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带路。”
不同于赌坊,地处镇中心,算是比较繁华的地带,花街坐落在镇北的护城河边上,白日里清清冷冷,可待到华灯初上,从那几座阁楼中传出丝竹声与女人的娇笑声后,这里的繁华景象,比起赌坊,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边境常年交战,最不缺的就是从各地征集来的士兵,以及因为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聚集于此的忍者们。
人是需要疏解欲望的。
镇上的女人们早就没了活计,有条件的都迁居到安全的地方了,没有条件的,便只好留在边陲小镇,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
一个小孩,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看起来性冷淡的忍者。
他们的组合实在奇怪。
奏多领着他们在花街的小巷里穿梭着,不少男人在经过三人时,忍不住去瞧二月,一个花街里的漂亮女人,当然是引人注目的。
若不是扉间看起来并不好惹,说不定就有人上来搭话了。
“小子,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
扉间说。
“当然,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扉间虽然也猜测过这个答案,但心中不免怀有恻隐。
没听奏多提过他的父亲。
在这种乱世,一个女人要单独抚养孩子,可不简单。
虽说花街不免涉及到□□之事,可依然有游女以各种出彩的技艺博得众人的追捧喜爱。
鲤姬便是其中一位。
“鲤姬姐姐的歌喉可是花街一绝,你们既然来了,就一定得去听一听。”
或许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奏多言语间放开了许多,说起花街的游女们便不自觉眉飞色舞起来。说到哪位的歌好哪位的舞美,语气上不免带上点自豪感,仿佛面上有光。
“那就劳烦你带路了,我们去听听鲤姬小姐的歌声,是否有你说的那么优美动听。”
只是听个曲儿,应当也不会有什么事。
奏多将两人带到一个装修相比其他阁楼文雅气派些的楼,撩开门口的帘子,连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儿,门便从里头打开了,钻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
“是多多呀。”
看到熟面孔,女人才似放下了心般,将门整个打开,侧身让出一条道来,“你妈妈的病好些了么。你是知道的……我们光是活下去就很困难了,哪有钱——”
奏多笑嘻嘻地打断了女人的碎碎念,“我知道的芳姨。我妈已经好多了,谢谢芳姨挂心。”
“你知道就好。”女人拿折扇扑了几下,眼神飘到后头的二月脸上,这一下就看直了眼,她脸上挤出大大的笑,殷勤问道:“这位小姐可是生面孔呀,刚到这金银镇么?可需要我帮你找找工作?”
似乎以为二月是来花街找工作的。
走在最末的扉间轻轻阖上了门,一双幽暗的红眸盯着女人,“慎言。”
忍者。
芳姨也算是在欢乐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有几分眼色,知道这两位不是什么普通人,话语间也多了几分谨慎。
“芳姨。他们是来听鲤姬姐姐唱曲儿的。”
“鲤姬啊。”芳姨脸上闪过为难之色,“可不巧,鲤姬现在有客人呢。”
“这样啊。”二月颇为遗憾地垂下了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呢。”
“好了,既然人家没空招待你,我们就早些回去吧。”
扉间一把拽住二月的手,属于男性温热的手掌和少女微凉的掌心相触,两人都是一愣,目光相接,却是扉间先一步移开了。
“来都来了,怎么不喝一杯再走?”
男声自二楼传下,二月闻声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和扉间很像的黑发男人,脸庞俊秀却不乏坚毅,一对黑眸犹为明亮,此刻正紧紧注视着她。
扉间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拉起二月冲向门口,可那里早就被人堵住了去路。同二楼男人如出一辙的打扮,面容相似却更为稚嫩。
“逮住你了,千手扉间。”
门口的青年男人轻轻一笑,从腰间拔出剑,直指扉间。
“宇智波泉奈。还有——”
“宇智波斑。”
扉间脸上并无一丝慌乱,二月却能感觉到手上逐渐收紧的力道。
花街的人很杂,或许是这两人有意隐藏,他竟然没能感知到这阁楼中藏着两名宇智波忍者,大意了。这下可算是腹背受敌了。
宇智波斑?
这不是柱间口中,第一个理解他的挚友吗?
“柱间没有跟来么。”黑长炸男人从二楼轻巧地跳了下来,步步逼近。
看来,这位就是宇智波斑了。
“要打的话没必要在这里。”扉间的视线扫过奏多和芳姨,“还有普通人。”
忍者间的事,一般是不牵扯到平民的。
“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决出胜负,但今天我和斑哥可不是来打架的。”
宇智波泉奈遗憾地摊了摊手,目光转移到扉间护在身后的少女身上,乌黑柔顺的长发,被扉间的身体遮挡住了脸,看身形,是个美人了。
不是来打架的。
那……就只可能是为了任务。
他们的任务能是什么呢。
扉间沉默不语,脑海中却思考着如何才能从这两人手下,带着阿春毫发无损地离开。
“不太走运啊。”二月面露苦恼,心底却为宇智波兄弟的出现点了赞。
不说宇智波是怎么得知阿春的真实身份的,只能说写轮眼确实好用。那些互换身份的小把戏只能骗骗别的小喽啰。
对上宇智波泉奈一人,他还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此时扉间一人对阵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两人,从这二人手中保下阿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此刻他们身处楼内,信号弹也没办法放出,即便放出,柱间等人赶来也需要时间。
可恶。
“要赢我也只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赢你,把人留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