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对于禅院甚尔又爱又恨。
他不可控制的因为他的强大而臣服,又疯狂嫉妒着对方有着远超于他的强大。
凭什么?他凭什么?他不甘心又不得不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咒力的人比他强的这一事实。
隐秘的嫉妒在禅院甚尔离开之后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成了他的执念。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
禅院直哉严重流露出浓烈的恶意,他毫不客气说:“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也配称呼他为哥哥。”
这个态度。
他该不会是她哥的毒唯吧?
禅院雀对于她那个死在五条悟手里的哥哥的全部了解都来源于五条悟。
从五条悟那里知道的禅院甚尔的性格,对方估计并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毒唯。
“这么瞧不起女人?”
禅院雀轻笑一声:“你难道不是女人生出来的吗?”
禅院直哉一脸傲慢:“能成为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途径,是她的荣幸。”
真是令人作呕的傲慢,禅院雀脸上没了笑意。
她抬手挥下,包围车辆的成员亮出了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枪。
禅院直哉轻蔑一笑:“这就是你的倚仗吗?”
“当然不是。”
禅院直哉瞳孔紧缩,似乎没有想到他从未看在眼里的女人会率先朝他发难。
他及时感觉到了危险,侧头躲过了差一点就要割断他头颅的一道风。
风环绕着车,将车包裹,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禅院雀并不想和传承已久的咒术师家族对上,并未伤及禅院直哉的性命,只是“稍微”教训了他一顿就收手了,不严重,死不了。
禅院雀站在禅院直哉身前,他浑身粘着血污,只剩最后一口气。
“这才是我的倚仗。”
禅院雀拨弄了下散落的头发,笑的妩媚,可禅院直哉无法欣赏。
“小弟弟,还是多练几年再出来挑衅别人。”
禅院雀的影子将禅院直哉覆盖,他挣扎着抬头只看到了一双毫未将他放在眼里的眼睛。
他的狼狈显而易见。
“现在的你,太弱了。”禅院雀语气里没有任何嘲讽平淡的阐述事实。
说完,禅院雀离开。
她上车,心不在焉玩手机的伏黑惠抬头想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可等视线触及到禅院雀的脸时又硬生生的将要说说完话咽了回去。
一直等到家,她才开口说话:“今晚想吃什么?”
伏黑惠不太挑食,回:“什么都可以。”
禅院雀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收回了目光。
她的目光复杂,伏黑惠看不懂。他有种错觉,她似乎在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人。
等伏黑津美纪回来就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和谐,禅院雀和森鸥外互相给对方夹菜,夹菜时还说着让伏黑惠听不懂的话。
总感觉,这不是饭桌而是战场。
看着盘子里讨厌的食物,禅院雀不想浪费粮食,就算再不喜欢还是咽了下去。
森鸥外也很能忍,将盘子里禅院雀夹的食物强忍着恶心吃了下去。
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爱”。
太宰治放下筷子,准备偷溜,却被禅院雀逮住。
她筷子一放,不喜不怒地看着太宰治:“碗里还剩这么多东西,不吃完你想去哪里?”
太宰治讨好笑笑:“妈咪──”
他拖长了调试图撒娇卖萌,可禅院雀还是看着他。
在禅院雀的目光下,他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碗里没有吃掉的食物慢慢解决。
森鸥外苦着一张脸看着盘子里面他一点也不爱吃的东西。
实话,他也不太敢惹不说话面无表情时的禅院雀。
连太宰治都只能乖乖听话了,更别提他了。
中原中也低头,看到了碗里被森鸥外偷渡过去的不属于他的东西,沉默了。
原本在他心里高大的首领形象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森鸥外:“。”
下属最重要的功能不就是要替首领解决问题吗?
他只不过是比较会合理使用下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