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浪漫总体现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佐助很像泉奈吧。”她说这话的时候,斑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空气好像突然变冷了。
“为了真正的和平,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那……也包括我吗?”
“当然。”
斑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他向来如此坚定,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改变,柱间曾经改变过他,可现在,柱间已经失去改变斑的能力了,斑也会一意孤行吧。
二月回想了下过去,曾经,她与宇智波两兄弟还是拥有过快乐的时光的。
可惜,世界的命运不会改变。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些。失去了泉奈,也失去了柱间和族人的支持,没有任何人陪伴你的时候,一定很孤独吧。如果当时我能够察觉到你的孤独就好了。”
二月似乎真心实意地想要道歉,她低垂着眉眼,眼泪呼之欲出。
斑看着面前连落泪都美得像一幅画的少女,他不笨,他也曾经察觉到她的假意。
“……事到如今再提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帮二月将脸上的泪拭去了,“我知道,你不过是利用泉奈和我,甚至是千手两兄弟逃离囚笼罢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和平世界来说,过往的真心或是假意都不重要。”
他退后一步,认认真真地看着少女忧愁的面孔,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入心底封存起来。
“这个地方很安全,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二月还想再说什么,但斑撇过了脸,沉声说:“下次见,就是在梦中了。”
“……斑!”
回应她呼喊的,只有冰冷的风声。
斑走了。
二月面无表情地止住了眼中的泪,她依然不太懂人类的情感,即使知道她对他们尽是利用,可为什么他的手和心都是热的,连献给她的最后一点能量,都那么的温暖。
“真是复杂。”她有些苦恼地抓着头发。
“现在的你,还是无法理解人类的。”红叶说。
“什么时候才可以。”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再不去,佐助就真的快死了。”
对哦,还有佐助呢。
二月借助红叶的力量移动到了佐助身旁,假装没有感觉到扉间一直游离在她身上的视线,检查了下佐助的伤口。
穿心一剑,很精准。
“怎么样,能救吗?”二月问红叶。
“能啊,反正他死不了。”红叶漫不尽心地说道。
既然红叶都那么说了。
二月试探着将手放到佐助的心口,闭上眼调动着体内的能量往掌间涌去。
……成功了。
从她掌间流出的能量化作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为佐助的身体带去生机。
纵使是在紧要关头,扉间看着那张与亡妻几乎一致的脸,依然忍不住轻唤出声:“……阿春?”
二月忍不住皱了下眉,睁开眼,对上扉间漂亮的红眸,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她。”
千手扉间是天赋出众的感知型忍者,眼睛可能会认错,但他的感觉,不会错。
可是,她不愿承认,那就随她吧。
不过,春本来就不是忍者,现在体内也察觉不到查克拉的踪迹,照理来说,她并不会医疗忍术。
那么此刻,她究竟在用什么方法救佐助?
扉间盯着二月的掌心看了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了起来。
“快停下!”他试图冲上去拉开她的手掌,可宇智波斑将他生生钉在地上,他如今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一张嘴,根本无法阻止她。
“这样救他,你会死的!”清楚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扉间便试图以理服人。
“我知道。”二月避开扉间的视线,看向佐助,他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脸色不再白的跟纸一样,不枉她耗费能量吊着他一口气。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扉间问,“喜欢到可以以命换命?”
佐助稍微恢复了意识,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扉间对二月的询问。
心口热热的,有一股奇异的生命能量连续不断地从伤口进入他的身体。
“不仅仅是喜欢。”少女的声音娇柔,却十分坚定,“我爱他。”虽然是有代价的。
身体上的伤一瞬间全部恢复了,从身体的最深处突然涌出了用不完的力气,佐助说不出这股力量究竟来源于六道仙人的给予,还是在濒死时刻仍然有人选择用生命来换他的动情。
在他恢复力量,手撑地面坐起来的同时,二月倒下了。
手掌离开佐助胸口的同时,能量的调动与转换也停止了,佐助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去接二月的身体,想说声谢谢,想关心一下她,下一秒却惊恐地发现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沁出血液。
“这……”佐助努力睁大了双眼,声线紧张到有些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咳……”少女的口中不住地吐出鲜血,原本唯一留白的脸上也沾染了血色,“佐助……”
她身上的血完全止不住,佐助甚至都找不到伤口在哪里,只觉得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流血。
扉间在一旁看得真切,显然眼前的场景让他回想起妻子逝去时自己的心情,不过现在更加微妙罢了。
结果,她根本一点都不爱他。
“以命换命罢了,你刚才也听见了。”木已成舟,他并不能改变什么,扉间冷静地解释着。
“……我现在带你去找医疗忍者。”佐助的手穿过二月的腋下和腿弯,想将人抱起,却发现触手黏腻,厚重的血腥味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他着急地尝试着把人抱起来,但大量的出血让肢体变得更加滑腻,鲜血在她上下汇聚成一洼小湖泊。
“别死。”佐助努力地把人抱了起来,却像只无头苍蝇般,完全不知道哪里有他需要的医疗忍者。
即便刚接受完六道仙人给予的力量,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女在他眼前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