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被削藩是自己主动请求的,解散王府势力后,父亲就跟着母亲去云游天下了。没有什么多余的利益纠葛。
戚柔柔:“喔,知道。”
按照他的性子,要是真有危险,对她估计会是上辈子那样。
百般权衡利弊。
他将她交付给最信任的人,唯独棋差一招,没想到宫内有叛军,叛军的火势燎原,藏着剧毒,要和宫里的人同归于尽。
戚柔柔回想起过去,有点发愣。
楚无誉挥挥手在她面前,给她夹了菜。
“阿萱……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
他声音小了些。
以为戚柔柔生气了。
戚柔柔伸手去探他桌下的手,声音娇软:“知道。”
她眼神亮亮的,看着没什么不高兴的,楚无誉微微放下心来。
午后,戚柔柔待在屋子里,院内刚安上扇车,带着凉意的风吹来屋内,分外凉爽。
楚无誉在外敲门:“阿萱。”
戚柔柔打开门。
楚无誉从门外进来,试探着抱她。
见人没躲,微微松开一口气。
他说:“阿萱。对不起,之前没告诉你。”
他害怕人表面上不生气,暗地里自己生闷气,忙不迭跑来看她。
戚柔柔本来就没生气,见他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多告诉我一些。”
她对他的身世挺感兴趣。
当今江湖势力庞大,皇朝割裂,藩王割据,天下尚且没有一统,楚无誉的父亲是哪里的藩王,母亲又是什么来历,她都挺想知道。
楚无誉见人真没什么藏起来的郁气,才道:“我父亲是从前的南疆王,在那里遇见了我的母亲,我母亲是南疆巫女,两个人在一起后,新帝登基朝局混乱,我母亲不想让我的父亲牵连其中,就劝我父亲主动削藩,远离朝局。”
“我父亲叫楚天南。我母亲叫娄雪。南疆巫女原本一生都不会有孩子,但是意外有了我,身具瘴毒。”
戚柔柔:“什么?”
她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哪里?”
楚无誉:“现在没了。”
他唇角漾起笑意:“阿萱,你担心我。”
戚柔柔缓过神,有点不放心:“真的没有了?”
楚无誉:“当然,我师父帮我祛的。”
小时候楚无誉成天不是泡澡就是泡澡,一身毒血在最年轻的时候最好祛除。
期间的痛苦并没有告诉面前的人,他想到她担心他,原本挺灰暗的记忆也莫名有了一丝光亮。
“我小时候因为瘴毒被送来一线天,师父年轻时刚好欠了父亲一个人情,答应帮我治病,后来师父见我在药道这方面有天赋,就留下了我。”
“父亲母亲这么多年来,偶尔会来看我一次,长大后,他们交付给我暗卫势力,就不怎么来看我了。”
戚柔柔从他话语间感觉到些许落寞,问:“难受吗?”
难受的吧。
父亲不亲,母亲不近。
楚无誉抱着她:“怪难受的。”
他将她的手往他胸口方向引:“阿萱摸一摸,就不难受了。”
戚柔柔:“……”
她捏了一把,楚无誉呼痛:“阿萱,疼!”
“我没用力。”
楚无誉脑袋钻进她怀里:“真疼。”
他哼哼唧唧,在她怀里:“要阿萱亲才能不疼。”
戚柔柔:“……”
到底还是有点心疼,她将人抱住:“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无誉抱住她:“当然。”
他不会放开她的。
这一辈子,至人生尽头,他都不可能放开她。
他从她怀里起身,寻到她的唇,亲了下去。
这一吻,缠绵至极。
——
药阁的信催了很多次,到后来甚至拿客卿长老的身份逼楚无誉现身。
楚无誉像是活死人一样,一封信都没回。
他最近筹划着自己的事业。
楚无誉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闲人,他想盖个药楼,用他父母留给他的积蓄,还有这些年治病救人攒的钱。
“到时候,药楼里卖一些稀罕的药材,药方。”
“南疆好多稀有药材因为山高路远卖不出去,刚好我们有进货源。”
戚柔柔看了一眼楚无誉的规划。
“你这不是在开拍卖场吗?”
这哪里是药楼,这分明是含着商业性质的拍卖场。
楚无誉解释:“治病不怎么挣钱……还有纠纷。”
更关键的,光靠治病他怎么娶媳妇。
他也在山下开过一段时间药馆,那段时间不仅有医患纠纷还有对家搞事。
以楚无誉的性格,每时每刻都想撂挑子走人。
虽然最后他还是坚持开了下去,挣了一笔钱,但楚无誉不太想耗命天天应付这个,索性换了一种思路。
卖药材和药方同样也是治病救人的一种方式。
这样不至于太多纠纷。
戚柔柔有时候挺佩服楚无誉的思路。
他一个古代人,连现代人的拍卖场都琢磨出来了。
楚无誉想了想:“阿萱,给我们药楼……啊不,拍卖楼起个名字。”
戚柔柔:“我想不出来。”
楚无誉:“要不,叫……忘忧楼吧。”
戚柔柔疑惑:“有什么寓意?”
“萱草,能忘忧。”楚无誉笑着看向她。
戚柔柔反应过来。
是她名字的衍生寓意。
她跑过去,蹭了蹭楚无誉,颇有些开心:“我是你的忘忧草?”
她一身沉郁,居然也会让他觉得开心。
楚无誉将她抱进怀里:“嗯,我的忘忧草。”
何止。
养了这棵萱草,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