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回春堂药铺外街道。 一个中年男人,穿得破破烂烂的,出现在了药铺门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才咬了咬牙,而后便没有迟疑的用力敲起了药铺的大门。 “谁呀,这么晚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呀?”不一会儿回春堂药铺里面便亮起了灯,并且响起了一丝不高兴的声音。 “大夫,我夫人病了,需要你去救命呀。”敲门的男子也没有迟疑,立马急切的喊了起来,那声音让人听着,好像真的是非常的焦急一般。 “来了,来了,别敲了,大晚上的,影响到其他人休息。”屋子里面又传出了一个回声,两分钟后,回春堂的人才打开了一丝门缝,可是看到眼前敲门的人,开门的人脸色突然变了。 “大夫,我夫人病了,需要你们去救命呀。” 敲门的中年男人没有多话,反而是看着开门的人,焦急的喊道。 “先进来吧,外面风大,大夫还在收拾,先等一下。”开门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立马说道,而后让开了身子,让中年男人进屋来。 中年男人想了想,好像觉得开门人说得有道理,于是听了开门人的话,也没有迟疑,便进了回春堂,而开门的人则是看了看四周,才又关上了门。 “老童,你怎么来了?” 还没有等中年男人说话,回春堂的大夫雷顺财便询问道,而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他们都认识,是联络员老童。 刚才老童敲门的时候,回春堂药铺里面的人都惊醒了,因为回春堂药铺的重要性,所以整个药铺里面的三个人都是地下组织的成员,大夫是雷顺财,还有两个伙计,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给老童开门的人。 “老雷,根据消息,蓝江(罗得显)已经被逮捕,为了组织,现在木鸢同志让你立即和大家一起转移。” 随着老童的话音落下,雷顺才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蓝江他是知道的,一个老同志,负责一部分药品的运输,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怎么会被敌人逮捕呢? “我怎么能信任你?”震惊归震惊,但是雷顺财还是没有惊慌,反而询问起老童来。 不是他不信任老童,主要是这个事情太大了,如果他们撤离,那南京地下组织收集药品的工作就将出现停滞。 他们这里停滞一天,那前线的将士可能就会因为没有药品及时治疗,而付出生命,所以雷顺财不得不慎重。 老童好像早就知道雷顺财的顾虑,从包里面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雷顺财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是木鸢的亲笔信,熟悉的笔记和签名,让雷顺财心中的那一丝侥幸瞬间荡然无存。 “我现在也不知道,回春堂外面有没有敌人的监视,所以时间非常紧急,我们必须马上撤离,而且还要做好战斗准备。”老童看到雷顺财的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凝重的说道。 “没事,既然你能进来,那说明问题不是很大,我们立马从后门离开,后门是一条巷子,里面四通八达的,就算是走过一两次的人,都会绕晕,当时选择在这里开设药房,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雷顺财没有任何的慌张,反而轻声的安排了起来,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久经考验的地下工作者,而且这个屋子里面,现在他的职位最高,所以他表现得很冷静。 随后几人也没有迟疑,随便收拾了一下药店,还在药铺门口贴了一张“家中有事,暂停营业”的牌子。 然后才从后门离开了回春堂药铺,一路上几人也是非常的小心,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意外,这让雷顺财松了一口气。 随着老童来到了安全屋,雷顺财把两名伙计安排好之后,又跟着老童离开了安全屋,按照木鸢纸条上的消息,他要跟着老童去见木鸢。 半小时后,在一个非常隐蔽的房间里面,木鸢徐妄和雷顺财见了面,对于雷顺财,木鸢是非常信任的,这是一个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而且跟国党是有着深仇血恨的,木鸢对他的历史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而且在南京地下组织成员里面,雷顺财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员,如果雷顺财出现问题了,那整个南京地下组织早就被一网打尽了,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木鸢才决定和雷顺财见面。 “木鸢同志,这次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从那里得到的消息,蓝江同志怎么会被捕呢?”刚刚坐下的雷顺财,还没有等木鸢开口,便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沧海(雷顺财)同志,具体的情况,现在我也还不清楚,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蓝江同志被捕,这个消息是真实无误的,至于我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你也知道组织纪律,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能理解。”木鸢想了想回答道。 蝴蝶的身份在整个南京地下组织,都是保密的,只有他和铁石知道,因此他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哪怕是面前的沧海同志。 对于木鸢的话,沧海也明白,所以便没有多问。 “沧海,对于蓝江同志被捕,你有没有什么看法?”木鸢想了想,才询问着雷顺财,虽然蝴蝶有些猜测,但是木鸢不好说出来,所以把话题给了雷顺财。 雷顺财听到木鸢的话,也陷入了沉思,蓝江同志的情况,他也了解,是个老地下组织成员了,经验丰富,做事谨慎,交给他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的好。 而且跟敌人周旋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过一次意外,所以才会把运输药品出南京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 而蓝江同志也没有辜负组织的信任,利用远方商业公司的渠道,每次都克服了困难,把药品安全的送出了南京。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同志,却毫无征兆的被敌人抓捕了,这就让雷顺财百思不得其解起来了。 “说实话,我也是没有任何的思绪,按道理来讲,蓝江同志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什么破绽来了。” “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相信,以他的能力会毫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