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重复:“跟着我,自身难保。”
戚柔柔:“喔。”
“你懂吗?将来朝廷的兵刃可能会指在你的脖子上,朝廷的天牢可能会把你关起来,甚至,你会被砍头。”
君故渊再三提醒。
他语气有点颤抖,光是想起那样的场面,就有了更深的顾虑。
他不能用爱杀人。
他本身并不值得托付。
戚柔柔看向他:“若是没有你,我将来也会死的。”
“在一起一年……两年……总比……一辈子都不在一起,要好。”
君故渊盯着她眼睛:“你确定?”
戚柔柔点头:“我确定。”
“你确定吗?”他再度问,“跟着我,生死难料。”
戚柔柔点头:“没关系。”
君故渊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眼底的一丝表情。
紫竹林里清风浮动,传来人的呼唤声。
似乎在叫他们两个。
戚柔柔想说什么。
面前的人倏尔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他抱得紧,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余地。
他语气不复平日里轻松的模样,沉沉的:“你但凡犹豫一点,我都会送你走。”
戚柔柔环住他的腰:“我不走。”
他说:“不走的话,就不能反悔了。”
她答:“不反悔。”
他轻声道:“陪着我吧。”
“嗯。”
“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嗯。”
“小鲤儿。”
“在。”
“谢谢你。”
他君故渊。
原本一生不打算娶妻。
因为这一瞬,有了牵绊。
“喔。”
——
一行人在紫竹山上吃过斋饭,又玩了一会儿,到下午才离开。
他们感觉到君故渊和他身边名叫阿鲤的女子关系不同了。
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肢体接触,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泛着丝丝的甜。
下山时,君故渊没有将戚柔柔送进马车里。
他道:“小鲤儿和我一起骑马。”
薛溪:“!”
玉泽:“!”
众人:“!”
“你们什么关系!坐一匹马!”
薛溪率先叫道:“上山前你们还没这么亲呢吧!”
君故渊:“什么什么关系,未婚夫妻的关系。”
他看似语气平静地说出这样一个爆炸性消息。
薛溪:“!!!什么未婚夫妻!顾渊你第一次见面可没这么介绍!”
君故渊:“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他喊身后的戚柔柔:“小鲤儿,我扶你上马。”
戚柔柔提着紫竹山的和尚送的鲤鱼桶,点点头:“喔。”
薛溪语气泛酸:“兄弟你可以啊,我以为你会比我晚成家,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呢。”
玉泽看向薛溪,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更加不好了些。
君故渊一边扶着戚柔柔上马,将她身子侧过来,一边答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我分明有未婚妻。”
今天刚有的。
戚柔柔在心里吐槽,昨天还不想有呢,躲了她一天。
他在她身后上了马,将她揽进怀里,拿过马的缰绳。
“先走了。”
徒留薛溪和一众人瞳孔地震:“……”
薛溪:“他……是在得瑟吧。”
有人回答:“貌似是。”
有人目光幽幽:“把貌似去掉。”
一行人中,各个母胎单身,没有婚配,他们原本以为君故渊也一样。
最起码,薛溪第一次见君故渊时,确实感受到了比他还寡的寡王气质。
这才没多久……他就有未婚妻了?
玉泽看薛溪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暗骂榆木脑袋。
薛溪耳朵好使:“你好好的,骂我干什么?”
玉泽:“……”
她没理他,径直上了马车,狠狠拽下帘子的动作表明人并不高兴。
薛溪:“……她又怎么了?”
众人:“……”
就这还想有未婚妻?他一辈子寡着得了。
——
夜间,戚柔柔在自己的厢房里写东西的时候,厢房门被人敲了敲。
她目光落在纸张上,抬也不抬:“进来。”
来人正是君故渊。
他睡不着,索性来找让他睡不着的人。
停在她身后,君故渊看到她手下刚写过字的纸张。
“无事。”
君故渊顿了顿:“还在联系?”
戚柔柔点了点头:“贸然辞职不太容易。”
君故渊伸手拿过纸条:“当暗卫也不容易。”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戚柔柔抬头:“你过来做什么?”
君故渊:“我来找我未婚妻。”
戚柔柔:“……八字没一撇。”
君故渊:“你白天里可是承认了的。”
“那是在人前。”
戚柔柔说道,回过头看他:“无媒无聘,自然不是。”
“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君故渊在她身后,环住她整个人,寻到脖子的地方蹭了蹭:“我送你的那些,你涂了?”
戚柔柔:“……”
“挺香的。”
戚柔柔再三申明:“是不能这样那样的关系。”
“这样那样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
君故渊一改往日的克己复礼,开始耍起流氓来。
戚柔柔被他蹭得脸红:“比如现在这样。”
“你半夜怎么能进女儿家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