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离去后,花束这才拉过花玲,目光冷静的让她将事情前前后后再详细讲了一遍,而后她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看着手中的金叶子沉着头不说话了,
花玲却是一脸的懊悔,抽泣着说道,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求着少夫人带我去了,若是,若是换成花束姐姐你去,少夫人……少夫人也不至于被伤成这样……”
事已至此,花束拍了拍花玲的肩,安慰她别多想。
过了一会儿,汤药送来了,花束与花玲小心的将药喂进姜樱的口中,因人是昏迷着的,流出来的比喂进去的还多。
花玲见这副情景,只拼命的哭着,一双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似的,花束惦记着她也受了伤,便赶她回房去休息。
中间卢景白遣石来过来问了一下情况,花束只说呼吸好像平稳了一些,并无他话。
后半夜,静悄悄的,花束坐在床前的脚榻上,突然,她猛的睁开了眼,立时闪到姜樱床头前一副戒备的模样,
“是谁?”
“是我!”
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花束并未放松警惕,而是自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慢慢来到窗前,缓缓打开了窗。
窗外,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眼见得花束扬起了手中的小刀,那男子忙一把拽下面上的黑巾,双手举起,一脸求饶状。
“是你?”
花束认出来了,是那个不打不相识的尚原,
她没好气的收起手中的刀,双目却仍瞪向他。
尚原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嘿嘿一笑,看了看外面,又伸手指了指屋内。
花束闪过身,尚原赶紧纵身跳入屋中。
“少夫人如何?”
花束一副审视的模样,
“你怎会知道?”
尚原又是一副求饶状,跟她解释着,
“你们卢府的马车一进城便四处去请大夫,我们殿下能不知道吗?知道是少夫人受了伤,他身体不便,就让我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了。”
听尚原这么说,花束面上忧伤又起,也不再说话,转身走到姜樱床边。
尚原也跟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姜樱,难得严肃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花束,花束不知是何物,抬起头看了过去。
“主子让我带过来的,这是前两年皇上赐给我家殿下的,仅此一颗,专治内伤,药效堪比仙丹,殿下一直没用过。”
花束心中一动,接过盒子,打开后,只见是一颗拇指大小的莹白药丸,温润如玉,散发着蒙蒙的光。
“你家主子怎么知道我家主子受了极重的内伤?”
尚原冲花束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太笨了的表情,
“找那个替少夫人诊治过的大夫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见花束还在愣着,尚原指了指那药催她赶紧喂下去,花束这才赶紧轻轻掰开姜樱的嘴巴,将药丸放进去,又喂了点水催化,这才坐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姜樱看。
“哎呀,别看了,又不是现在吃了立马人就能醒过来,放心好了,这药可是我家主子都舍不得吃的呢,绝对能治好少夫人的内伤。”
花束这才给了他一个好脸色,认真的道了句谢。
尚原摆了摆手,又坐了一会儿,安慰了花束几句,便又跳出窗外悄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