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脸颊,耳廓,几乎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火原学长,你的脸好红。”
“啊……是吗?可能只是有点热吧。”
“……真的非常红。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火原和树连连摆手,狠狠拍了拍脸蛋,“散散热就好啦!”
这拍的,二月都替他觉得疼。
“小二月。”火原和树拍完脸,忽然非常正经地喊了声二月的名字。
“嗯?”二月看向他。
“其实……我……”
“你们俩!居然背着我们偷偷摸摸上来看日出!”金泽老师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顶,却又中气十足地朝两人喊着,打断了火原和树的话。
柚木梓马依然优雅地迈着步子,走到二月身边,拂落她肩上的碎发,“你们似乎看到了更多美妙的风景。”
“学长和学姐的合奏,非常动听。”志水桂一诚实地赞美着。
土浦梁太郎笑着看了眼二月手中的小竖琴:“看来我的礼物没有送错。”
二月顿时有些头疼。
月森莲是最后一个登上山顶的,他虽然走的很慢,但并不像金泽纮人那样大喘气,时刻保持着冷静。
显然他也听见了那首小号与竖琴合奏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眼中平静无波,淡淡地望着二月。
也不说话。
……像是在无声地控诉她。
昨天和人家合奏《Ave Maria》,不过几个钟头,又和别人合作得亲密无间了。
还是两个人单独行动。
“咳咳咳……”二月忽然背过身,捂嘴咳嗽了几下。
柚木梓马搭在她肩上的手立时收紧,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还细致地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就差把她整个人捂到怀里了。
“大早上出来还穿那么少。”
他蹙眉说了她一句。
在场众人皆是一呆,尤其是火原和树,柚木梓马平常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彬彬有礼,优雅知性,就算不认可一个人的行为,也只是微笑知礼地提出建议,很少听到他抱怨或是责怪什么人。
这句话,更多的是关心,是关心则乱的关心。
二月头疼。
这么多人,她更加应付不来了。
于是她只好装作虚弱,裹着柚木梓马的衣服,低声说:“我有些不舒服,就先下山了,大家再看会儿山顶的风景吧。”
“我送你!”
“我送你。”
“我送学姐。”
“我送小二月吧。”
“我……”
金泽纮人看了一圈自己的学生,扶着额头,“既然大家都想走,那就一起下山吧。”
……可恶,老人家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啊。
二月低头,尴尬了一路。
就算是她,也顶不住这么多人的修罗场啊。
总觉得亲近哪一个都是找死的行为。
吃过了早饭,几人收拾了行李和屋子,准备出发回家。
“承蒙关照啦!”
“哪里,欢迎各位再来光临。”
“说起来,金泽老师准备什么时候把第二次选拔的主题告诉我们呢?说了会在最后一天告诉我们的。”
“咦,有这回事吗?”金泽纮人摸着下巴想了想,“啊对,我想起来了,第二次选拔的主题是,信念。”
信念?
抽象得让人眼前一黑的主题。
起了个大早果然容易犯困。
二月上了列车就闭上眼睡觉了,离终点还有相当长的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
为了避免出现早晨的修罗场,她专门和日野香穗子坐到了一起。
“诶?和我坐?”日野香穗子坐在里侧,看着虎视眈眈的几个男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真是……生死攸关之时啊。
二月点点头,困得不想说什么。
坐在里面实在不方便换座位,日野香穗子只好顶着压力坐在二月的身旁。
二月睡了很久,心满意足地醒来时,距离目的地只有一站了,身上披了件外套,不知道是谁的,她埋首吸了口,清冷的莲香。
是月森莲吧。
“啊,二月,你醒啦?”日野香穗子说,“很快就到站了。”
二月沉默着点了点头,刚睡醒实在没想法说太多,她收起盖在身上的外套,折叠好,“这是……”
“啊,这是月森君的外套。”日野香穗子说着,表情逐渐变得纳闷,“月森君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挺温柔体贴的耶。”
她说着,脸上忽然多了点八卦的神色,“对了,二月和月森君,是不是恋人关系啊?”
二月愣了下,转头,有些诧异地望着日野:“为什么会这么想?”
“诶?”是猜错了吗?
日野香穗子有一点尴尬,解释说,“就是觉得你们俩很配啊,外形上啊,音乐上啊,之类的……吧?”
“唔,好吧。”
所以,到底是不是啊。
没有吃到瓜的日野香穗子表示很难受。
集训过后,学习与比赛逐渐步入正轨。
新闻部天羽菜美的采访让几个选手烦不胜烦。
“二月同学是在这个学期才转入音乐科的吧,以前就有学习音乐的经历吗?你和普通科的土浦同学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伴奏呢?当时为什么会让土浦同学上台为日野同学伴奏?”
二月不想说话,默默躲到月森莲身后。
“月森同学!听说你的父母会受邀出席第二次选拔,你出生音乐世家,可以谈谈有关你家人的事情吗?”
月森莲:“抱歉,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好像说起父母家人,情绪就不太好的样子呢。
二月若有所思。
下午的课结束,照例是练琴。
新闻部的天羽同学倒是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