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抬不起头来。 大家口干舌燥,精神萎靡不振的趴伏在骆驼背上,经常一天没有力气说话,用来节省有限的体力与水分。 “晋安道长,这南边沙漠越走越不对劲了…再这么晒下去,人迟早要晒脱水死在沙漠里。”这时,老萨迪克有气无力的朝晋安说道。 三头绵羊此时都用绳子结实捆绑在骆驼背上。 随着清水的剧烈消耗,喝光水后空出来的骆驼背空间,晋安特地让出来驮三羊。 不然就以绵羊的那点体力,肯定赶不上队伍速度。 “又迷路了吗?”晋安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沙漠迷路了,那样意味着他们又要浪费数天时间重新返回走,那不只是浪费时间,更是是浪费本就不多的清水。 因为有脏炁生生不息循环,体内五脏等同于五行循环,身子清凉,所以晋安的气色和精神头很足,就连说话中气也很足,除了嘴唇有点干裂,看不出太大异常。 晋安的体力保存充沛。 老萨迪克虚弱摇头,说:“我们的方向没有走错,我说的不对劲,是指这天气不对劲。” “早在从乌末国开始…这沙漠气温越走越炙热…就像走在火焰里…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反常天气…以前都没有这么热过……” “……晋安道长如果不信…也可以问问亚里他们…沙漠里就从来没有这么热过……” 大家被太阳炙烤得快要虚脱,无精打采,老萨迪克只是说几句话,就吃力无比,声音断断续续。 “……这沙漠…像是着火了一样,太热了……” “……我们越往深处走,这沙子就越滚烫…我担心的是我们再这么强行走下去,对清水的消耗速度会更加剧烈…恐怕熬不到晋安道长要去的地方,我们就要因为水的问题渴死在沙漠里,就算不是渴死在沙漠里早晚也要被太阳晒死……” 骆驼背上的三头绵羊全都吐着长长舌头,热得受不了。 晋安看了眼队伍,每个人都一副摇摇欲坠,随时要体力透支从骆驼背上摔下来的晒虚脱样子。 现在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压死骆驼了。 就连这些沙漠子民都扛不住暴晒,换作那些中原人,怕是早就累垮了,可想而知现在的沙漠温度有多么炙烤了。 “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反常气温吗?”晋安沉吟问道。 老萨迪克已经没有说话力气,只剩下虚弱摇头。 “亚里,亚里……”晋安连喊两声,走在前头,被头顶大太阳晒得有些头晕耳鸣,拿着水袋努力往嘴唇里倒水结果倒了好半晌都没有喝到一滴水的亚里,这才反应迟钝的转过头来。 看着嘴唇干裂严重,双目无神的亚里,晋安皱了下眉头,担心起队伍的状态。 晋安解下自己腰上的水袋,丢给亚里,把自己的水分享给对方,然后问道:“亚里,我们还剩多少水?” 在沙漠里不能急着喝水,应该是口里含着一口水,然后慢慢吸允滋润嗓子,慢慢让身体充分吸收全部水分,水喝得越急反而越口渴。 亚里不是贪心的人,他只喝一口水,然后感激得递给晋安。 身体饥渴补充了点水后,人终于恢复了点思考能力,亚里嗓子沙哑说道:“因为我们损失了两头骆驼的水,中间又走错一次方向浪费了四天的水,晋安道长…我们的水消耗有点大,恐怕很难支撑到我们在茫茫沙漠里找到姑迟国……” “而且,这沙漠深处的天气非常反常,人和骆驼都热得都受不了,越往深处走对水的消耗就越大…按照我们现在剩下的水,还有消耗速度……” 亚里舔了舔干裂嘴唇,用舌头浸润干裂难受的嘴唇,然后犹豫说道:“我们走到一半就要喝光水了……” 晋安眉梢皱起。 就连亚里都这么说,看来这沙漠深处的天气的确很反常。 “如果我们现在就原路返回,剩下的水够不够回到西陀国?”晋安看着亚里问道。 虽然寻找姑迟国很重要。 但他不能坐视其他人因他而渴死在沙漠里。 所以他打算等回到西陀国,留下其他人后,再孤身一人带着骆驼重进沙漠深处。 亚里愣了下,想了想后,嘴角带起苦涩说道:“有点吃力,哪怕中间不走错方向,估计很难支撑走回西陀国。” 这还真是接连坏消息。 晋安低头沉思。 “你们有没有听人说起过,这沙漠深处的天气为什么这么反常?”晋安抬头问道。 亚里茫然。 晋安又问一遍老萨迪克和老国王。 虽然月羌国国王没出过月羌国,但每次商队来往都会带来沙漠上的及时情报,每天都有专人收集沙漠上的最新情报,向他汇报,伊里哈木思索回答道:“好像跟半年前的干旱有关……” 过去半年他虽然受到人面鬼陶罐迷惑,但大多数时候的白天是正常,所以对沙漠上的发生的一些大事还是有所掌握的。 晋安眸光闪烁,怎么又是半年前? 半年前那场百年难遇的沙漠风暴,不仅从姑迟国圣山吹出不少东西,还吹出一个黑雨国重现人间。 就连西州府大旱、沙漠大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现在连沙漠南地也出现反常天气。 “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沙漠上开始接连出现各种反常事?”晋安问老萨迪克、小萨哈甫、老国王。 不过他们都只是世俗凡人,对于一些涉及极深的事,同样是一问三不知。 晋安与几羊之间的对话,落在亚里眼里,就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不过一路上看多了,他早已习以为常。 假装没看到。 “老萨迪克,你以前说起过,你的村子就在西陀国附近,你的村子距离我们现在有多远?”晋安看向骆驼背上的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