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自己的房门,姜落桐最终改变了主意,她跟着褚清卿进了他的房间,眼下还是先把人给哄好再说吧。
见她跟进屋,褚清卿没做任何表示,只面无表情地坐在桌边。见状,她立马讨好地走上前去,软声问道:“你生气了?”
男人没回答,她只好径自解释起来:“我们刚刚没聊什么,我就是因为好奇,所以问了一下他和用若真人的转世是如何结识的,再然后就让他替我问候静虚派的熟人罢了。”
褚清卿闻言瞥了她一眼,然后移开目光,仍旧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打算。
对此,姜落桐半点不生气,她反而乐了,褚清卿竟然在吃醋诶,这可是从前她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见横劝竖劝都没用,她只好使出激将法道:“我说,你何时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这次,旁边的人总算有反应了,他朝她看过来,眼睛里满是怨念,低声对她说:“当初你一声不响地离开,再次见到时你身边一直是他。”
姜落桐的心因为这句控诉骤然一紧,调笑的表情变得认真,她压根没想到自己那一走会对面前的人造成如此重的影响。
停顿了片刻,她轻咳一声道:“你这醋吃得着实没道理,他和我纯粹就是朋友关系。”
褚清卿却不买账,冷哼一声说:“你成天跟他在一起,见了我如同陌生人,对他却好声好气的。”
这……姜落桐的额头开始冒汗,忙解释说:“我那时候不是急于忘记你嘛!”
话说出口,她意识到这不仅毫无安慰作用,可能还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于是急忙拍了一下嘴。
褚清卿却是不依不饶起来:“你还给他用了补天石,要是没有不死药,你就……”
姜落桐在心中接话,没有不死药她可能就死了,不会有苏醒的机会。
谈话变得沉重了,有些话本该在她苏醒时就说的,可她当时失忆了,之后两方都刻意回避。
沉吟片刻,她道:“对不起,当时太多身边人离开了,我不想让他也死,我没想到自己会被陆英偷袭。”
褚清卿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先保全你自己。”
见面前的人眼眶发红,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姜落桐心疼极了,她郑重道:“好。”
从前她以为褚清卿之所以堕魔,是因为目睹了自己主动赴死,以及就是对陆英的愤怒痛恨,所以一时急火攻心所致,现在看来,只怕这当中还有对李怀逸的介怀。
好在困扰他的事情如今都解决了。
想改变气氛,她耸了下肩膀开口道:“唉呀……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醋精。”
她笑了,忽然想起什么来,忍不住调侃:“所以说你当初下界根本就不是规劝我,而是怕我和李怀逸发展出点什么来吧?”
话毕,见对面的人表情一变,天呐,居然真是这样,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一边反醒自己一边注视着褚清卿,发现他眼底的红色已经淡去,脸颊和耳朵浮上一层薄粉。
原来自己被喜欢的人放在心中许久,姜落桐心里乐开了花,加之褚清卿现在动情的模样过于好看,她心里开始发痒,记得有一回,她看到这副表情时,克制地搂抱一下便逃了,现在她大胆地行动,她亲了他的脸。
“嘿嘿,真可——”爱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嘴便被堵住了。
男人的吻很轻,行动上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姜落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眨了一下眼睛,不知该如何反应。
刹那的惊愣过后,她最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倾慕之人主动送上门来,她没道理不接受。
在发现她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之后,温热的气息再次迫近,褚清卿一只手扣紧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身,更深入地在她双唇上探索,她本能地反搂回去,沉溺在着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亲着亲着,她瞥见窗子竟然是开着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这要是九歌或是与阳突然造访,那多尴尬啊。
还好,院外并没有人,只有那一颗茂盛的榕树,此刻那满树的叶子正在飒飒作响,它是这一幕春色的唯一见证者。
这一吻过于绵长,两人分开时姜落桐连忙喘气,向对面的人看去,发现褚清卿也正在看她,目光定格在她唇上,侵略性极强,似乎是盯着可口猎物的狼。
她的心一凛,有种自己马上要被吞吃入腹的感觉,于是她手忙脚乱站起身,说了一句“今天好累啊,我想睡觉了”便遁了。
回到自己房间,她把门合上,一边安抚着自己狂跳的小心脏,一边止不住感慨,魔果然是魔,受欲望驱使,自己以后还是少挑逗为妙,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