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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簪(1 / 2)

辛眉脱下鞋袜跳进风荷池。

猛地接触到刺骨的冰水,她的身体一时间无法适应这种寒冷,在水里冷得直打颤。不过片刻,她就像回到了家乡的溪中、河里那般自由自在。她在水中扎了个猛子,双脚摆动着朝池底游去。

江千璟没有没有告诉辛眉东西被扔到了哪个位置,她只好从离风荷亭最近的地方开始找。

好在池水还算清澈,太阳一出,阳光透入水中,池中瞬间亮了不少。风荷池原来是种荷花的,后来舞阳郡主不想种了,就令人把荷花都拔了,还把池子挖深了几尺,但最深也不过□□尺,对辛眉而言没什么难度。

她在池底一寸一寸地找过去,时不时上来换个气,又一头扎入水里。

看到她像鱼一样跃来跃起,江千璟觉得有趣,趴在椅靠上“咯咯”笑起来。

“你傻笑什么呢?”一只手拍在江千璟的肩上,她吓得一抖,拍着心口道:“你吓死我了。”

江千峤见她被吓到,当即扯着一旁江千岭的袖子哈哈大笑。

两人来时正巧辛眉又一次扎进水里,因此都没看见她,只见到江千璟看着池面傻笑。

一旁的香兰仿佛见到了救星,顿时忍不住大哭起来,她指着池面抽噎道:“辛眉,辛眉在水里呢。”

“什么?”江千峤一愣,“辛眉掉水里了?”

香兰摇摇头:“小姐让辛眉去找大公子丢进去的东西。”

江千岭闻言皱着眉看向江千璟,江千璟见他生气,像犯了错的小孩儿般垂下头。

“辛眉,上来。”

江千岭夹杂着内力的声音传向池底,却迟迟不见人上来。

香兰吓得脸都白了:“辛眉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她身上还不舒服呢。”

江千岭也紧紧皱起了眉:“她最后下水是在哪一处?”

香兰凭着印象为他指了一个位置。

江千岭广袖一挥,飞身向香兰指的方向,打算入水中寻找辛眉。他的手才触及水面,一个圆圆脑袋露了出来。

辛眉看到了江千岭,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她的发半散着,湿漉漉地搭在额头、肩上,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像是发着光。

“清水出芙蓉”应当如是吧,江千岭心道。

他怔愣的片刻,水已经沾湿了他的衣袖,他回过神,手向前几寸,捞出了浸在池水中的辛眉。

辛眉赤着脚站在亭中,衣角往地上滴着水,不一会儿,她站的那出便多出了一片水迹。

在水里她没感觉冷,此时被亭中的寒风一吹,刺骨的冷便借此钻进了骨头里。

她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脸上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却挂着抱歉的微笑:“小姐,我没找到你说的东西。”

若是平常,江千璟定是要罚她的,看看看江千岭的毫无表情的脸,她撇撇嘴,十分不情愿地说道:“这次就算了。”

江千璟的身份和心思,江千峤是清楚的,偏偏辛眉和江千岭的关系,江千峤也略知一二,他怕江千璟看出什么端倪为难辛眉,抓着江千璟的胳膊将人拖走,另一只手还顺便拉走了香兰:“走走走,二哥给你准备了礼物。”

“大哥你也来呀。”江千璟频频回头看江千岭,奈何力气敌不过江千峤,被他拖离了风荷亭。

见江千岭转身,辛眉忙叫住他:“江千岭,你的东西。”

江千岭回头,一对祥云立凤金簪赫然出现在眼前,他脸上瞬时出现一丝错愕:“你……”

“我,我找到了,不过不想给她。”

她看见这对金簪,就知道这是江千璟找到东西,只是她当时来了脾气,并不想她如愿。

那时江千岭唤她的声音虽然不算响,但其中夹杂着内力,辛眉在水底听得很清楚。她本想趁此机会上去,但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水下有什么东西隐隐发着光,找过去发现了这对金簪,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江千岭眼神从金簪上移到了辛眉脸上,她脸色惨白,牙齿冻得“咯咯”打颤,却能从弯弯的眼睛里看出一丝调皮。

“既然你找到了,那就拿着吧。”江千岭的笑容里带上了点无奈,也算是物归原主。

辛眉困惑地看向他,这金簪做工精巧,栩栩如生,定然价值千金,为何要送她,又为何要丢?

出神间,彩月的声音忽然出现:“大公子,小姐让我请您去风华院。”

辛眉一惊,下意识收回手,将簪子收进了袖中。

彩月狐疑地看了辛眉一眼,辛眉脸色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走吧。”

江千岭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没听见辛眉的脚步声。

他回头看去,却见辛眉捂着小腹站在原地,淡淡的血水顺着脚踝内侧流下,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来月事了?”江千岭语气明显带着紧张。

辛眉的小腹此时有如刀绞一般,连呼吸都费力气,她紧咬着唇,缓缓蹲下身去,将自己缩成一团,可仍旧缓解不了腹中疼痛。

江千岭见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赶紧将人打横抱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风荷亭。

“大公子……”彩月想要叫住他,可江千岭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江千岭就这样抱着辛眉离开,她可怎么跟小姐交代,彩月急得直跺脚,但又没法子,只好悻悻离去。

她本想去风华院跟江千璟汇报所见之事,倒是没想到她到时江千岭已经在风华院之中。

他靠着廊柱抱臂站着,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此时沾了斑斑的水迹,江千璟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他身后的房门:“你竟然把那个奴婢一路抱回来。”

江千岭冷冷看着她,没有反驳,但也不想理她。

看到一触即发的两人,江千峤急忙出来打圆场,他将江千璟拉到一边:“大哥是修道之人,一向心善,看到人家有困难,出手相助是常事。乖,今日是你生辰,别因为这种事和他吵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不爱解释。”

江千璟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她转向江千岭,摊开手,“我的礼物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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