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手心里抓着的眼球。 呦呵,还挺紧的啊。 不过论起较劲,晋安并不会怵了一个连头都被他砍没了的死人,咔嚓,咔嚓,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强行掰断,终于显露出一直死死捏着的蓝眼珠子宝石。 晋安先是用手里石弓把蓝眼珠子宝石扫到地上,然后抽出一张四次敕封的五雷斩邪符,食指中指并拢的将黄符一头抵在蓝眼宝石上。 “五雷正法!天地至阳!今天就让我看清你到底是什么邪魔孽障!” 敕封一张四次敕封的五雷斩邪符,需要一万阴德,他还就不信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躲得过雷法视察。 除非这东西已经是第三境界。 但真要是那种层次的东西,他们又岂能活到现在? 晋安用圣血劫勾动四次敕封五雷斩邪符上的五雷神图,得以窥见昭昭雷法,那是一头婴儿面孔的大螟蛾,脸长得跟刚分娩诞下的婴儿一样,满脸红肉皱巴巴。 这赫然是头蛊虫躲在宝石里。 而且还是被外人带进来的蛊虫,根本就不是洞天福地之物。 因为螟蛾并不是康定国的虫豸,说起来这玩意可是跟昆仑奴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蛊虫是巫蛊用阴法邪术炼制出来的邪物,这洞天福地里除了死人还是死人,可没人会去炼这种蛊虫。 就算真有灵智尚在的千年尸王,它要炼蛊虫,也没螟蛾这种外来物。 所以晋安才敢确信,这婴儿面孔的大螟蛾是被外人带进地宫的,然后伺机用来害人,至于要害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小凌王倒也聪明,刺瞎了暨九,没有跟暨九作无谓缠斗,没有让暨九尸变成更厉害的毛尸,也没有让螟蛾尸毒在狭窄地宫里扩散。 这螟蛾全身遍布磷粉一样的粉末,那些磷粉尸气冲天,都是剧毒尸毒,其是在死人坑里炼出来的蛊虫,一旦受到攻击或是扇动翅膀,身上爆起尸毒磷粉,百丈之内寸草不生。 难怪祁老头会说,每当人眼珠子被击碎,都会炸起许多尸气,那些尸气其实就是螟蛾身上的尸毒磷粉,当聚集不散时就如同烟雾凝结,活人沾之中毒暴毙,死人沾之尸变更厉害。 呃。 一想到舌头不停舔螟蛾的画面。 晋安就想到童年阴影的抬头看飞蛾,嘴巴眼睛掉进飞蛾粉的场景。 那滋味简直了。 若说到玩蛊,晋安就想到那伙古董商人,不过,古董商人差不多死绝,现在只剩懂风水阴阳的袁先生和一个邪道,这两人都不像是玩蛊虫的巫蛊…思及此,眼角瞥一眼正美滋滋啃他吃剩鸡头的邬氏兄弟。 呵呵。 既然搞明白了这玩意是什么,晋安自然有对症下药的法子,虽说阳雷能惊蛰,但说到解巫蛊,还得靠更专业的驱瘟符,以免这螟蛾临死反扑给他爆个漫天磷粉。 这土塔里空间狭小。 到时候他们连躲都没地方躲。 当他将三次敕封的驱瘟符贴上眼球珠子,专司“收瘟摄毒、扫荡污秽”之职的五福大帝,感应到瘟虫邪气,顿时,符上咒文有灵性主动亮起。 大道感应! 阴德一!阴德一!阴德一! 晋安:“?” 他再次借助五雷斩邪符上的神法去看眼珠内动静,原来是驱瘟符上溢散出的灵性神法,正在拔毒,而那螟蛾受到五雷斩邪符与驱瘟符双双镇压,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转眼间,已经累积阴德一百。 既不消耗黄符使用次数,又能斩获阴德,晋安也是乐见其成,所幸先用两张黄符共同封印住螟蛾。 他兴致大起,好奇这螟蛾最后会给他多少阴德? 按照这螟蛾蛊虫的邪性,最少也得好几千的阴德吧? 唔。 几千阴德也就是一炷香多的事。 反正他们也要被困五色土塔里一夜,正好闲着也是闲着,他有足够时间耐心等。 晋安这边研究刚有了进展,正坐享其成着,那边一直在研究土塔的红玉姑娘,忽然惊咦一声,也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衣袖裹着气劲,吹散土塔墙壁上的厚厚灰尘。 咳!咳咳! 霎时尘土飞扬,满塔全是呛人灰尘,大伙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喷一脸,都在咳嗽。 “咳咳咳…红玉姑娘,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咳咳咳…你倒是先跟我们说一声再动手咳……”祁老头拿袖袍捂住口鼻,狼狈躲开的抱怨道。 好在他们都已经吃完荤肉,要不然估计都要找红玉姑娘拼命。 等呛人灰尘散去后,一幅年头已经很久,有些变色,好在还保留六七分完好的壁画,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个意外发现! 大家用衣袖捂住口鼻,吃惊走到壁画前,打量起壁画上内容,包括站在土塔门口放风的老道士和木讷发呆的削剑也都走了过来。 晋安吃惊看到壁画上画着一座五色土塔,塔里画着七个人。 但有两人是用虚线画出的,其中一人没有头颅的倒在地上,还有一人是名女子。 轰!众人只觉脑袋像是遭到雷击的轰一声嗡鸣,耳朵嗡嗡,惊骇然失色的看着壁画上内容,五色土塔,七人,他们不就刚好有七个活人吗! “这…难道说早在千年前,早就有道场仙人用卜筮易数八卦推演出未来的今天,我们会进入第十座五色土塔里避难!”看着壁画内容,老道士已经惊得瞠目结舌,说话都结巴了。 此时,其余人也相继从骇然中清醒。 “千年前预言到未来的事?这…这未免有些太,太过天方夜谭吧……” “一,二,三…我们这里的确有七人,可加上地上的无头死人暨九,那就是一共八人…我倒是觉得,这壁画里预言的事,未免就是指我们吧…要不然,这也太天方夜谭!太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