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思梦中醒来就是大年三十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忙着贴对联。等家里的对联已贴好,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向五爷家。这个时候,韵风哥肯定在帮五爷五奶贴对联,我正好可以过去打打下手,顺便再亲近亲近韵风哥。
果然,我一拐过五爷的墙角就看到韵风哥拿着对联和浆糊在大门口。他先用扫把扫去陈年的对联,然后才往门上刷浆糊。对联太大,需要有人帮他展开,我来的正好,可以很自然地帮他把对联展开,并递给他。韵风哥并不看我,却很默契地接过我递给的对联。大门很高,韵风哥爬了梯子上去贴横批。我怕梯子不稳,赶紧去扶牢靠。韵风哥一直目不斜视,把横批贴的方方正正。下来时,他才透过梯子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里发毛,不知道那眼神里包含着什么。
接下来,我把下手的角色做得很好,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五爷五奶在厨房里忙着包饺子,那香香的饺子馅味很诱人。可再诱人都没有韵风哥的秀□□人。我痴痴地样子不知道韵风哥看出来没有,反正我表现得很一本正经,毕竟我是上大学的人了,做点表面功夫还是行的。
对联贴好了,五爷五奶也做好一些好吃的喊我们。“快过来!香喷喷的饺子先尝尝,好吃不?”五奶盛出一大盘端给我们。
就蹲在五爷的厨房里,我和韵风哥用一个碗吃饺子,他夹一个,我夹一个,他吃一个,我吃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五爷和五奶在悄悄地看我们,眼里充满了慈爱。也许这画面太温馨了,我看见五爷五奶的脸上全是满足和幸福。也许,五爷五奶想起了京京姐,想起了韵风哥和京京姐在一起的日子,也是这样吃饺子的吧!
我回自己家的时候,韵风哥竟然送我一起走。他陪着我,踏着雪,走到我家。他这是不想离开我吗?“过了年几走?”韵风哥问我,他这次是真真实实地看着我的眼睛,他个子比我高,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似一潭深水,快要把我沉浸去了。“嗯——怎么不回答?我在问你,夏小语……”韵风哥的男低音太诱惑了,太好听了!我希望他再给我多说几句。我故意装哑巴,眨巴眨巴眼睛对他微笑一下,觉得自己要用女人的,魅力诱他说话。
“怎么?傻了!光会眨眼睛啊!”韵风哥忽然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温温的手温留在我的惊觉里,我痴呆住了。在大雪里站住,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天其实很冷,我这个时候只觉得全身血液在汹涌地流淌。“嗯……嗯……初六走吧!”我回过神来支吾道。
“那我带着你。我也是初六走。”
韵风哥说完这话径直往前走了。
我跟在后面,既甜蜜又苦涩。甜蜜的是跟韵风哥能说两句话我就感觉非常甜蜜,苦涩的是我不能天天见到韵风哥。
到了我家,韵风哥忽然一改刚才的深沉与情深,一见我家人就像变了个人,对着他们谈笑风生,无话不谈,天南海北说个大半夜。我也不瞌睡,听他们在那里聊,手里翻着手机,其实是在偷听韵风哥的每句魅惑的声音。他的男低音好好听,醇厚性感动听,世界上任何好听的乐曲都比不上韵风哥的声音。
大年初二,我们这里都要走亲串友。天很冷,韵风哥就用他的小汽车载我们全家去外祖母家。路上,他跟爸有说有笑,车厢里传来大家的欢声笑语。
他把我们送到外祖母家后,下车又和外祖母一家聊了一会儿,并给外祖母拿了礼物。然后,他再离去。他走后,外祖母一家便把韵风哥夸上一阵子。在大家眼里韵风哥真是个优秀的人啊。
到了下午,韵风哥又会过来把我们接走。真的好好啊,韵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