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黎初,爷爷叫我初初,姐姐也可以叫我初初。”小黎初抱住温知遥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姐姐身上香香的,初初喜欢姐姐。” 温知遥被她逗笑了,“那你今天是跟谁来这里玩的?” “和姑姑!”黎初小声说,“姑姑试衣服太慢了,我等了她好久都没有出来。” “那姑姑有没有告诉你不能跟陌生人走?” “那个阿姨说要带我去找妈妈。”她把头埋进温知遥的颈窝,声音有些哽咽,“我从来都没见过妈妈,我好想见一见妈妈,所以才跟她走的。” 温知遥听的心头一酸,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知道姑姑的名字和手机号吗?姐姐让姑姑来接初初。” “姑姑叫黎茵,”初初声音闷闷的,“我还没背过姑姑的手机号。” 温知遥有些犯难,但好歹知道了名字,实在不行一会儿去商场服务台广播找。丢了孩子,初初的姑姑肯定急坏了。 “这是黎家的孙女,”打完电话回来的傅宴深淡淡开口,“他爸爸是黎渊,爷爷是黎家现在的掌舵人黎明松,你应该听说过。” 怀里的初初听到熟悉的名字,吸着鼻子点点了头,温知遥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 时尚圈不会有人没听过黎明松的大名,老爷子年轻时做过Dr的设计总监,有他坐镇的那几年,Dr拿着层出不穷的创意在时尚圈大杀四方,包揽各种奖项,销售额也碾压其他同价位奢饰品品牌。 后来黎明松从Dr出走,一力创办了自己的品牌Apricity,天马行空的设计和精巧夺人的剪裁让这个年轻的品牌一跃成名,很快便跻身一线奢侈品阵容,到现如今,以Apricity为主的各线子品牌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黎明松和黎家在时尚圈的地位也已经不可撼动。 “那你能联系到黎家人吗?” “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就到。”傅宴深点头。 …… 初初的姑姑黎茵是最先赶到的,她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头发散乱,红着眼眶冲过来,把黎初一把抱进了怀里。 “你可把姑姑吓坏了!”她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孩子,“有没有受伤,都怪姑姑不好。” “初初没事,不怪姑姑。”初初伸出小手擦掉黎茵的眼泪,懂事地贴贴她的脸颊,“那初初一会儿可以吃个冰淇淋吗?” “当然可以,”黎茵破涕为笑,“吃多少都行,不告诉爸爸。” 初初郑重地点头,“不告诉爸爸这个啰嗦鬼。” “多谢你们了,”黎茵叹了口气,感激地看向温知遥,“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哥哥交代。” 温知遥笑着摇头,“举手之劳罢了。” “自从嫂子难产去世后,哥哥就再也没动过结婚的念头,初初也算他唯一的指望了。” 温知遥听说过这位痴情的黎家少爷,黎家是时尚教父,妻子刘家是船舶大亨。他跟黎夫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长大后没有意外的两情相悦,很快就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婚后两人非常恩爱,经常一起出席各种时尚活动,模样羡煞旁人。 只可惜好景不长,黎夫人有孕生产时,不幸难产引发了大出血,尽管汇聚了顶尖医生抢救,最终仍然无力回天,扔下才几天大的黎初撒手人寰。 黎渊消失在大众视野中将近两年,才被老爷子劝回公司,重新振作起来。大家都以为他终于走出丧妻之痛,能够重新开始生活时,黎初却拒绝一切相亲和联谊活动,有一次甚至将主动爬上床的女人扭送到警察局,甚至当众宣称自己永远不会有第二位夫人,这时大家才发现其实他从未放下过妻子。 黎明松开始还努力撮合过几回,但看到儿子固执憔悴的模样,渐渐也就随他去了。而逐渐长大,酷似黎夫人的初初,也成了黎家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难怪有人会打她的主意。 黎茵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温知遥,“温小姐,有需要随时联系我,我一定尽力。” “你认识我?”温知遥有些疑惑,她和黎茵明明是第一次见。 黎茵看向一旁的傅宴深,笑了,“傅总新婚,娶了温家大小姐,我听哥哥说起过。” “做人贵在初心不变,我们黎家一直是信因果的。如今见到温小姐就知道,傅总果然是得了一位良配。” 傅宴深微微颔首,像是默认了这种说法。倒是温知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有些发红。 警察到场后,将两个人贩子带走,温知遥和傅宴深跟着一起去做了笔录。 说是一起做,但只有温知遥十分配合。傅宴深只是拉着脸坐在车里等着,一副生人勿近,谁来杀谁的模样,警察几次想开口问问都没鼓起勇气。 等他们开车回家的路上,已经华灯初上。温知遥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果断,“还好还好,不然等黎茵反应过来,初初早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们是单纯的拐卖还是绑架,经过这回,黎家肯定会警惕多了。” 傅宴深一言未发地听着,在一个红绿灯停下时,才缓缓开口,“黎茵负责了今年的米兰天使时装大秀。” “是吗?看不出来她年纪轻轻,竟然挺厉害嘛。”温知遥一脸欣赏。 见她没有了下文,傅宴深终于睨她一眼,“让你的品牌去参秀是她一句话的事。” 温知遥看着车窗外匀速后退的景色,轻轻摇了摇头,“我救初初,不是因为她是黎家的孙女,也不是因为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如果今天她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我还是会一样感到开心。” 傅宴深侧目,看到她侧脸柔和的线条和浓密的睫毛,她的眼眸中流露着温柔和平静让喧嚣的车流都变得不再嘈杂。 “再说了,”温知遥话锋一转,愤愤不平道,“我还需要走后门吗?你没看见我的衣服有多好看,连温颜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