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好徐长吏的吩咐后,沈炼立刻带着赵刚等几名小旗赶往关旭位于永乐街的破旧小宅。 他有一种直觉,嚣张惯了的李威一定不会把欺负关琳这件事放在心上,此时绝对不会乖乖地待在家中避难。 当他发现玉牌丢失后,一定会想到是丢在关琳家中。 算算时间,这时候差不多该回来取了。 走到街口时,沈炼看到一队羽林卫,其后有一辆金丝楠木打造的马车缓缓而行。 他内心一震,心里浮现出不敢相信的想法。 金丝楠木价格昂贵,羽林卫又是皇宫护卫,由此可见,马车内的人一定是皇亲国戚。 他们这时候来永乐街,难道是给李威处理后事? 若是如此,这件案子难办了! 不过很快,沈炼就否决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吏部侍郎还没那么大的能量,一定是恰巧路过。 他猜得没错,马车内坐着的是德宁公主和云水瑶。 早上,德宁公主见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便约着云水瑶出城踏青。 “咦?外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街上这么多巡防司的差役?”马车上,无聊的德宁公主微微掀开车帘一角,看向外面。 “巡防司?”云水瑶听到这三个,立刻冷哼一声,“呸!狗官!恶心!不要脸!” 听自己的好友口吐芬芳,一上来就是素质三联,德宁公主忍不住好奇道:“巡防司怎么惹到你了?” 云水瑶正要向德宁公主吐槽沈炼,但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内。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没必要在长公主这嚼他舌根。 街上的沈炼自然猜不到马车内的事情,他也没心情去猜。 现在沈炼只想尽快将李威缉拿归案。 若是能成功定罪,不仅惩治了恶徒,同时也解决了自己的麻烦。 原因很简单,李威身犯命案,沈炼将其绳之以法是大功一件,对于功臣,怎么可能被流放到那儿? 纵使李侍郎有意刁难,届时也会被打上公报私仇的标签,吏部内绝非铁板一块,调令能否签发还不一定。 再加上如今朝堂波谲云诡,自己儿子犯了这么大的事,他那侍郎的位置能不能继续坐稳尤未可知! 想到此,沈炼的决心更加坚定,正在他准备带人绕过羽林卫去关旭旧宅时,忽然看到自己身边的医馆内骂骂咧咧的走出一人。 “贱人!敢把老子咬成这样,还抓伤我的脖子,当时我就应该直接玩死她!” 定睛一看,不是李威又会是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炼冷笑一声,立刻上前挡住李威去路。 “哈,李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李威看到沈炼后,没有太多的惊讶,只见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尔后一脸戏谑的的看着沈炼,调笑道:“吓我一跳,见你站在这,我还以为自己裤挡破了呢。” “哈哈哈哈。” “噗~~~” “少爷高明,高明啊。” 话音刚落,跟在李威身后的侍从们便爆发出杀猪般的笑声。 沈炼岂能听不出李威言语中的羞辱,但他权当是一只狗在叫。 “李威,你欺辱民女,致人重伤身亡,按律当斩,跟本官会衙门吧。”沈炼给身边赵刚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刻拿出麻绳准备绑人。 “放屁!老子何时欺辱民女,致人重伤身亡了?” “昨晚你干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铁证面前容不得你狡辩,绑了带走!”沈炼呵斥道。 衙役们一哄而上,将李威等人围在中间。 “去你的!敢冤枉老子?今早老子离开的时候那贱人明明还有一口气!”情急之下,李威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现场哗然,没脑子还是无所谓?这都敢承认? “哼!现在死了!” 沈炼亲自动手,拿出麻绳就要缉拿李威。 此时,后者一个侍从迅速上前,挡在李威与沈炼中间,语气挑衅的说道:“就凭你也配拿我家少爷?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巡防司缉拿人犯,无故阻拦者,视为同犯,让开!” 见对方无动于衷,沈炼不再废话,深吸口气,一拳打出。 这名侍卫躲闪不及,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脖子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倾斜,死活不知。 李威本就是欺软怕硬之辈,见沈炼如此凶狠,顿时胆怯,生怕对方一拳把自己废了。 吵闹之声被马车内的云水瑶听到,她隐约感到声音有些熟悉,于是学着刚才德宁公主的动作,轻轻掀开窗帘一角看向车外。 恰巧,她的角度刚好看到沈炼侧脸。 是他?! 尔后,她亲眼目睹沈炼将李威按倒在地,捆住双手。 云水瑶美目流转,噘噘小嘴,嘀咕道:莫非错怪他了? 沈炼捉拿李威的时候,徐长吏带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京兆府。 京兆尹吴天河听了巡防司长吏徐凌汇报后,当机立断,大手一挥,说道:“此事交由你巡防司去办,一定要严惩凶手,办成铁案,吏部的压力本官处理。” 徐凌听后,当下一喜,“是,下官遵命,现在就回去彻查此案。” “嗯,有什么问题立刻告诉本官。”京兆尹吴天河神色激动,“哼!李杰啊李杰,本官看你这次怎么办!有本事你就去请一道圣旨!” 京兆尹吴天河与吏部侍郎李杰素来不睦,两人分属不同派系,又都是负责前线冲锋的职责,因为京城官员任用,已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