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手表,心情明朗更多,抱着在她脖颈上留下个浅浅的吻痕,说:“谢谢,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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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黎莺上交了一份校对好的发言稿,迎来了自己的假期。
有了展翊鸣的首肯,哪怕电视台再忙,展鸢也不得不放人。
只是改不了嘴上教训人的姿态,看见黎莺收拾好的行李箱,她怒斥:“我那都忙成什么样了,你可倒好,还有闲心跑出去玩!早知道就不让你进我的组。”
展翊鸣闻言握着她姐的肩膀把人推走,一边推一边说:“黎莺毕了业就在你那,哪个企业员工没有假期,这次休息几天就当是年假了。”
他转身回来,带着新手表的手指插进她的披肩发,握住她的脖颈摩挲,又抚摸她的钻石耳钉:“去陆水好好玩,玩够了给我打电话。”
黎莺点头:“嗯,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展翊鸣笑:“只给我?”
黎莺说:“全家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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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水是个有山有水的城市,黎莺入住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扎进游泳池。
四年前她发现游泳是最能解决心理压力的一项运动,漂浮在水面上,犹如登上外太空,身心失重的感觉让她迷恋。
晚上,她又来到海边,抱着一个椰子躺在沙滩椅上,一躺就是几个小时,熬走了大部分人,沙滩静悄悄的只剩下潮涨潮落的声音。
黎莺望着远处被海水吞噬一半的月亮,缓缓朝前方走。
海水撞击膝盖依旧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
买椰子的老板收好了摊子,推着车往回走。
他还经营一家排球馆,夜里潮涨潮落,沙滩排球改到室内,剩下的椰子倒进容器里,作为饮品出售。
吧台前,有人点了杯野格,老板端给他目光突然落在他身后的大海上。
两秒后,惊诧道:“完了!”
点了野格的男人闻声抬眼,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眯了眯眼。
老板本来要冲出吧台,但客人比他更快,犹如闪电般,等反应过来,剩下的半杯野格洒在桌上。
黎莺突然听见身后有万千浪花激起的声音,以为遇见了什么洪水野兽,缩着肩膀刚要回头就被一把扯住手臂。
这个人的力气很大,掐得她手臂瞬间失去知觉,浪花铺面,她用另一只手敲打对方坚硬的胸膛:“你放——”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腾空而起,她的视线所及之处只剩男人精壮黝黑的腰肢。
腹部被他肩膀硌得生疼,黎莺痛到要晕过去时,总算被放下。
她头晕目眩:“你……是你?你要干什么!”
“我还想问问你想干什么?”男人垂眸,视线死死盯着她涨红的脸:“想不开?投海自尽?你让后面的游客怎么玩啊?”
“你才要自尽。”黎莺皱眉斥他:“简骋北,怎么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我也想知道。”简骋北冷笑一声,声音懒懒带着痞气:“你怎么总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我撞见。”
上一次是她和展翊鸣争吵,这一次是她一个人跑进大海里,那海水都要没过她的胸了。
简骋北低头抬眼去看她的神色:“真不是想不开?”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黎莺说:“我是来旅游的。”
简骋北刚要张嘴说话突然想起什么,一股脑把裤子口袋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
黎莺看见手机、烟、打火机一一掉在地上,带着未干的潮湿。
隐约瞧见他腹部两侧位置还有纹身,只漏出一点,剩下的隐藏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图案。
简骋北先检查手机,按了几下开关键毫无反应,草了一声。
紧随其后又一样东西从他口袋里掉下来,小的,正方形,蓝色,月光之下闪闪发亮。
黎莺别开眼,刚转身——
“喂——”简骋北在背后叫她。
他捡起一支还算完整的烟,按了好几下打火机才勉强点燃,吸了一口跟她说:“手机借我。”
一边说一边把蓝色小正方形撕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湿巾擦脸。
黎莺微诧,眨了眨眼说:“你可以跟别人借。”
“大小姐,我以为你要自杀,跑过去把你救回来,你就这么对我?”
“可我没打算自杀。”
“那我也有苦劳吧。”
“……”
“我这条裤子是来陆水之前去Tiber买的,知道你家大业大不在乎这小一万块,但我在乎啊。”
默了默,黎莺把手机解锁递给他。
简骋北按了几下,电话接通后他走到远处叉着腰打电话,声音渐渐被海风覆盖。
黎莺后知后觉感到腹痛,是肉疼,被他坚硬的骨头硌的。
她找了个地方坐着,看着简骋北一点点走近。
嘴里那支烟没抽几口就自然熄灭,他拿下来卡在耳朵上,将手机还给了黎莺。
双臂环在胸前,垂眼看她:“怎么了?”
黎莺揉着肚子:“托你的福,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顿。”
简骋北盯着她上下打量几番。
头发还湿着,发丝柔柔坠下宛若月光下的大海般柔顺,白皙皮肤,一看就不是经常风吹日晒的人。
他漆黑的眸子也如海浪般翻涌,先是抿了抿唇,待看到她脖颈上有一淡淡的,看样子像是很久之前的吻痕时,错开眼神。
将卡在耳朵上的半支烟拿下来放到鼻间嗅。
复又看向她,扯了扯嘴角:“那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