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三个字。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她当垃圾扔下的通行证,就能引得权贵们赌红了眼,更别提身为游民的瘦猴等人了。
叶薄心什么都不必做,就能轻易地搅乱他的生活,拨动他的情绪。
他没有任何筹码。
拿什么跟她对抗?
这是场注定的死局。
司韶只有认输这一个选择。
但是,他不愿意。
“你的柳芒汁。”司韶把水放在桌上,推了一杯到她面前。
“吸管插好,递过来,谢谢。”
“要不要喂到你嘴里?”
司韶没好气地嘲谑,却被叶薄心一句‘好啊’打得愣在原地。
红眸抬起,笑意中充满挑衅。
司韶深呼吸,拆包装、插吸管动静都不小。
但最终递到她面前的水是一滴也没洒。
叶薄心倒并非故意作弄他,很给面子地低头喝了。
司韶站着,因着角度他能看到面具下,她左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
仿若落寞深渊之上的一点光亮。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叶薄心身体后仰,即便是在靠在椅背上,身姿也都端正雅致,“是因为见到父母了吗?”
薄唇抿成直线,司韶为刚才的念头后悔,她这座深渊哪里可能落寞。
她只会操控别人的情绪,让别人陷入落寞。
司韶不由地拔高声量:“你别动他们!”
“我听得到。”叶薄心偏了偏头,一缕银丝从白袍连帽中落下,“看来我在你眼中的形象很糟糕啊。”
事关父母,司韶无法抑制情绪,回怼道:“你也知道啊。”
“我还以为,这会挽回一点形象。”叶薄心站起来,注视格外明亮鲜活的蓝眸。
司韶呆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具,银色的边框牢牢锁住深邃红眸。
“什、么?”
叶薄附身前倾,道:“你的痛苦由我掌控,快乐当然也该由我控制。”
温热气息打在司韶耳垂,话语透入耳膜,如无形锁链,束缚跳动异常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