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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柔柔没想到，看着恬静的山林里，还有一处练武的场地。
练武台在山顶，正对着朝阳，楚千钧在练武台上站桩练功。
楚无誉也带着帷帽站在一旁，形容举止说不上好看。
他们两个人仿佛入定一般，戚柔柔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的时光。
那时候……戚柔柔每天早上都要这样。
扎马步，站桩，练枪。
自从穿越后，她很少这样子生活了。
原本觉得全是痛苦的回忆，现在想来有些安宁。
楚千钧睁开眼睛，看向戚柔柔：“姑娘也过来练会儿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戚柔柔：“……”
好像也没那么安宁。
她走过去，站在楚千钧身边，学着他的样子站桩。
楚千钧没想到她的姿势是对的。
他问：“练过？”
戚柔柔点头：“练过。”
其实并不想承认。
楚千钧：“还学过什么？”
戚柔柔：“枪。”
少说一点是一点。
楚千钧眸色亮起来：“枪不错，姑娘，一会儿我们耍一耍？”
戚柔柔内心痛苦：“……好。”
楚无誉道：“她身体弱。”
戚柔柔眼神感激看向楚无誉。
没错，就这样宣传我。
楚千钧：“就是身体弱，才要多动一动，体内药毒未清，更需要体内经脉血液流通循环。”
戚柔柔：“……”
她后悔跟着楚无誉上来了。
练武台上有枪，还有各色武器，楚千钧拿出一把枪，戚柔柔从一侧选了一把。
她执起枪时，周身气质不自觉凛冽几分。
楚千钧原本闲散的眸子带起些许郑重。
这女娃娃拿起枪的气质，绝对不简单。
两个人简单过了几招。
楚千钧更加确定，她不是一般的花拳绣腿，反而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她的枪，绝对沾过血。
于是更加不放水，两个人互相打起来。
戚柔柔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和她单纯比枪法。
从前信誓旦旦的第一，现下居然略有不敌。
她好胜心上来，更是用了十分心力。
一旁的楚无誉目光盯在戚柔柔身上，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的惊艳，两个人简单过了一个人回合后，他忍不住鼓掌：“好！”
楚千钧目光暼向自己徒弟：“……”
他十分肯定，这句好不是对他。
他眸光看向戚柔柔，带了些许欣赏：“是个练枪的好苗子！”
“只不过，看你枪法略微生疏，应该是好多年不练了吧，若是日日练枪，应当能在枪法上比得过我。”
他嘴里出现这种夸奖，很稀罕。
戚柔柔：“是很多年没练过了。”
她懒。
而且……枪法一道留给她的大都是不太好的回忆。
“若是身体好了，再练枪法，我认为，这天下豪杰中，会有你的名字。”
戚柔柔：“谢谢您。”
她同样如此觉得。
因此并没有自谦。
楚千钧有点欣赏面前这个滴水不漏的女娃娃。
胜不骄，败不馁。
不悲不喜，很有前途。
他暼向一旁的徒弟，刚想让他好好学学，就看到自己徒弟在帷帽里，看不清神色。
楚千钧看他这个帷帽早就不顺眼了：“你能把你的帷帽摘下来吗？”
戚柔柔也看向楚无誉，眼里带着好奇。
楚无誉：“……”
他顿了顿，不想摘。
楚千钧：“……”
他对戚柔柔说道：“他长得丑，自卑。”
戚柔柔：“？”
能有多丑？
她心里跳了跳。
这个人给戚柔柔的感觉是她喜欢的人没错，上上辈子和上辈子的他长的都挺好看的……以至于戚柔柔没想过他可能会是个丑的。
胎记？伤疤？又或者是基因缺陷？
戚柔柔：“……”
让她想想她的喜欢能坚持到哪种程度。
她心里发虚，以至于回去的时候都有点恍惚。
楚无誉带着戚柔柔来到竹林里的庄园：“你看。”
庄园里有一处茶室，四面通风，上面摆着长桌，还有几张字。
“这是我平日里休息的地方，练完功在这里静心，会很舒服。”
戚柔柔看了一眼桌子上楚无誉的字帖。
是她喜欢人的字没错。
每个世界都差不了多少。
笔锋凌厉却不张扬，张弛有度，很有脾气的一副字。
两个人学过一会儿字后，楚无誉带着戚柔柔去后山。
后山有一处鱼塘，还有笼养的鸡鸭，散养的鹅，鹅在湖里游，偶尔上岸就去喝鱼塘里的水。
戚柔柔注意到，问：“它为什么不喝湖里的水。”
楚无誉看到，说：“它们都这样……可能觉得鱼塘里的水干净。”
正当戚柔柔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时候，一只大鹅看到戚柔柔，许是觉得她是陌生人，扑闪着翅膀朝着戚柔柔飞过来。
戚柔柔感觉到了危险，连忙去找一边药田里采药的楚无誉。
她飞扑到楚无誉身上，楚无誉手里拿着的药材顿时掉地，慌忙着去接她。
一霎那怀里抱了一整个人。
大鹅看到楚无誉，扑闪着翅膀，嘎嘎叫了两声，迈着外八步转身，仓皇离开。
楚无誉目光微冷看向那只鹅：“中午吃不吃铁锅炖大鹅？”
戚柔柔摇头：“不了不了，它也不是成心的。”
楚无誉：“它就是故意的。”
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