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自己。不过,你是江千岭,不是淮生,你是生是死,我不在乎。”
江千岭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双手掐着辛眉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辛眉虽然无法从江千岭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她感觉肩膀快被他捏碎了。她毫不怀疑江千岭会当场对她施暴,她咬着牙,并不打算服软。
江千岭忽然放开她,态度软和下来:“抱歉,弄疼你了。”
辛眉退了一步,她怕极了他反复无常。
江千岭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笑着对辛眉说:“你想要骑马吗?我带你去骑马吧。”
辛眉从他的笑容里看出几分讨好、几分委屈还有几分害怕。
他在怕什么?是自己的话伤害到他了吗?辛眉无从得知,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之后一段时间,江千岭消停了不少。
到行宫后,辛眉被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间,白日里他不常去,便让香兰多去陪陪辛眉,沈泊舟倒也同意了。夜间他回去时辛眉多半已经睡了,他躺在辛眉身边,一瞧就是半宿。若是辛眉醒着,他便在院里抚琴,辛眉懒得理他,他弹,她便听着。
傍晚天渐暗下,辛眉看着香兰在夕阳下绣孩子的虎头鞋,不禁劝道:“香兰,天暗了,明日再绣吧,你这样眼睛会坏掉的。”
香兰“嘻嘻”笑着,一脸轻松地回道:“没事没事,我肚子这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了,趁它还在,我给它把东西都准备好,让它知道,它不是不被期待的小孩儿。”
辛眉听着心里发酸,沈泊舟为香兰准备了落胎药,可香兰死活不愿意喝,沈泊舟也不逼她,却有意在房事上不加节制,甚至故意粗暴,在香兰身上留下了不少伤。
香兰和辛眉都清楚,这个孩子怕是留不长久。
辛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香兰完全不明显的肚子,轻叹道:“你都知道的是不是,你娘亲和你眉姨都可爱你了,你要坚强些,好好在娘亲肚子里长大。”
两人正开心笑着,却见沈泊舟从门外走入,他笑吟吟地对辛眉道:“我的孩子,就不劳二嫂操心挂念了。”
辛眉秀眉微微一蹙,也许是因为自己为香兰说话,最近沈泊舟同她说话总阴阳怪气的,还怀着莫名的敌意。
沈泊舟看起来不愿让香兰在辛眉身旁多待的样子,同辛眉打了声招呼便拉着香兰告辞了。香兰显然愿意同他走,却又违逆不了他,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
晚上江千岭回来时辛眉正坐在灯下,他今夜也不弹琴,径直走到辛眉身边。他似乎喝了不少,身上的酒味很浓。
江千岭俯下身,看到了辛眉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只虎头鞋,是香兰绣完后落在她这里的一只虎头鞋。
江千岭忽然从辛眉身后抱住她:“阿眉,你能不能为我生一个孩子?”
“你醉了。”
辛眉任他抱着,吹在袖子里的手偷偷握了握那张从虎头鞋里找出的纸条。她开口道:“江千岭,明日可否让葵铃陪我出去走走,我闷得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