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我新买的绣罗阁水芙罗群都给弄脏了,你们有钱赔吗!”泼妇尖酸刻薄,一开口就含血喷人。 妹妹性格胆小懦弱,低头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抬手委屈抹眼角。 “你们是不是小偷!故意撞的我!我一看你们这些臭乞丐就像是手脚不干净的小偷,小小年纪不学好!”泼妇继续刻薄叫骂,引来路人围观。 看到妹妹被人撞倒,哥哥护住妹妹,不服气的眼神瞪着泼妇:“我们不是小偷!” 见一个小乞丐也敢跟自己顶嘴,泼妇说话更加难听了,大声嚷嚷道:“你个小乞丐还敢顶嘴!你们不偷钱哪来钱买包子吃饱肚子?” “我们没有偷过别人的钱!”哥哥倔强大吼。 有路人看不下去了,说你别太过分了,刚才的确是你撞倒他们兄妹俩,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是你先撞倒那可怜小孩的。” “对我也可以作证。” 就连包子摊老板也主动为兄妹俩作证。 泼妇一看这么多人都在替两个小乞丐说话,她恼羞成怒,当街就要去扇小男孩耳光,啪! 泼妇的手腕被一只手紧紧箍住,悬在半空未落下。 出手的是名道长。 “喂,一个大人动手打两个小孩太过分了吧!”老道士抓住泼妇的手腕,嫉恶如仇的他,毫不示弱的瞪眼道。 泼妇还想继续闹,这时晋安冷冷开口:“你如果不嫌事大,等下巡街衙役来了,我们可以陪你到衙门慢慢争个是非黑白,刚才我们两人也都看见了明明就是你撞倒的两个小孩。” 泼妇见人越围越多,她也有些憷了,留下一句硬气话想要灰熘熘走。 结果被晋安喊住:“离开前你先不检查清楚你钱袋有没有丢,免得你事后又去衙门报官诬陷别人偷你钱袋。” 泼妇当街检查钱袋没丢,想要走,再次被晋安喊住,泼妇怒了,撒泼道:“你个臭道士还想要怎样!” “小孩做错事都知道向大人道歉,你个大人该不会白活几十年,还不如六七岁小孩懂事吧?” 泼妇还想要撒泼争辩,可一与晋安的冷漠目光对视,她心慌神乱,不敢再嘴硬,低头匆匆朝兄妹俩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狼狈离开。 或许是因为跑得急,她经过晋安身边时,身上一物掉落,恰好被晋安一脚踩住,只有坐在地上的小女孩恰好注意到这一幕,她吃惊瞪大眸子,眼里还有未干透的晶莹泪珠在打滚,显得有些呆萌可爱。 那是一只钱袋! 晋安朝坐在地上的小女孩眨眨眼,弯腰不动声色的捡走钱袋,小女孩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 一脸不敢置信的可爱模样。 “地上馒头已经脏了,不能吃了,走,我请你们兄妹俩吃羊杂面。”晋安温和说道,并擦去小女孩手上的灰尘,检查她有没有摔伤。 “谢谢二位道长出手帮我们,我们兄妹不需要可怜。”哥哥的脾气很倔,他朝晋安和老道士道谢后,想带妹妹离开。 “如果你真心为妹妹好,应该多为自己的妹妹考虑,走吧,我们的小大人,今天是我主动请你们吃羊杂面,该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们吧?”晋安半开玩笑的说道。 最后在晋安和老道士的一拉二拖三劝说下,吃上热气腾腾的羊杂面。 两兄妹是真的饿急了,一开始哥哥还怀着很高警惕心,可当几口鲜嫩肥美的羊杂下肚,许久未沾过油腥的肚子重新吃到肉,人不争气的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晋安和老道士一碗羊杂面还没吃完,兄妹俩已经各吃了两碗羊杂面,要不是担心这对兄妹饿久了一下吃太多容易伤食,晋安倒是不介意这点羊杂面钱。 等兄妹俩喝完最后一口面汤,吃饱打嗝,晋安才笑吟吟的开口问道:“你们在五脏道观外徘回了一早上,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们说?” “你是晋安道长哥哥吗?”小妹心思单纯,打心眼里认为晋安是好人,心直口快说道。 哦?晋安来了兴趣:“如果江州府没有第二个道士叫晋安,我想我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你们来五脏道观是专程找我的?” 妹妹刚要兴奋开口,桌子下被哥哥轻踢一脚,哥哥朝晋安说道:“带我们进城的王爷爷提起过晋安道长,我们慕名去看五脏道观,想看看晋安道长长什么样子。” 按照解释,王爷爷是名好心的老乞丐。 一旁老道士精神一振,来了兴趣:“我家小兄弟的名声都已经传到丐帮里了?” 哥哥:“王爷爷说晋安道长初来府城,就屡破‘噬子毒妇桉’、‘盖棺嫁祸桉’等奇桉,在府城里的名气很大,就连跟晋安道长有关的许多小话本也在各大书店畅销。” 咳。 晋安干咳一声,面露尴尬。 他的这一世盛名英明,算是折戟沉沙在江州府了。 这跟他当初来江州府打响名气的预期不一样啊,虽然最后目的都是打响了名气,甚至远超预期,连府城外都流传他的故事!可这种结果他怕祖师爷如果天上有知,会半夜找他托梦啊! 哥哥对外人的警惕心很高,吃完羊杂面后,他放好碗快,拉着妹妹爬下长凳,两人再次朝晋安和老道士鞠躬,感谢今天这顿羊杂面。 晋安见两人不肯说,也没有勉强,而是拿出一只钱袋。 哥哥一眼就认出那只钱袋,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晋安眨眨眼,笑说道:“这只钱袋是那个人自己掉落的,我是恰好捡到的,也许这就叫福祸报应吧。不信你可以问问妹妹。” “你信不过我们,总不会信不过自己妹妹吧?” 妹妹如小鸡啄米点头,替晋安作证。 晋安哈哈一笑,接着就见他从钱袋里拿出十几个铜钱,悄悄交到哥哥手中。 哥哥原本想要拒绝,晋安的一句话让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