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日的事太大,当即便胆战心惊的退了下去。
直到此时,京都府尹才转过头看向地上坐着的姜樱。
姜樱无力的抬起眼,痛苦的咳了几声,声音虚弱,
“府尹大人,没想到在这大牢之中,竟也如此的不安全,姜樱今日若不是得思烟姑娘相救,怕是这条命,就要交待在您这大牢之中了。”
京都府尹心中惊了惊,后背顿时出了冷汗,但他面上仍挤出一片关心,
“不知郡主伤势如何?本官为您找个大夫,先来看看伤吧?”
姜樱摇了摇头,随口念出一副药方,见京都府尹记下后,又勉强提着精神吩咐道,
“旁人我信不过,还劳烦您将方子送去康安堂,让我那婢女花束亲自熬了送过来。”
此时的京都府尹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当即便笑着应了下来,又关心了几句,才退了出去,走时吩咐狱卒严加看守,不得再有误。
差不多两个时辰,花束与朱先生便带着大包小包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狱卒识得他们,有京都府尹的吩咐,直接打开了牢门让他们进去了。
花束一见姜樱那副虚弱凄惨的样子眼圈便红了,咬牙切齿的道,
“到底是谁?我去杀了他!”
朱先生却是冷静的拿过食盒之中温热的汤药,递到姜樱的唇边,细细的喂她喝了下去。
喝下了药,又缓了缓,姜樱这才觉得稍微有些力气了。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过是受了些内伤而已。”
花束用帕子边擦着姜樱唇边的血迹,边哽咽着,
“姑娘,我一会儿就去求钟老将军,让他将您救出来,您看看,您不过才在这牢中待了一日,便落到如此境地,若是再待上一夜……”
姜樱无力的笑了笑,又轻咳了一声,勉强摇了摇头,
“不可,此事还是不要惊动钟老了,府尹大人不是傻子,在他的地盘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比咱们还要着急。”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白白被打了吗?”
姜樱觉得头一阵疼痛,她缓缓闭上双眼,
“朱先生,你先悄悄的私下里去查一查那两个杀我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余下的,等明日过完堂再说吧。”
三人说完事情后,朱先生先行离去了,花束却说什么也不肯离去,狱卒来催,花束却盘腿坐在姜樱的床边,脊背直挺,双眼一瞪,气势汹汹,
“我若走了,再来个什么人杀姑娘,就凭你们保护吗?”
那狱卒一噎,说不出来话,随即只得去请示京都府尹。
京都府尹正在屋里哄着思烟呢,当即不耐烦的大手一挥,
“她那婢女是会功夫的,既是她自己要留下,就随她去吧。”
这事在京都府尹的强力压制下,并没有流传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京都府门前便被百姓们挤的水泄不通。
秦歌与姜怀担心了两三天,找花束又找不到,康安堂也关了门,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因此早早的便来到京都府听堂来了。
此时并未开堂,但是围观的人已是左三层右三层,戴着面纱的秦歌随着姜怀站在人群的前排,她美目顾盼之下,却发现了不少认识之人。
最左端抱臂而站的是卢景白,他个子高,站在人群之中非常显眼,此时却见他一脸严肃,紧紧的盯着京都府的大门。
最右端一个身着天丝锦袍的贵公子,正是京都四大望族之一的白族家的新秀,白江远。
白江远面上很明显能看得出来担心和忧愁,只是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小厮,一脸焦急的扯着他,似乎是在劝他离去。
往后面看去,秦歌看到了一个长相俊俏的过了分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十分漂亮,肤色粉里透白,比女子还好看,
秦歌知道,他就是曾经的那个山匪,岳墨。
再往身旁看去,还有不少京都城中的名医,他们都曾在救治灾民时与姜樱共事过,所以今日也赶了过来。
秦歌心中复杂,暗暗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人群向前一阵骚动,
“门开了!门开了!要开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