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大哥这个名号可不是说说而已。
森鸥外跟在伏黑惠的身后去办公室找老师,期间路过的学生不是离伏黑惠远远的就是特别恭敬的上来喊伏黑惠“大哥”。
实话,森鸥外感觉到了一点点心酸,他在港口mafia都没有这种威慑力。
禅院雀借口又事,老师要见的家长只能被迫他顶上。
原本他也想用“有事”这个不走心的借口拒绝,可奈何身边有个见不得他好的人在,直接戳破了他有事的谎言。
背刺来的太痛,太痛了。
伏黑惠敲响办公室的门:“老师,我的家长到了。”
负责伏黑惠所在班级的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黑发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这个气势……让森鸥外梦回自己上学的时候。
他勉强挤出笑容,试图让自己从容一点。
黑.手.党首领又如何,还不是是人,要生活,要被孩子的老师给教训。
“老师你好,我是伏黑惠的姑父,森鸥外。”
老师点点头:“森先生请坐。”
“谢谢。”
他都多少年没有这种揣揣不安的感觉了?
老师看向伏黑惠:“伏黑同学,你先去上课,让我和你的姑父聊聊。”
伏黑惠听话的离开了。
森鸥外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我知道伏黑同学情况特殊,他没有父母,我也十分心疼他这样的家庭状况,耐心的跟他讲道理,可不管我说了多少,他依旧我行我素。”
森鸥外苦着一张脸:“我知道老师对他的用心,辛苦老师了。”
“我不是辛苦!而是心累!伏黑同学并不笨,相反的还很聪明,但他的聪明就是不肯用在正途上面!”
森鸥外稍微往后缩了缩,避免情绪激动的老师把口水喷到他脸上。
他打断老师:“老师不好意思,我能给惠的姑姑打个电话吗?让她一起听听惠在学校里的情况。”
这种苦难怎能他一个人承受!
老师同意后森鸥外立刻拨通了禅院雀的电话。
他没有说废话:“我现在到学校了,惠的老师正在聊惠近期的情况,你也一起起听听。”
禅院雀刚想挂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伏黑姑姑,伏黑这段日子几乎天天都在逃课,你就很难见到他在学校里待一整天,一个学生怎么能这样?问他逃课去了哪里,他也不说话,十分沉默,害得老师担心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禅院雀表情僵硬,内心骂了八百遍森鸥外。
“知道了老师,回来后我一定狠狠教训他,怎么能逃课呢!”
老师语重心长:“你们家长也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像他这样没有父母在亲戚家里面生活的小孩,做出逃课、打架之类的事情很大一部分是想引起家长的关注和重视,是缺爱的表现。”
禅院雀:“……?”
森鸥外:“……?”
谁缺爱?伏黑大哥?
大哥是孤独的,大哥缺爱很正常。
老师情绪激动:“你们家长要多关注小孩的情绪变化,整天忙着赚钱这样是不行的!”
森鸥外点头:“老师说的对,我们以后一定会将经历放在小孩的教育上面。”
“再不管教就来不及了,你们知道他在学校里面都做了些什么吗!?”
森鸥外装傻:“不是只有逃课吗?”
“逃课是他做的最不严重的一件事了。”
森鸥外:“他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在学校里面成了小团体的头目,不止如此他还将几个学生衣服扒了大半挂在了学校横幅上面!一个小孩怎么能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
森鸥外想也没想,说:“家族遗传。”
老师:“什么?”
禅院雀:“……”
他是在内涵谁呢?
森鸥外:“……他父亲是个健身教练,从小带着他锻炼,所以他比普通的小孩子强壮也更精力充沛。我们一定好好管教他,让他不再欺负同学。”
健身教练?
禅院雀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声被老师发现。
老师情绪缓下来:“伏黑同学这种情况光靠老师是不行的,还要你们家长严格管教。”
森鸥外:“是是是,老师你说的对。”
平时优雅从容,说话引经据典的森鸥外,现在只会“是是是”“老师你说的对”的符合老师。
“森先生和伏黑的姑姑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们似乎很忙,我给家长打电话,几乎全是秘书接。你们这样怎么能行呢?”
考验森鸥外瞎编的功夫到了,他露出苦笑:“老师,我和惠的姑姑的工作忙碌,经常要加班,还要世界各地的飞。我们也知道我们这样对小孩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家里面要养刘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六个??!!”
禅院雀在电话那头听到了老师的惊呼,她似乎在质问森鸥外:“养六个孩子,你们是疯了吗?”
“惠的父亲母亲离开了,所以惠和他的姐姐现在是由我们来负责他们的生活。我自己有一个孩子,还有两个养子。”
老师:“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前不久收养的,对我有知遇之恩的上司的孩子,他遭遇意外离开了,又没有妻子,所以我承担起了抚养他的责任。”
他都这么辛苦了,就不信还忍心训他。
“森先生太重情了,养六个孩子的确是太辛苦了。我能理解你们生活的不容易,但小孩是需要陪伴的,长期下去会造成他们不健康的心理。”
“我知道了老师。”
禅院雀伸了个懒腰,堂堂港口mafia的首领,跟鹌鹑一样的老老实实的被人教训,说出去谁敢信。
电话结束,禅院家将电话录音发送给了太宰治。
他们的父亲这么辛苦,希望太宰治听完之后,能够乖一点,当个乖儿子,让父亲骄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