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你从哪弄到的卡?”宋舒掂量着余知阙递给她的银行卡,眯着眼审问道。
“镇上的救灾捐款。”
“哦~”宋舒故意拉长尾音,“小余你现在做什么工作,怎么老为艳阳镇的事情操心?”
“村里一个小干部,没什么工作。”
“不会吧,高材生现在就是一个三无青年啊!”
余知阙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将话题移到了另一边,“你先采购材料吧。”
宋舒耸了耸肩,拿着银行卡离开屋子去找老师傅商量。
终于建桥的事情解决了,谭鹊
余知阙望着窗户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谭鹊向着余知阙看向的方向望去,看见屋外的大树上有一只鸟巢。
鸟妈妈从远处飞来把新找到的食物喂进鸟宝宝的嘴里,然后飞走了。
谭鹊恍然间看着傍晚的夕阳打在余知阙身上,此情此景如梦一般模糊。
记忆又被拉远。
“你哭什么?”
余知阙扒开谭鹊捂着眼睛的手,语气硬邦邦的问道。
谭鹊露出一双核桃仁般又大又肿的红眼睛,委屈巴巴的和余知阙诉说:“我爸爸不在了。”
一般人正常情况下都会去安慰人,余知阙却像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分问道:“没有爸爸就要哭吗?”
谭鹊听完哭的更厉害了。
余知阙不明所以的盯着谭鹊看个不停,最后被谭鹊连嚷带喊的推出家门。
谭鹊爬上二楼,从窗外无意的看到了蹲在她家楼下的余知阙。
余知阙不知道从哪捡了个小树枝,蹲在谭鹊家门口一直划着什么。
谭鹊眼睛里的小珍珠忽然停下来,余知阙也很可怜,他没有爸爸妈妈,他只有老余。
吱嘎一声,门毫无征兆的开了,余知阙向后一仰差点摔倒还好被谭鹊接住了。
“你不哭了,你不怪我了吗?”余知阙眨着眼睛,明明和平常毫无差别的表情,谭鹊却从里面捕捉到了祈求。
就像......余知阙在对她说,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谭鹊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怪你了。”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余知阙还记得这一幕,他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父亲母亲的爱,在他的记忆里父母留下的印象不多,对他而言老余就是他的父亲。
因为老余养了他,老余把他捡回来的。
如果没有老余,他恐怕早死了。
从小就有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说他是野种,这时候余知阙总是默默地站在角落里不说话。
他就是一块木板,就算风浪再大也不能真的把他拍下去,他会一直一直漂浮在海上,他努力学习希望让所有人多看他一眼。
谭鹊从小就希望做个大侠,总是为余知阙打抱不平,余知阙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谭鹊的。
或许,从小就深埋了种子。
谭鹊牵着余知阙手一步一步的走到父亲的遗像面前,虔诚的双手合十跪下祭拜。
“爸爸,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的,不用担心我和妈妈,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余知阙就站在一旁,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
谭鹊回过神来才发现窗外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去了。
空中的云变成了淡紫色。
又一天过去了,明天就是余知阙的生日了。
余知阙拍了拍谭鹊的鸟头,一把将谭鹊抱进了怀里,两个人走在小道上一步一步的朝家走去。
——
如果要实现乡村振兴,就要找到适合艳阳镇的发展路线。
余知阙在网上查了一晚上的乡村振兴攻略,确实找到了很多实现共同富裕的措施。
余知阙决定先从直播开始,一边推销艳阳镇的美景,一边推销艳阳镇的特色美食。
直播,成本低,投入少,干的好的话可以获得不少利益。
谭鹊好奇的挤在电脑面前研究着乡村振兴,她从小就在艳阳镇了,虽然确实又穷又破的但早就扎根在这里了。
更何况,爸爸妈妈都在这里,所以谭鹊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艳阳镇的免费师范生。
一毕业就回到了艳阳镇。
不过她从来没想过改变艳阳镇贫困的现状,毕竟她的能力有限,不过如今余知阙想做,她肯定要帮他。
为自己的家乡振兴出一份力,她也很高兴。
余知阙在网上查了艳阳镇附近的六个景点,一一在笔记本上记上。
他觉得先从景点入手,先去探查景点的情况,再进行直播吸引各地的游客来艳阳镇旅游,带动周围的经济发展。
谭鹊觉得余知阙这方法可行,现在网络发达,要是直播好了,肯定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谭鹊就被余知阙薅起来,直奔艳阳古城。
谭鹊站在余知阙肩上困得差点摔下去,要不是有翅膀,她在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网上的图片很不错,谭鹊还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常来艳阳古城,尤其是晚上,很多摆小摊的。
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还没到城门,谭鹊到老远看到有摆着推车卖糖画的叔叔。
车绕过小摊直奔古镇门口。
谭鹊和余知阙下车后往里面望去,摆摊的人不少,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向着里面走去。
虽然是早上,但周围的店铺基本都开张了,有小吃店,有游玩的店。
余知阙拿着摄像机咔咔的拍了几张。
“是不是应该建个视频,在找个推广宣传一下效果更好?”
余知阙皱着眉不满的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总觉得这里少点什么。
余知阙拿着相机走走停停的录像,路过戏台看到几个老人摆着小凳子津津有味的看着戏台表演。
几位身穿京剧戏服的戏子拿着长枪在戏台上表演着。
余知阙本想记录一下我国的戏剧文化当做艳阳古城的特色景点吸引各方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