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愉快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顿时打破了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氛围,唐沼又恢复成刚刚人畜无害的模样,一时之间,蒋申以为刚刚看见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姚千明一袭明亮色黄袍出现在院子门口,他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他怎么会来这?唐沼心中不解,果不其然,紧跟在姚千明之后跨进院内的,是今日毫不讲义气,将她置于于虎穴之下的林朝之。
蒋申起身行礼,“姚公子”。随即又面向他身后那人,“世子殿下。”
“两位公子今日怎么突然莅临寒舍。”
姚千明这人内心单纯,听不出蒋申口中的冷嘲热讽,一把搭住蒋申的肩膀,说道:“听说你抓了一个在东市捣乱的人,我和朝之向来喜欢行侠仗义,自是关心民生疾苦,过来看看,你接着审,接着审。”
“唐沼,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蒋申的脸色明显更臭了。
“正如我刚刚所言,我被市井谣言逼得进了东市,为那些流民诊脉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可是我调查所知,你家庭不和,只与一姥姥相依为命,这信是谁帮你送到我手里的。”蒋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意欲甩到唐沼脸上,却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将信给吹偏了。
“唐沼!?”姚千明大喊道:“我以为什么事呢,你怎么被抓了?”
“姚公子认识她?”蒋申不解道。
“害,蒋申你就是太守审人律法那套了,这封信......”姚千明走到案前,捡起那封被扔掉的信封,“这封信啊,我送到。”
堂内众人,除了某个从进门开始便一直站在一侧,缄默不语的林朝之,都惊讶地望向姚千明。
姚千明看向面露怀疑之色的蒋申,故作姿态道:“怎么?不信。”
“我与唐小姐在朱雀街结缘,她去往东市告诉了我她在这东市之中的发现,我难道还送不了一封信到蒋大人手上吗。”
蒋申还欲多言。
一直沉默的林朝之突然说话了:“蒋大人与其在这怀疑侯爵公子,不如听听唐小姐对这次疫病的发现,毕竟百姓比较重要。”
“就是,蒋大人一直怀疑我,莫非在蒋大人心里民生不过一般。”唐沼接过林朝之的话头,冷嘲热讽道。
林朝之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此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你,你......”蒋申被气得脸都红了,“本官一心为民岂容你这般污蔑。好,好!本官倒是要听听,你一个无名巷中的小姑娘对着疫病能够什么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