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他一挑眉,“你睁眼闭眼了十一次,看我看了九次。”
云岁晚:“······”
“你要实在睡不着,陪叔父聊聊天,”魏嘉雲帮她将被角压了压,“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那。”
云岁晚睁开了眼,应道:“我碰巧遇到了,本想去救救那姑娘,但实在是打不过。”
他哼笑了一声:“你倒是看得清时局,这帮人我们已是观察了几日,放心,那姑娘暂时没有安全,应是在明日月圆之夜才会被拉去献祭给河妖。”
“河妖?”云岁晚一听这便是来劲了,她从小到大只听说过河伯,传闻河伯是河川之神,可控百川,鱼尾人身,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睛和鳞片是琉璃色。“河伯娶妻”这一传闻如今转变成了河妖?
魏嘉雲道:“上一月,一个村庄里五个姑娘消失,前几日才报了官。”
“为何这般久才报官。”云岁晚不解,转身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对上。
“因为村长告诉大家,是河伯带走了他们的女儿,给河伯当妻,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云岁晚蹙起眉:“这算什么福分,争着给人家当妾,更何况,本就是民间故事,怎可当真。给河伯当妻可是要被带入河中,岂不是会被淹死。”
“那为何如今又想起来报官了。”
“先闭上眼,我给你讲。”见她越听越兴奋,魏嘉雲伸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她脸实在是小,一只手上去,便是直接将她的半张脸包裹着。
睫毛轻刷在他的手心,很轻很柔,魏嘉雲嘴唇勾笑。
“因为今日绑的姑娘就是村长的女儿,他自是心急了。”
她的小嘴红润如同樱桃,听这话,微愣住,微抿了一下嘴唇:“当真有河妖吗。”
“没有河妖,不过是骗小孩的故事。”魏嘉雲声音柔了下去,徐徐道,“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的交易地点。河妖是个幌子,今日这几人,各个都是练家子,想必幕后之人定不简单,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在他们面前露了脸。”
手下的人没有了回应。
魏嘉雲抬起了手,人儿呼吸匀称,一头乌发如云一般铺散,头上没有了任何的发簪,让人带着几分散漫慵懒。
他目光注视着云岁晚,也随着侧过了身子。
倒是第一次这般仔细的看一个姑娘,之前这般瞧,还是死人的脸,如今软乎乎的身边人,几乎姑娘脸上的绒毛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以往怎么没有发现,姑娘比他身边的刀剑都要耐看。模样秀,哪哪都是好看的。
姑娘躺在身侧,因为怕她见着会害怕,他竟然会把二十多年来贴身的剑藏在床底。
这还真就是人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