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年的恋爱长跑终于要走到头了,青春里的誓言和诺言从今往后都将会一一兑现。
月光在今晚格外绵长。
“那,既然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下周五挺好的,正好撞上国庆节之后。国庆节民政局放假,咱在放假后前把证领了,就开始慢慢计划婚礼。”林玉筎高兴地说。
白长霞也很高兴,向晚渊也算是她从白苏荷上高中开始看到现在的,人还是靠得住,把白苏荷交给他,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一整个晚饭时间,家长们都在讨论关于两个孩子结婚的事。
最后等白苏荷他们离开回酒店的时候,双方家长初步把彩礼定了下来。
二十万。
至于婚礼,看白苏荷他们的意愿,他们愿意在哪里办,就在哪里办。
结婚从来不单单是两个年轻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
吃完饭,白苏荷他们先回了酒店,向哲和林玉筎也开车回去,白长霞去了他们家住一晚。
皎洁的月光撒下来,给沂州平添几分清冷感。
“我…能跟你一起住吗?”白苏荷忽然问。
向晚渊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么主动?”
白苏荷的眼神从他身上移开,望向地面:“因为我认定了,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一辈子。
向晚渊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行啊,只要你愿意。”
以前都是他主动,今天换她。
拿到房卡,他们上了楼。
房间里暗暗的,没开灯,白苏荷把房卡插上,灯就亮了起来。
“那个,你先洗漱吧,我等一下。”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
白苏荷进了浴室,却不知道,向晚渊又在悄悄给她准备惊喜。
等她换上白色的丝质睡衣出来,向晚渊就给了她一个吻,眼神里带有几分微醺时的迷离。
“你喝酒了?”白苏荷能闻到他身上带有些酒的气息。
他的呼吸声很重,重到她能够听清楚。甚至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他们离得很近,很近。
“一杯果酒而已,我清醒得很。”
他说。
白苏荷的腰被他一只手搂过,他轻轻地,将她的一缕头发挂到耳后。
“既然我们已成定局,那今晚,你可别对我这么放心了,我的太太。”向晚渊笑道。他埋头,在白苏荷的锁骨上,种了一颗草莓。
“我发现我是羊入虎口了是吧。”白苏荷解开他的外套,温声道。
窗外灯火阑珊的夜色,窗内是暧昧至极的氛围,茉莉在今晚开了花。
今晚的月亮,是琥珀色的。
两人缠绵一阵,向晚渊才想起来还有东西没给她,于是转身走到桌旁,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一束玫瑰花。
“送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
白苏荷一笑,脸上就有浅浅的梨涡。
与此同时,白苏荷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向晚渊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
他把白苏荷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两人的呼吸声共振,在这一刻,白苏荷从未以这个角度看过他的脸。
他是标准的中式长相,圆眼,骨相柔和,眉峰和眉骨恰到好处。
她有点佩服自己的眼光,毕竟自己男朋友这么帅。
月光很绵长,轻柔得像层纱,宁静被打破,星星开始颤抖。月亮般的轻纱覆在流水上。
它在随风飘流。
窗帘轻舞,织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梦。
有话说,①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百年来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他们曾同乘一艘船,他们也共同织过同一个梦,不知道是耗尽了前世怎样的缘分,才换来现在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②的承诺。
次日早上。
太阳光发亮,暖暖地撒进来,白苏荷被向晚渊的吻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张开双臂就让他抱。
向晚渊抱了抱她,给了她一个吻,轻声说:“早饭我带回来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他给白苏荷绾好头发,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醒醒神。
这不动不知道,一动吓一跳。
白苏荷浑身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
“动不了了。”她说。
向晚渊笑了笑,拍拍她的头,说:“那看来,以后要温柔一点。”
白苏荷醒了过来:“我不信。”
“不信?还想再试试?”
“不想不想。”白苏荷一骨碌下床,跑去换衣服。
洗漱好的白苏荷坐在小桌前面,看着他带回来的豆浆和小笼包,笑着问道:“你要来一口吗?”
说完,还想递给他一个包子。
“我吃过了,慢慢吃。对了,我今天要开始订票了,过两天我们把证领了,我要回意大利一趟,还有个比赛。”
白苏荷点点头:“那我可能又和你走不到一块儿,我要飞奥地利,颁奖典礼我还没去,不过就一天,等颁奖典礼结束,我就能过来找你。”
“好,到时候我来接机。”
“我等你。”白苏荷笑道,一双大眼弯成月牙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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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黄金周之后,在双方家长的陪同下,白苏荷和向晚渊去民政局领了证。
两个红本本到手,向晚渊笑了,结婚证在太阳光的映照下,散出光芒。
“要对人家好。”林玉筎只说了这一句话,只这么一句,却好似又有万千重量。
向晚渊点点头。
白苏荷走在他后面,向晚渊回头,就像绅士行脱帽礼那样,对着白苏荷行了个礼,略带玩笑地说道:“阁下,我是你的人了。”③
白苏荷笑了笑,然后回道:“同学,你这句话有些许油腻。”
他们都笑了。
“还皮呢,都是结了婚的人了,稳重一点。”向哲对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