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去,不带扉间。”
看阿春神神秘秘的样子,柱间不由失笑,他们俩很像背着扉间老师偷偷摸摸出去玩的坏学生。
“别傻笑啦!快进去换衣服!”
少女阿春半是嗔怒地将柱间推进了房间。
柱间很快换好了衣服,从阿春口中得知她想去的地方时,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金银镇?”
他还记得这个地方,当初护送阿春去风之国时途径的边陲小镇。
就是在这里,宇智波从千手手中劫走了阿春。
“你怎么想去那里?”
柱间背着阿春疾驰在林间,好奇地问道。
少女轻笑了一笑,环抱着他的脖子,贴近他耳边,“秘——密——”
好吧,既然是秘密,虽然还是很想知道,但他可以忍住不问。
什么事需要瞒着扉间去啊。
柱间还记得金银镇最有名的是赌场,该不会阿春是带着他去赌钱的吧?
可恶,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多带点钱了。
柱间胡思乱想着,脚下的速度却不减,到了午后,两人才终于抵达了金银镇,比起之前那样慢悠悠地赶路,倒是快了许多。
甫一进村,柱间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大大的赌坊招牌给吸引了,双脚仿佛不受控制地就往赌坊方向去。
阿春赶忙拉住了他。
“柱间哥哥!我们今天不是去赌钱的!”
真的不是吗!
柱间大狗狗流泪,可怜巴巴地望着阿春。
“一把,我只赌一把可以吗?”
“不可以啦!”
说罢,半拖拽地将人领走了。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阿春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
她带着柱间七绕八绕地拐到了护城河边的小巷子里。
“咦,感觉好像来过这里。”
柱间喃喃着,努力回想起在金银镇的记忆。
阿春循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雅致的阁楼,撩开门帘,敲三下门,很快,门便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大大方方地敞开了门,看向两位不速之客。
她脸上化了浓妆,却不妖艳,神情慵懒。
“两位客人是生面孔啊。”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眼阿春,笑道,“瞧我这记性,这位小姐倒是曾经来过的。”
“打扰了。”阿春点了点头,“我们是来听鲤姬唱曲儿的。”
听到这话,芳姨又忍不住细细瞧了阿春一回,“难为客人还记得鲤姬。”
说罢,她扭头朝里走去,“跟我来吧。”
芳姨领着两人走上二楼,木质的楼梯走起来吱嘎作响,却别有一番味道,鲤姬也算是头牌,房间便在第一间,白天的客人少,游女们平常在白天便是练练歌舞等技艺,但奇怪的是,今日整栋楼里却是静悄悄的。
“鲤姬,有客人来了。”芳姨敲了敲房门,里头传来了应声,不一会儿,房门便开了,一张青年女子不施粉黛的脸映入眼中。
阿春似乎没有想到是这种场景,蓦地一愣。
鲤姬侧身请他们进房,“让两位见笑了,竟让客人瞧见鲤姬这般丑态。”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犹如夜莺一般美丽,教人听见便酥入骨髓。
“两位客人可算是来得巧,今日是鲤姬最后一天待客了。”芳姨笑着说。
“鲤姬要去哪儿吗?”阿春好奇地问道。
“战争结束了,这地方也太平了些,自然是找个男人安稳过日子了。”
鲤姬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了脸,“鲤姬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能过和平的日子当然是好的。
柱间摇了摇头,听到鲤姬的话显得很高兴,“鲤姬小姐不必妄自菲薄。”
人各有志,鲤姬虽然只是万千人中的一个,可见到这一人的命运因为世界回归和平而改变,柱间都能感受到满足感,他正在做的一切,对于忍界,对于人类是有意义的。
“酒菜已备下了,请两位移步待客间。”
两人到了待客间,阿春便贴着柱间坐下了,“我们二人只是听曲,不必找其他姑娘作陪。”
芳姨瞧了眼阿春紧张的模样,捂嘴轻笑,“是,客人若有什么要求,只管喊门口的小侍。”
说罢,芳姨便躬身退了出去。
“两位想听些什么曲儿?”鲤姬珍重地取出了自己收藏妥帖的三味线,调试着琴弦。
柱间看向阿春。
“就演奏鲤姬小姐最擅长的曲子吧。”
阿春说。
鲤姬点头,拨动了手中的三味线,伴着古朴的乐声轻轻吟唱起乐歌。
阿春听着鲤姬的歌声,眼神却缓缓地在柱间身上移动。
他显然不太熟悉这种场合,脸上虽然挂着平易近人,傻兮兮的笑,但浑身绷得跟块铁一样僵硬。
阿春替他斟了酒,左手轻轻地盖上他一丝不苟放在腿上的大手,这使得柱间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柱间哥哥,放松一点嘛。”阿春慢慢将酒杯举到他唇边,“喝点酒吧。”
柱间不太会喝酒。
一是不擅长交际,二是战乱时期的忍者,大多长时间保持着警惕,酒精会降低他们的反应速度,在交手时即便只是慢了一秒,都有可能因此丧命。
他有些犹豫。
阿春嘟了嘟嘴,似乎有些生气,将酒杯放回到案上,撇过脸只专心看着鲤姬,不欲理会柱间。
“别生气啦。”柱间叹气,无奈又宠溺地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专门给阿春看了眼空空的杯底,“看,我喝完了。”
少女这才重新展露笑颜,转而又为他续上了酒。
“怎么突然想回到这儿来看看。”柱间问。
阿春单手托腮,侧着身子专注地看着柱间,听到他的问题,几乎没怎么思考,“可能是年纪大了,就会怀念从前了。”
“……从前啊。”柱间饮着苦涩的酒,酒水从喉间顺着食道进入到胃,途径之处只觉一阵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