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办法的。”
方夫人抬头看了看书房,夜已深,四月的夜风还带着几丝凉意,书房门上透出丝丝暗黄的烛光,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在方令仪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这边方府不安宁,卢府也是灯火通明。
卢夫人愁眉不展的看向卢景白,
“景白,你说这事儿真的是你二舅做下的吗?那姜樱上次来诬陷你的父亲,这次倒好,直接跑去告御状又找你二舅的麻烦,你说说,我们卢家怎的就惹上这么一个扫把星!”
卢景白垂着头,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方姨母悄悄的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睡意出了个点子,
“要不景白你去找那个姜樱,跟她好好说说,让她别再找你二舅的麻烦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方姨母这话却惹的卢景白嘴角现一丝自嘲,
“我与她,哪里有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怕是她只恨不得从未与我有过关联才好!”
卢夫人听了,更是着急,
“那怎么办?那咱们就眼看着你二舅被皇上给察办了?”
卢景白叹了口气,眼里一片悲凉的看向卢夫人,
“母亲,你到现在都没有提过事情的关键,姜樱的父亲和兄长到底是不是被我父亲和二舅联手所害?”
卢夫人一愣,侧过脸,回避着卢景白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的辩解着,
“我哪儿知道?你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不听我的,有事儿也不告诉我,再说了,就算是被你二舅害了,那人早就死了,总不能现在再让你二舅赔上一家子的性命吧?”
卢景白听着卢夫人的强词夺理,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卢夫人慌了,喊了一声,
“景白,你真的不管你二舅了?”
卢景白背对着她,看着门外的夜空,一片黑寂,连颗星星都没有,他淡淡的开了口,
“圣谕已下,我要如何去管?母亲,若是方家被裁,我们卢家日后,也不好过了……”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方令仪一大早便搀着方夫人站在了书房门外,方家的几位公子向来不成器,在这样一个时刻更是没了主意,只跟着各自的娘来看了一眼,又哭了一阵,便回各自的院子去用早膳了。
方令仪上前使劲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
方夫人看了看日头,急的直抖手,
“这都到了上朝的时间了,你父亲怎的还不出来?”
方令仪边喊着边拍打着房门,房门仍然紧闭不动。
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已是过了朝堂了,方韦达仍然没有从书房里走出来。
就在方夫人四下无主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听到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母女二人回头看去,却见方家的几位公子抱头鼠窜,后面跟着姨娘还有老妈子们,吓得直接冲这边而来。
方夫人怒的大喊一声,
“做什么?你们这是慌什么?”
话音刚落,却见一队金甲卫士自外小跑进来,领头的小队长冲方夫人一抱拳,语气却丝毫不客气,
“方大人今日缺席朝会,枉顾圣命,我等奉皇上令,特来押方大人进宫面圣!”
方夫人一愣,还欲说什么,这领头之人却不愿同她多说,直接绕过她便向书房行去。
方令仪不知从哪儿来的胆子,一下子冲过来,张开双手,拦住他们,
“放肆!你们放肆!我父亲乃是二品户部尚书,岂容得你们这些人在此地胡来!”
领头之人当即嘲讽的冷笑一声,
“二品户部尚书又如何?皇上的旨意,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乖乖听着!”
说完一把大力的将方令仪推开,亏得方夫人在一旁伸手接住,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姜樱此时与秦歌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内,马车正停在方府斜对面的巷道口中,从此处看去,正好能看见方府的大门。
方府门前有一头戴金盔之人,端正的坐于马上,带着另两队金甲卫士在门口候着。
“可算是要看到方韦达遭报应了……”
秦歌的话音还未落下去,却见从方府之内急匆匆跑出一人,边向马上之人行礼边报,
“启禀大人,方韦达在书房内自尽,已气绝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