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二月笑着送走了他,一关上门,脸上就完全失了笑意。
幸好鬼宿没说“我不是第一个同时爱上两个女人的男人吧”这样的话,不然二月真的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让鬼宿体验一下爱的魔力转圈圈呢。
星宿每日都是晚膳之后去宫中的天然温泉中沐浴,掐准了时间,二月便用红叶隐匿身形潜了进去。
幸好星宿没有沐浴时要人伺候的习惯,也省得二月花力气把人打晕。
星宿正闭着眼睛倚靠在石壁上养神,突然间感觉到眼前一暗,连半点光都察觉不到,他忽地睁开眼,就见四周已是漆黑一片。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思及自己的处境,星宿一时间都要被自己气笑了。
这次那淫贼连脱衣的力气都省了。
“陛下真是善解人意。”
似乎明白星宿不会老实;合作的,二月仍是用红叶定住了他。
只是要进入温泉里的话,还是要把衣服脱掉吧。不然水渍就太暴露踪迹了。
用蹩脚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二月脱掉了衣服,一步步走向了星宿。
二月在黑暗中触碰到了星宿的湿润的发丝,他的头发很长,看起来也很软。即便是身为女子的二月也羡慕星宿的长发,她更喜爱星宿将头发披散下来的模样,比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皇帝模样要多几分温柔,自然也更像女子。
可惜现在看不见。
沿着发丝向上,下巴、嘴唇、鼻子、眼睛、眉毛,二月一一分辨着,最终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他的口腔中残留着一丝酒味,二月不爱喝酒,每每入口,都是苦涩的味道。可在星宿嘴里尝到的酒味,却甜丝丝的。
“你喝的是什么酒,这么甜。”
她贴着星宿的耳畔呵了口气,又轻轻咬起了他的耳朵,被柔软的唇舌刮过耳后,星宿没来由地腰间一软,口中溢出一声低吟。
“喜欢?”二月压低了声音问。
没有得到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她笑了笑,身子贴近,几乎整个人都扑进了星宿的怀中。
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十多年只等着朱雀巫女来采撷的星宿,第一次没有任何阻碍地触碰到女性的身体。
比男性更柔软、更加脆弱。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对面是谁,只要是个女人,身体一定会这样诚实反应的。
星宿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这不是他的错。
他心里爱的人只有美朱。
只有朱雀巫女。
“很可爱呢。”
“……住口。”
星宿的声音有些喑哑,他似乎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本能了。
将要到临界点的时候,二月突然停了下来。
她问:“陛下,如果美朱不是朱雀巫女,你还会喜欢她吗?”
被强迫的星宿很难受,但没有得到疏解的星宿似乎更加难受,难受得没有办法冷静思考这个问题。
“喜欢。”
他是这样回答的。
“想想清楚再回答。”
“喜欢。”
“你再想想。”
“嘶——”他嘴硬道,“喜欢。”
“……”
二月叹了口气,“那我换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星宿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三番两次擅闯皇宫,蔑视皇威,还欺负他,把他搞得乱七八糟的女淫贼,现在手里正抓着他的命脉来威胁他的女淫贼,令他无比痛恨的女淫贼,居然问自己喜不喜欢她。
他仿佛认为自己终于扳回一城了。
“你是我目前为止最讨厌的人。”
……
“唔……你不专心。”
那个压着他做坏事的人环着他的脖子娇喘着。
“哈……这样做也太累了吧。”
她没动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地趴在星宿身上休息,一动不动的,娇喘微微,可怜星宿就十分难受。
二月埋首在星宿的颈窝处,想想自己近日的遭遇颇为委屈。
好不容易养好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嘴里这块硬骨头还特别难啃。
“星宿,你喜欢我吧,好不好?”
她往上寻到星宿的唇,轻啄一口。
“哪怕只有现在。”
把这当作一场梦,在梦里可以肆无忌惮,动情地抚摸、舔舐、颤抖,星宿也终于压倒了她一次,他一口咬住她颈间的软肉,更加无情地鞭挞着,听见少女的辗转吟哦,嘤咛求饶,心中方觉快意。
“我喜欢你。”
都说男人上头的时候说的话都是假的,只为哄骗女人,但或许这其中也有几分真心实意。起码二月从涌入体内的能量中感受到了星宿那假中掺杂着真的爱意。
每次完事,二月都像个没有感情的渣男。带人家开完车就留人家一个人在原地,醒来时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味。
星宿这样的少年,活得太过自我,总需要有人将他高傲的面具撕破的。除了稳重冷静自持的帝王身份之外,他也只是个不到十八的孩子。从小就向往朱雀巫女?他爱上的不过是朱雀巫女的标签,倘若美朱不再是朱雀巫女,他还会如此温柔以待吗?
尽管让二月这样莫得感情的土疙瘩来讲什么是喜欢很荒谬,但即便是二月也明白,星宿的喜欢,并不是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