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新世界,遇到更多人。
土方这次夜间外出,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儿,十五六岁,长得也很可爱,啊虽然穿着男装,但很明显是个女孩子。
她名为雪村千鹤,乃是雪村纲道之女。
纲道,就是那个奉幕府之命研究变若水的人。
原来他已经失踪有一段时日了么。
可那都与二月无关。
屯所中已经寄住了一个女子了,再来一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何况雪村千鹤的身份又这样特殊,放在眼皮底子下看着或许对找到雪村纲道有帮助。
千鹤很乖巧,每日都会帮队士们洗衣,给干部们泡茶,与某个日日在庭院里晒太阳的家伙不同。
“我要是男性,一定很想娶千鹤这么贤惠的妻子。”
二月撑着头侧躺在走廊上,看着千鹤将洗好的衣裳一件件晾好,心中充满了感慨。
“猪。”红叶忍不住毒舌一句,“世界中心都出现了,你搞快点。”
“是——”二月懒懒散散地应了声,忽然想起,“千鹤她的官配是谁啊,反正我也抢不过,还是早点避开比较好哦。”
“这个世界有点复杂,她好像还没决定。”
“……还有这样的么。你不是看过剧本吗红叶?”
“……闭嘴,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要不是你不成器……”
百无聊赖地同红叶斗着嘴,自从被土方下了禁令后,二月就听话地不去找斋藤他们,反正那边的能量也已经提取完毕。为了安抚重点关注对象土方,服软是必要的。
“终于逮到你了。”
某个不知从哪里偷懒回来的家伙把一张帅脸猛地怼到二月的面前,应该是偷偷从外面溜回来的吧,还穿着队服绑着护额,风尘仆仆的。
“离远点。”二月一手巴上冲田的脸,用力将他推远了些。
烦躁,又要换个地方休息了。
“哇,我有那么可怕吗?最近怎么一直躲着我。”
对冲田脸上受伤的表情视若无睹,二月也明白他一向喜欢夸张化。
认命地将一旁的茶具小点心收拾好,二月的语气也颇为无奈,“没办法啦。等你什么时候和斋藤先生和好,我应该就能解除禁令了吧。”
“……禁令?”冲田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他不笑的样子很能唬人。
二月也不等他细问,朝着庭院里的千鹤挥了挥手,“千鹤,那我先回去啦。”
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说的大概就是这种女人吧。
为了所谓的“禁令”,从千鹤来到屯所后,她便想尽办法地躲着他,即便碰面,也是草草打个招呼就溜掉。
是一君要求她如此的吗?
不,她也在躲着一君。
他和一君的关系……
所以,应该是瞎操心的土方先生吗。
但是,也挺好的。
至少不必担心她是在哪个相好的撺掇下远离他们。
毕竟,和土方先生……应该不至于吧。
事实证明,冲田还是低估了二月的恶劣程度。
二月借着躲避冲田的名义堂而皇之地长期驻留在土方的房间,他几乎一天到晚都在办公,要不就是和几位干部商议大事,这时二月就会乖乖地出门候着。
偶尔为他泡壶茶做盘小点心,无聊了就铺开土方的被褥,躺进去睡觉。
“你……睡醒了没。”
二月朦胧睁眼,透过薄薄的纸门,看到外面一片亮白,她记得,闭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土方在油灯下奋笔疾书的场景。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土方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似是批阅公文一宿没睡,眼下一片青黑,连平日里俊朗的风姿也生生折了大半。
唔,没有睡可能还是因为某人强占了他的被褥。
二月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她往一侧缩了缩身子,留下足够的空间,掀开一角被子,伸出手邀请,“土方先生要一起睡吗?”
“……不了。”
她真的明白这种邀请的含意吗?
土方并不愿将一个少女想得如此轻浮,更何况她看起来天真无邪,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
但她又确实轻浮。
被拒绝后,那两条细长的手臂仍是缠上了土方的脖子,二月几乎是整个人坐在了他怀里,想来她的睡姿并不好,衣衫凌乱,露出小半片白腻的□□,身子柔若无骨,小小一只,只会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疼惜呵护。
“喂……”
再怎么冷面严肃,他也是男人啊。
还是个公务缠身,长久得不到疏解的壮年男子。
“你适可而止。”土方把缠在他身上的少女扒了下来塞进被子里,“没睡醒就继续睡。”
“土方先生呢?”
“我去开早会。”
纸门阖上,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室寂静中,二月又沉入了睡梦。
等她睡醒,外头却已发生了大事。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擅自行动,就不会……”庭院中,千鹤一边洗着茶具一边自责。
二月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土方先生他们并没有怪你啊。”
“所以就觉得更对不起大家了……”
啊,这孩子,没救了,太有责任感了吧。
不过既然是团体活动,二月也没必要插手了。
如今她的目标只有土方一人而已。
她早早地待在土方的房间里,像一位等候丈夫归来的贤惠妻子。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冲田和平助受重伤的噩耗。
这个时代独有的沉重与残酷剧目,也渐渐地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