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的名字不知道，就是他自己在药阁的名字也是瞎编的。
戚柔柔接着问：“她看到你的眼睛了？”
楚无誉：“之前她就撞见过。”
看到不足为奇。
戚柔柔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她都见过了，我都没见过？”
她感觉自己的气上了头。
脑子有点晕。
楚无誉见她这样有点慌，他环住她，拍了拍她的背：“你缓缓，你缓缓，我不是故意的，我怕吓到你。”
戚柔柔眼里泪意上来：“你都不让我看。”
楚无誉吓了一跳，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别气，缓缓。”
戚柔柔委屈看向门外：“你让她看。”
楚无誉连忙道：“我下次绝对不会了。”
戚柔柔：“还有下次？”
楚无誉：“绝对再无这种可能。”
得到他的肯定，戚柔柔顺过气来，脸色还是白的。
楚无誉替她把了把脉，没想到自己真把人气着了。
也顾不得刚刚发生的事情，说道：“你先歇会儿。”
戚柔柔盯着他的眼睛：“喔。”
楚无誉又回想起刚刚的记忆，脸色不由得泛红：“头还晕吗？”
戚柔柔摇头，继续盯他眼睛。
楚无誉忍不住问：“好看吗？”
他刚刚就想问她来着。
戚柔柔点头：“超级好看。”
红红的，像是宝石一样。
比兔子眼睛好看多了。
所以她才会……亲吗？
楚无誉感觉自己脸有点热。
戚柔柔脑海里的思绪飘啊飘，她说：“我刚刚只亲了右眼。”
楚无誉预感到什么：“……”
平生第一次，他想逃。
又不太想逃。
“你再让我亲一下左边的眼睛吧，我看看感觉有没有不一样。”
理由很蹩脚。
楚无誉目光幽幽看向她。
“姑娘，男女有别。”
戚柔柔神色不满：“你都让我亲你了，你才说男女有别。”
不是他让的。
但确实亲了没错。
戚柔柔趴在被子上：“阿誉，我看错你了，你居然不想负责。”
楚无誉：“……”
他是想负责来着。
啊不对，他本来就没想过有这步啊。
莫名其妙被面前的人绕进弯子里，平日里聪明无比的人现下却不太想转出去。
他大抵犯了什么病。
于是楚无誉说：“想负责的。”
戚柔柔：“只是想吗？难道你在给我画饼？”
“何为画饼？”
“就是告诉我一个看似能实现的愿望，实则根本不可能，只是吊着我。”
楚无誉摇头：“没画饼。”
戚柔柔看向他：“那你是要负责了？”
楚无誉：“……”
戚柔柔一脸惨戚戚：“你是不是觉得我举止轻浮……配不上你。”
楚无誉摇头：“姑娘莫要妄自菲薄。”
戚柔柔表情悲苦：“那你要我怎么想。”
楚无誉有点混乱：“你等我想想。”
戚柔柔躺在床上。
等啊等，等到忍不住睡着了。
醒来后就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
呵呵……骗子。
——
直到晚间休息的时候，楚无誉方才出现。
她目光幽幽看向他。
楚无誉一脸镇定：“姑娘，在下想过了，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了解一下对方。”
这是他在外面蹲了一下午想出来的。
戚柔柔：“……朋友？”
她眸色伤心：“原来我们之前，还不算朋友。”
楚无誉：“不是不是，是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说起来我们才刚见第一面，很多事情还不太了解。如果了解后你觉得我不合适，你可以拒绝我。”
戚柔柔：“喔。”
看着神色慌乱的人，她感觉一时间逼不得。
触底会反弹的。
“那如果你觉得我不合适呢？”
楚无誉条件反射摇头。
她再合适不过了。
看见她之前，他就没喜欢过人。
看见她之后，他觉得喜欢一个人也挺不错。
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只给了她选择，自己却没有退路。
——
夜晚休息时，戚柔柔在里间，楚无誉在院子里另一间房子里。
夜色如水。
戚柔柔打开窗户，看到一样的月色。
她撑着头，神色有点忧伤。
001：“怎么了？”
白天瞧着她逗傻子还挺开心的。
戚柔柔看着天空的月色：“我不开心。”
越是接近他，越是得不到，越不开心。
白日里，粉衣女子的接近，还有他每次推开她的举动，都能让她的不开心再上一层。
戚柔柔不是没有心计的人。
有时候，她心思比别人更深。
只是用在他身上，她无端不怎么开心。
她太着急了。
现在想想，戚柔柔都觉得自己太过刻意。很多举动，都不是她平日里会有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心思。
她更加忧伤，得出一个结论。
“喜欢，会让人不像自己。”
“又或者说，喜欢……会让人更接近本性。”
那些连戚柔柔自己都藏得很深的本性。
占有欲。
控制欲。
无端的嫉妒。
她在孩童时，这些本性早已随着棍子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