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赵、老刘、沈炼三人留下,其他的散了吧。”徐长吏对着众人挥挥手,“李威给我看好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见他,更不许放人。” 众人离去后,徐长吏急的在书房内团团转,不断地叹气。 官场是讲究规矩的,在巡防司内,赵千户等人遇到麻烦可以找徐长吏解决,但徐长吏却不能去找京兆府府尹解决。 原因很简单,前者属于部门内部汇报工作,后者属于部门主官推脱责任。 半响,徐长吏坐回椅子,盯着眼前的三人,说道:“李威这厮仗着有个做侍郎的爹,这些年为非作歹、胡作非为,被他糟蹋的民女近百人,着实可恶;本官熟读圣贤书,早就想将其绳之以法,但大虞律例,民不告官不究,以前的事情都被他得当处理,仅凭今日之事,我们小小巡防司还办不了他;你们有所不知,数月后吏部尚书年老致仕,我们这位李侍郎或许会升一升,因此对于李威更要谨慎处置,一不小心,咱们就结伴去幽州喀郡了。” 说着,徐长吏还狠狠地瞪了沈炼一眼。 “沈炼,你与李威积怨已久,说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突然被点将,沈炼略微诧异,心道你问我作甚,我建议斩了他,你敢吗?! 沉吟片刻,沈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人,卑职有三个建议。” “说来看看。” “其一,好酒好肉伺候李威,低三下四的请求谅解,然后将人送回去,并且去百花阁请几位花魁服侍他一夜作为补偿。” “其二,既然我们巡防司搬不动这座山,那就移交给能搬动的,比如刑部,比如大理寺。” “其三,现在审讯这厮,深挖余罪,办成铁案,就算吏部侍郎亲至,面对如山的铁证,也难以翻案。” 说完之后,沈炼站在原地,等待着长吏决断。 唯唯诺诺、祸水东引、正面硬杠三种计策我都提出来了,至于怎么选,就看你了徐大人。 徐长吏仰头闭目,思索了接近一刻钟,才徐徐睁开眼睛说道:“首先排除第一个,此法只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本官更会沦为朝堂诸公的笑柄;第三又太极端,别说是巡防司,就算是京兆府也杠不过吏部;第二条是个方向,容本官琢磨琢磨。” “叩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徐长吏的思绪,他面露不悦,“何事?” “老爷,有位刑部六扇门的金衣捕快要见您。”管家在门外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