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眼里透露着纯真,耿直地应她:“都没有见你有过一个异性的朋友。”
在她所认知里,就于暖暖这个朋友,外婆不得不怀疑林简的交际能力,真是担心她是不是挨欺负或者怎么样了。
林简诚恳地添上这么一句话:“那不是当我朋友的门槛高吗?”
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她的朋友的。
她反而有点小傲娇。
外婆彻底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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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一边。
于暖暖被搁在了公交站。
她坐在积雨珠的凳子上,不知道是冷得发抖还是气得发抖。
湿漉漉的两鬓粘着鬓角,她微微地把头垂下去,双手攥紧放在腿臂上。
她突然发怒:“苏安宇,你完了。”
行人看她情绪不太好,纷纷避让。
于暖暖:“……”
她耷拉着脑袋,细想着刚刚发生地事情。
又是因为毫不相关的那个女生。
她憋着股气,郁闷极了。
刚刚怎么来着。
哦,差不多快要到等车的地方。
苏安宇猛然停下脚步,朝着躲雨地地方看了看。
于暖暖没有与他同步,反而自顾自地往前走,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挨淋雨了,扭头一看,抬脚回他的身边。
就发现他盯着一个地方着迷。
一家粉店,同和他们一样的训军服装,不过淋湿的一身,她站在屋檐下,显然不知所措。
一句话怎么来的,她在看他,他在看她,完全丝毫对上号。
惊奇的是于暖暖发现不就是之前的那个女生吗?
苏安宇拧着几分眉,犹豫的转头。
于暖暖对视他的投来复杂的眼神。
她回头,不再看他,神色渐渐地黯淡下去。
苏安宇动了动嘴巴,言语又止。
她倏然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挥挥手,阴阳怪气地损人:“要不你当个好人,把她送回去。”
苏安宇心情舒畅,笑了笑,丝毫看不出她情绪不佳,可是又想到她一人,问了问:“那你怎么办?”
于暖暖没有任何情绪,扬着下巴:“你把我送到那就行了,我自己坐车回去。”
苏安宇送她到达公交站,转头离开。
于暖暖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心情差到极点。
公交车停下,于暖暖拉回思绪,擦去眼角的泪水,烦闷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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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言回到家中,简单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他到客厅,发现扔在沙发的手机显示他母亲林晚清打来十几个电话。
他伸手一拿,拨打了回去。
“干吗?”他的语气一向如此,冷清没有带着一丝的温度。
林晚清习惯他这样,没有任何地不欠佳情绪,关心地问:“和同学相处怎么样?”
“挺好的。”
陆景言抬头看向窗户,雨没有减小得趋势。
打在落地窗的雨珠滴下来,残留着曲折地痕迹。
林晚清:“那就好。”
“没事我就挂了。”
“阿言,考京江,离开那吧,我总归不再回那里了。”林晚清前面就随便说说,陆景言她还能不了解吗?
能安稳读个书就不错了。
京江大学,陆景言和他父亲的赌约。年少的陆景言一个字概况“混”,不是打架斗殴就是在打人的路上。
反正不是读书的料。
在陆父地强势干涉下,陆景言忍无可忍,和他一次发生冲突,吵得不可开交。
一气之下,陆父发话,只要他考上京江大学,从此不会干涉他任何决定。
陆景言也是个狠人,没有犹豫,一口答应。
陆景言沉默了些许,倏然冷笑:“求之不得。”
林晚清震惊:“你……”
陆景言问:“还有事吗?林女士。”
那边选择性沉默,陆景言懂了,把电话挂了,扔到了沙发上。
从桌面拿起一烟,走到落地窗。
“咔嚓!”
打火机冒焰火,
刚要点上,陆景言想到了一个人,吹了一口气,把火焰灭了,随手扔到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