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视频检查,她看不出来。”说完,他问:“你不会觉得我是欺负你,让你给我写作业吧。”
黎耀灵抬脸,笑说:“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期末考试进步二十几名呢!”
清晨的太阳最为清澈,却不及她瞳仁半分耀眼。
怎么会有人垂眸时睫毛依然上翘,展烈的呼吸突然一滞。
看她努力钻研写出一道题,轻声开口:“这个,其实还有更简单的算法。”
说完,他在草纸上写下来。
黎耀灵惊讶道:“对哦,这个是数学老师之前讲过的课外题。”
她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你都记得。”
“现在是我们两个都记得了。”展烈说。
一个星期后的月考,黎耀灵成绩再次提高,获得各科老师的夸奖。
这天,展烈告诉她,他有去留学的打算,下周要请假,外出参加国际标准化考试,还打算去学校那边看看,回来会给她带纪念品。
黎耀灵想着不能总叫别人为她付出,放学就来到商店,可能配得上展烈的礼物都太贵了,她望尘莫及。
黎耀灵空手而归,沿着路边走,看见一辆车前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赵辉,目光阴森落在她身上。
黎耀灵顿感不妙,转身就走,那几个人也在这时候追了过来。
赵辉一脚将她踢到在地,狠戾地咬着牙:“这一年给你装逼装坏了啊黎耀灵!现在简骋北毕业了,展烈走了,看还他妈谁能帮你!”
他挥手:“就是她整天找我和我妹妹的麻烦,给我揍她!”
不知道谁一下将自己推倒在地,黎耀灵只能抱着脑袋,身体上被重拳出击让她呻.吟出声,等他们打够了,有人居高临下地吩咐:“以后每天来我面前找我领三脚,不来你试试!”
发丝缝隙中,黎耀灵看见他的脸。
是上次那个黄毛,今天顶着一头黑发。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把这件事跟王秋萍说了。
王秋萍立马炸了:“那你怎么不告诉老师?我给你老师打电话!你在学校上学,她必须得管你!”
今天王秋萍主动带她去洗澡,拿了两条床单将门缝堵得严严实实,确保谁也看不见。
黎耀灵浑身酸痛,尤其是腰被踢了好几脚,王秋萍又说:“在学校也受欺负,干脆别念了。”
黎耀灵耷拉着眼睛:“我成绩一直在提高。”
“人家老孙家的姑娘去年一共打回来十多万,那可是十多万啊!过年的时候还开着车回来的,穿的都是名牌,这可真是光宗耀祖了。”说完,她睨了眼黎耀灵:“再看看你,还跟个小孩似的,挨打了还得找你妈解决。”
“你不也没解决吗。”黎耀灵懒懒地答。
“我要是不找你们老师,她能知道吗?!”王秋萍斥她:“每天气我,等把我气死了,你就自甘堕落吧,没人管你了!”
身上的痛让黎耀灵夜里醒了好几次。
黑乎乎的房间,闭着眼睛给自己涂药,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清早,又拖着酸疼的两条腿和王秋萍一起去学校。
班主任叫来了赵辉的家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商量的,最后王秋萍笑着从办公室走出来。
黎耀灵迷茫地看她,王秋萍一拍口袋说:“妈妈要他们家赔了一千块钱,今晚给你做四喜丸子吃!”
午休时,赵辉阴沉着脸走过来,黎耀灵警惕地看他。
“算你有本事,老师能管得了我,但管不了我大哥。”他说:“黄毛哥可不会放过你,有种叫你妈讹他的钱啊!”
“你以为我们家差这一千块钱啊?丢给乞丐的都比这多。”
“穷逼见钱眼开,要钱不要脸!”
黎耀灵又想起昨晚黄毛说的话,分明是将对简骋北的怨恨算在了她头上。
她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思考,知道放学后黄毛一定会等在校门口,所以选择从学校后面的围墙跳出去。
上一次和简骋北他们一起跳过。
这次驾轻熟路,二十分钟后,她已经站在微show酒吧门口。
黎耀灵背着书包坐在花坛边,视线朝里面张望,有人出来进去跟她吹口哨,黎耀灵抿着唇翻了个白眼。
不多时,又有个男人过来:“妹妹,想进去?”
她已经等了四十多分钟了,再耽误下去天就黑透了。
黎耀灵问:“进去要花钱吗?”
她跟在那人身后,听他说:“我在里面有位置,跟我进去不花钱,妹妹你多大了?”
“十八。”
“好年纪啊!”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她眉头紧蹙,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黎耀灵终于看见了简骋北。
他站在洗手间门口不远处,面前是个推车,车上是五颜六色的荧光棒,还有各种会发光的发卡,黎耀灵穿过人群朝他走去。
简骋北看见她神色微讶,随即又笑,嚼着口香糖:“和朋友来的?”
“不是,我来找你。”
“什么?”酒吧音乐声太吵,简骋北弯腰,耳朵凑近到她面前。
黎耀灵张了张嘴,对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我来找你。”
他转头,正脸看着她,距离还是刚才的距离:“找我做什么?”
黎耀灵闻到他口中的薄荷香,又在同一时间察觉到距离太近,刚想后退就见简骋北抬眉,手臂将她往前一捞。
身后有三四个服务生推着酒车经过。
简骋北和他们熟络地打招呼,按在她腰间的手一直没挪开,黎耀灵半趴在桌上,伸手将硌着肚子的盒子拿出来。
腰上被拍了两下,她听见简骋北说:“起来吧。”
黎耀灵扯了扯书包又见他不怀好意地笑。
“你笑什么?”
他指着她的手:“我卖这么多东西,你就相中这个了?”
她垂眸,待看清了又如同烫手般扔下。
尽量保持情绪的稳定,眨了眨眼:“你卖这个干什么?”
“这个比荧光棒赚钱!”简骋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