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栗,他蹭了蹭辛眉的脸,语气软和下来:“做到你求饶好不好?”
可辛眉今夜却怎么都不肯吭声,不知折腾了多久,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江千岭,你杀了我吧,我好痛啊。”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听见江千岭在她耳边说道:“我不杀你,杀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生生死死,我们都要在一起,你生生世世都别想逃离我。”
她看见他的眼神那样痛心,仿佛是自己伤害了他一样,辛眉简直气得想笑,这个疯子!
那夜之后,辛眉更不爱说话了,她也不再哭了,整个人呆呆的,哪怕是柳嬷嬷打她,她也没什么反应,整个人活得像木偶一样。
这反倒让柳嬷嬷觉得不解气,于是她开始在吃食上克扣辛眉。
辛眉本来一天也只能吃上一顿晚饭,但这几日柳嬷嬷日日让她干活干到月上中天,辛眉到厨房时早已没了饭菜,她饿得只能靠喝水充饥。
压在她身上的活越来越多,她每天饿得眼前发黑,本来就瘦削的身体如今已如枝头枯叶,仿佛再来一阵风就能完全吹落。
这夜她蹲在池边喝了几口水,却忽然闻见包子的香味,她猛地回头,崖风正站在她身后,手上还捧着几个包子。
见她回头,崖风将包子递给她:“吃吧。”
看着辛眉狼吞虎咽的样子,崖风心里有些酸涩,但下一瞬间,他若有所感地侧眼一看,吓得心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只见江千岭站在暗影里抱臂看着他们,眼中没有愤怒和责怪,却莫名令人心惊。
第二天晚上,辛眉回房时江千岭已经在了,他坐在桌边,桌上还放了几个包子。
辛眉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江千岭点点头,辛眉饿得不行,忍不住吃了起来。
她刚吃了半个,只听江千岭幽幽地说道:“这馅可是用崖风的手做的,好吃吗?”
辛眉动作一顿,听明白他的意思后,立刻跑到门外开始吐了个昏天黑地。
“你把他怎么样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可听起来仍旧在颤抖。
“他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自然是杀了。”他语气淡淡,就好像死的不过是一条狗、一只猫。
辛眉呆呆地看向他,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之后一段时间,辛眉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常常几天都说不了一句话。她神情淡淡的,眼中一片木然,饿了就摘窗前的桑叶充饥,渴了就饮几口池子里的水,虽然日渐消瘦下去,但好歹还活着。
江千岭很不喜欢看她这种模样,辛眉越不出声,他便越爱折腾辛眉。他最近都在辛眉身边睡到天明才走,或许是不喜欢辛眉把自己搞得乱糟糟的模样,他临走时还会替辛眉穿衣梳头。
辛眉随他鼓捣,全当他疯了。她困得不行,待江千岭替她梳完头,她便自顾自趴在梳妆台上闭上眼睡觉。直到闻到熟悉的药味,她才睁开眼从黑衣女子手上拿过药碗照例喝下去,可这次她才喝完,就立马呕了出来。
“抱歉。”看着地上黑漆漆还伴着些青色的药汁,辛眉立马蹲下身去擦。
江千岭淡淡道:“葵铃,你再去熬一碗。”
“是。”
葵铃随江千岭走出屋子后,江千岭忽然问道:“她最近都吃了些什么?”
葵铃想了想,向他如实禀报:“这段时间姑娘去厨房时都已错过饭点,因此只能摘些桑叶充饥。主子,要不要……”
江千岭看着院子里的桑树,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把桑树砍了。”
葵铃微微一愣,随即回道:“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