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然落了下去。
姜樱早已没了那药粉,洒出去的只是她从地上抓起的一把泥土而已,
她咬着唇,眼里现出一丝凌厉的狠意,如草原上受伤的孤狼,不躲不避,径直迎着刀扑向疤脸大汉的怀中。
一切都有如她计算好的!
刀落在了她的左肩上,而她右手中的匕首却早一步狠狠的插入到疤脸大汉的心脏中!
她感觉到了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却依然拼了命的将匕首尽数插入,握紧了刀柄使劲转动着!
疤脸大汉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樱,瞪圆了眼睛,不过片刻,便轰然向后倒去。
不远处的麻脸大汉都看呆了,赶紧扶着长刀用单脚蹦跳着站了起来,满脸的惧意。
姜樱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她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反手将肩膀上的长刀扯了下来,握住刀,径直走到麻脸大汉跟前,
麻脸大汉右手握刀,向前挥去,但奈何他右脚无法站立,失了平衡,被姜樱灵活的躲了过去,
不待他站稳,姜樱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刀刺入他站立的那条大腿中,又是一声嚎叫,麻脸大汉也瘫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滚来滚去。
姜樱没有理会他,踉踉跄跄的捡起他掉在地上的长刀,轻轻往前一递,泛着光的刀尖直抵麻脸大汉的喉间,
“说,是谁指使的?”
麻脸大汉心知此时一条命已不在自己手中了,忙忍着疼颤抖着回答,
“是一个老婆子,我们就是两个小山匪,是她找到我们,让我们等在这儿杀了你,只说若是你一死,要多少银钱便给我们多少!”
“老婆子?”
姜樱嗤笑了一声,刀尖轻轻的刺入肌肤,吓得麻脸大汉又惊叫起来,
“是真的!我没骗你,真的是一个老婆子!对了,她还给了定金,在这儿,在这儿!”
姜樱凝目看去,见麻脸自怀中掏出两张金叶,她取了过来,看了两眼,便揣入怀中。
麻脸大汉不住的求饶,姜樱扔下长刀,垂下眼眸,声音里透着几丝怜悯,
“为了钱财,滥杀无辜,你同伴丢了性命,你自己脚筋被断,值得吗?”
她转过身去,咬着牙来到早已死透的疤脸大汉身旁,使出最后的力气自他身上拔下玄铁匕首,坐在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撕下裙摆将肩头上的伤快速的捆绑住,这才来到花玲身旁。
她探了探脉,见花玲并无大碍,只是撞晕过去,这才放下心来,摇着她将她唤醒。
花玲醒后,只觉脑后疼痛发胀,待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姜樱的模样时,吓了一跳,忙一把抱住姜樱,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掉。
姜樱宽慰了她一会儿,让她扶着自己站起来,也不再管地上那两人,朝着山下走去。
在走到横在路中间的大树旁边时,清楚的看到两名卢府的府丁俯趴在地上,不远处亦躺着车夫。
姜樱忍着痛一一翻看过去,三人都已没有呼吸。
见状,便不再停留,主仆二人向山下行去。
姜樱大半个身子都倒在花玲身上,她只觉得自己哪儿都痛,痛的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花玲咬着牙,一边哭着,一边半抱住姜樱,不停的喊着少夫人。
两个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拐一个弯后,看到了一个开在路边的茶肆,茶肆里灯火通明,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影影绰绰的有不少人正欲上车。
是卢府的马车。
花玲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又拉了一把姜樱,不让她滑落下去,拼命的朝着茶肆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