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叔,求求您了,您多少给我一点钱吧。一块两块就行,要不然两块面包也可以呀,我已经快一整天没吃饭了。” 伊莎扯着男人的衣角哀求,小小的脸蛋上,充满了不与她这个年龄匹配的渴望与凄苦。
“哎呦!去去去,去一边去!脏死了!”只可惜这个男人并没有多少同情心,不但没有给予任何的施舍,反而一脚将伊莎踹倒。
“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伊莎惊呼一声,然后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伊莎今年九岁,原本拥有一个并不算富足,却是温馨美满的家庭。
父母双双健在,在上还有一个18岁的哥哥。
一家人一起居住在青灵城的,一个平民小区里。平时的日子虽说不上过的有多好,但至少没怎么为生计担过忧。
伊莎的父母哥哥,都非常宠溺她,不但拿出了大半的积蓄供其上学,平常一有什么好吃的或者好玩的东西,也都是先紧着伊莎去挑。
他们对伊莎倾尽了所有的爱。
而同样的,伊莎也非常爱她的亲人。
她自小就下定了决心,要努力学习,找好工作。争取在自己长大之后,能够让家人过上更舒适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伊莎真的想让自己曾经的生活,永远延续。
只可惜,这命运是残酷的,上天是不公的。
三个月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彻底底的击碎了她的梦。
爸爸死了,妈妈死了,哥哥也死了,只有她,还侥幸的活着。
伊莎已经无法记清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她伏在亲人的尸体旁边,哭了一遍又一遍,喊了一声又一声。直到把眼睛哭的红肿,嗓子喊的嘶哑,都没能止的住。
驱车撞死了伊莎父母的,是青灵城一家工厂的厂长,如果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他酒后驾车杀人,最轻也该判个无期,并且赔偿尚且活着的伊莎一大笔钱。
可是事实上呢?这位厂长用钱财打点了关系,洗脱了全部的罪名之后,拍拍屁股走人。连最基本的赔偿金,都没有留给伊莎哪怕一分钱。
自此之后,伊莎成为了一名流落街头的小乞丐,过上了流离失所的生活。
他恨那个厂长,恨到了骨子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个冷漠的时代,一群成年人尚讨不回公理,更何况他一个九岁的孩子。
……
伊莎捂着自己的肚子继续向前行乞。
沿途之中听着行人们各式各样的对话,想要从中获取一些八卦新闻,等到回到乞丐窝之后,给自己那几个小伙伴讲讲。
“唉,你听说了吗?西城边一家食品加工厂的老板,让人给弄死了。”
两个男子之间的对话,瞬间吸引了伊莎的注意,因为那场车祸的原因,导致伊莎对城中,所有工厂的老板都有一股莫名的厌恶。
“听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能连夜跑到人家工厂里,杀人家的厂长和伙计。”另一个男人回应。
“对呀,而且我听人家讲,那凶手的作案手法可不一般,他不是用常规的刀枪把人弄死,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那俩人活活冻成了冰雕!”
“哇,真狠啊!”第二个开口的男人惊叹一声。
“确实狠!不过要我说,那个厂长程政畅也是活该。”第一个开口的男人说道。
“为什么?”他的同伴有些好奇,明显对这件事情了解的并不详细。
“我给你讲,那警察都已经查出来了,这个程政畅,他表面上是个小工厂的老板,可暗地里却是专做买卖人口的勾当,干了十几年了!”
“这样!那他死也真是罪有应得了。”
……
伊莎偷听完两个人的对话,心里莫名的有些愉悦。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侠为民除害,真希望他什么时候,也能把汽车厂那个陈扒皮给杀掉。”
时间过得很,转眼三四个小时已经过去。
伊莎今天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差,直至此时,天色都已经渐黑,他还是没有讨到食物或财物。
“好…好饿啊!”轻轻抚摸着早已经瘪下去的肚子,伊莎的心里愈加酸楚和恐惧。
街上的行人已经越来越少,推着推车的流动小贩更几乎绝迹。
如果在完全入夜之前还不能讨到食物的话,伊莎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否挺过这一夜。
“听附近的大人说,这个地带经常有人贩子出没,不知道会不会碰上自己呢?”伊莎心里突然想到了这个传闻,只是她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惧,反而是有些许期待。
“如果自己被人贩子拐走,是不是就能吃饱饭了?听大人们说,大多数人贩子,在拐到小孩之后,就会把它们转卖出去,卖给那些没有生育能力的家庭或者专门靠小乞丐赚钱的丐帮。”
“如果自己也这样被卖出去了,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有没有可能好点?”
伊莎的嘴角微微上扬,几缕美好的幻想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又是几十分钟过去,月亮已经爬高,可是她仍旧一无所获。
由于腹中剧烈的饥饿感,伊莎的神志开始有些不清楚。
恍恍惚惚之间,他看到一个天使站在了她的眼前。
那个天使真的好好看,好漂亮,头发像黄金一样,皮肤跟白玉一般,两只眼睛就像黑宝石,脸颊就像红苹果。
这是伊莎对天使的评价,只是因为词汇量太少,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优美形象的句子,所以就用了最通俗却也最易懂的比喻。
“天使大人,您的翅膀呢?”。伊莎看着眼前的美丽天使,(也就是我们的男主角伊特),迷迷糊糊的问道。
可也基本上就是在她话出口的下一瞬间,一股凉风袭来,吹醒了她的神智。
“啊!”伊莎惊呼一声,然后猛子甩了甩脑袋,甩掉了混沌。可再次向前看去,那个本应只出现在她幻想中的天使,竟然还在!
“我没有翅膀。”伊特轻声回应了他的问题,声音仍就是那么淡漠,不过少了几缕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