玄学圈少不得引起一阵抢夺的腥风血雨。

“炼天炉。”盛熹轻轻念出它的名字。

炼天炉仿佛被唤醒一般,周身灵气愈发充沛,化为一束浓郁到实质的乳白色灵光,没入她的天庭。

手中的炉鼎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盛熹沉入体内的内视视角,看见自己丹田里出现了一鼎缩小的丹炉,驻扎在内丹的位置,疯狂吸收着四面八方的灵气。

盛熹微微阖眼,感受到了熟悉的灵气入体,惬意地勾起嘴角。

上辈子她命格有缺,无法修出内丹,于是剑走偏锋,以肉身修内丹术,借天地为熔炉,引三昧真火加身,九九天雷淬炼,将自己炼成了金丹。

炼天炉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她重塑肉身后,作为伴生物而存在。

有炼天炉在手,她恢复修为指日可待。

感觉到体内筋脉传来一阵阵刺痛,盛熹才停下吸收灵气,缓缓睁开眼,深邃清冷的黑眸多了一抹幽光,显得深不可测。

她看了一眼手背,皮肤表面隐隐有血迹渗出,在停止吸纳灵气后渐渐恢复。

这具身体太脆弱了,还是要先以丹药洗筋伐髓,否则承受不住灵气入体。

无脚女鬼在看见炼天炉消失后,呆呆飘在空中,充满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盛熹问道:“你可有什么心愿?”

她收走炼天炉,这女鬼便成了孤魂野鬼,她能跟自己的伴生物有联系,也算有两分因果,盛熹不介意顺手超度了她。

无脚女鬼茫然地望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逐渐痛苦扭曲,没有五官的脸皱成一团,嘶哑难听的声音挤出几个字节:“错……换……美……”

随即像是忍受不了痛苦,一溜烟钻入黑暗,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

盛熹微微挑眉,她大可以将女鬼拘回来问清楚,却觉得没什么必要,因果本就讲究顺其自然,或许以后她们还会再见。

这一趟收获颇丰,收回了自己的本命法宝,盛熹心情也不错。

却没想到,走出门的一瞬间,竟然撞上不速之客。

“阿熹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盛晴温柔的声音带着讶然,在她身后响起。

盛晴旁边站着一名面容刻板的中年男人,教导主任王柳。

看见盛熹走出封锁起来的展览馆,王柳顿时脸色一沉:“你是哪个班的?竟敢擅闯展览馆!”

盛晴一脸为难地看看他,又看看盛熹,脸上带着焦急又强自镇定的笑容:“阿熹姐姐,你是没见过展览馆的古玩,一时好奇才进去参观,不可能见财起意偷窃的对吧?”

王柳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盛熹,明显不相信。

展览馆贴上封条之前,有过学生意外误入,出来时精神失常,只能退学的事件。学生不知道,他们作为学校老师一清二楚。

盛熹没说话,目光冷淡地盯着她。

盛晴被她这种眼神盯着,后脑勺蹿上一股凉气,但她想到真千金的结局,心下稍安,美丽的脸上露出恳求的表情:“王老师,阿熹是我姐姐,刚转到九班,绝对不是什么心怀不轨的歹人,这一定是个误会。”

她神情恳切,言辞担忧,王柳只抓到自己想要的关键词,言辞尖刻地说道:“九班的能是什么好学生?我可没听过盛家还有一个女儿,盛晴同学,老师知道你为人善良,在同学之间风评很好,但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拖累自己!”

盛晴急切地摇头:“不、不是的,我相信她……”

“我还能不知道九班那群坏种,成绩一个比一个差,撒谎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王柳冷笑

道,看盛熹的眼神像在看垃圾,职业使然,他经常跟九班的学生打交道,印象极差。

“我从来不撒谎。”盛熹打量了他一眼,王柳神情严肃,因为常年紧绷面色透出一股青白,尤其是眼尾夫妻宫,隐隐发绿。

盛熹若有所思地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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