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挠了挠柳莺圆鼓鼓的小肚皮,接着走到浴桶边脱衣服准备洗澡。
“叽叽!叽!”救命了,非礼鸟了!
玉眠趁还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过错前,赶紧切断了与这一缕神识的联系。
“我的好妹妹,你说你现在的脸颊跟对面的桃花相比哪个更红?”如理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怎么在地上坐着?”
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拘束,并排在河边坐下,难得看到如理是这幅严肃的样子。
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如理才开口:“你来天界有多久了?”
玉眠摇了摇头,别说一年两年三年,她在河边从来都分不清什么时候一天过去了,能清醒过完一天的日子都不算多:“记不得了。”
如理默默在心里说:整整有五万年了。
“廌哥……”
廌(zhi四声),亦称獬豸,上古任法兽,善辩曲直,能识善恶,头顶独角,与麒麟类。世间唯一一头獬豸就在如理座下。
玉眠常常对如理开玩笑说:“究竟你是獬豸,还是獬豸是你。”
这一人一兽有个共同的特点——都管法。
管法的人都会追求公平正义,但其实这世界上没有一种选择可以成全所有人。
“七日后是浮山宴。”如理转过头来,看着玉眠坚定地说,“届时父亲不在,我会是主持人。”
玉眠好像听懂了哥哥的话,又好像没听懂,不可置信地攥紧了衣袖。
如理揽着妹妹的肩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出去玩会儿吧,父亲不会知道的。”
“我现在知道了,你是獬豸!”獬豸毕竟是兽,还保留着天真顽劣的心性,上回刚把太上老君的药圃给捣腾得稀巴烂。
“妹妹说的是。”如理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和小兽联系在一起,反正妹妹说的都是对的。
容隐洗完澡后一出来就看到那只小柳莺把头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神君,适才送来了今年浮山宴的请柬,时间定在七日后。”侍者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报告道。
浮山宴是天界的一大盛会,每一万年一次,不在执行任务期间的神仙基本都会参加,无非是多了个聚在一起喝酒吃菜的借口,天女们的那支天宫舞都不知有多少年没换过了,也没什么特别新奇的。
看在天父的面子上参加了一次后,容隐便借口修炼,再也没出席过。
“神君今年可要参加?”侍者见自家主子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出回应,想了想还是说道,“如理天君让人捎话来说请神君今年务必要参加。”
“哦?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容隐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小鼓包”。
柳莺刚睡醒就听到了这句话,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叽?”什么?
“去的话叫一声,不去的话叫两声,如何?”
听到自家神君的问话,侍者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这种事情是他能决定的吗?!说去的话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不是真的愿意去,说不去的话又得罪了如理天君。后来反应过来,幸亏这话不是问的他!
“叽——”不管是什么,先答应了再说。
“你果然听得懂人话。”容隐了然地捧起茶杯喝了口茶。
“那就依它说的吧。”
“叽!”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