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戳了戳她的额头,自饮了一杯。
“如今怎的想起来开个茶楼了?”
秦歌转着手中的茶杯,面上一股天生的娇媚油然而出,
“茶楼好打听消息,而且也方便你我见面联系,对了,那个偷剑的家伙,我抓了!”
“哦?可问出什么了?”
秦歌眉眼间煞气丛生,
“倒是个软骨头,还没怎么打呢,便什么都说了,他说这剑是王府大公子赏他的,只因嫌这剑太过轻软不好用,就随意赏了出去。”
“哼,那是他们没本事用哥哥的剑!”
姜樱一想到那个一向最为爱惜身边之物的哥哥,他的东西竟被人弃之如草芥,心里的怒气噌噌的往上冒。
“那他可说了关于哥哥的事?”
秦歌摇了摇头,
“只说府里确实有地牢,但入口在哪里,里面关了什么人,只有王大人身边的近卫才知道,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只是靠着他爹,混上府里的一名府兵罢了,并不知晓。”
姜樱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后,将这两日在王家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包括对那片假山的怀疑,以及王家大姑娘对她莫名的态度都讲了出来。
秦歌一听,激动了起来,挺直了脊背,
“那我今夜就带着人去探一探。”
姜樱否决了她这个想法,
“府里府兵众多,你这一头雾水的进去,万一打草惊蛇了便不好了,我已经吩咐花束夜晚去盯着,还有三天,待我打探清楚了我们再计划也不迟。”
见秦歌面上不甘,姜樱又宽慰她,
“三年都等了,不急这三天。”
天刚擦擦黑,花束便换上夜行衣,悄悄出去了。
对于花束的身手,姜樱一向是深信不疑的,
待到快天亮时,花束才顶着一身寒气回来,姜樱一听到动静,立时便翻身下了床,将热烘烘的暖手炉塞到她手里,又拉着她到火盆边坐下,递给她一杯热水。
花束咕咚咕咚的将水一饮而尽,这才道,
“王大人夜里一直在陪着王夫人,王家大姑娘夜里也一直在自己的房中,只不过中间她出来两次,似是想去做什么,都被她哥哥拦了回去。”
拦了回去?
姜樱笑了笑,
“不急,还有三天,我们多去转一转,蛇总是会出洞的。”
第三日,天气骤变,阴沉的天,乌云连连,时不时的飘着小雪粒,王家的马车又准时停到了卢府的门前。
方姨母正陪着卢夫人也准备出门去首饰店取之前订做的首饰,见王家的马车远去,方姨母瘪了瘪嘴,她脸上如今也打了厚厚一层粉,倒看不出原本的枯黄色。
“大姐,你就这么看着她天天在外面串啊?真是丢人呐!”
卢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有气却又不能发作,
“我有什么办法?请她去的可是正二品的京都指挥使,跟咱二弟一般的品阶,又是个武官,轻易哪敢得罪?”
方姨母自己不能生育,见卢景白是个争气的,如今看着姜樱竟也是个有本事,心里生了两分嫉妒,嘴上说是劝,却暗生了挑拨之意,
“大姐,你啊,就是个好脾气的,她再有能耐也是你儿媳妇,也是景白的妻子,你不好说她,便让景白去管管嘛,”
“不然若日后,她得意起来,踩到景白头上去了,怕是连你都要没地儿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