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有难言之隐,不愿说起,在转移话题。 “刚刚我差点摔倒,多亏了这个小伙子眼疾手快。”林淑兰叹了口气,“瑶瑶,你看他是不是迷路了,你带他到宴会厅去吧。” 刚刚她从洗手间出来,一个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幸好身旁这个小伙子把她一把扶住,才没让她这把老骨头摔在地上。 温知瑶抿了抿唇,“外婆,这是傅宴深,是……是我老公。” 傅宴深笑了笑,跟着叫了一声,“外婆。” 林淑兰惊讶地看着他,这人就是自己的孙女婿,方才他们交谈了几句,这个年轻人不仅成熟稳重,谈吐有礼,还耐心温和,生了一副好相貌。 前些日子她听王文萍说知瑶委曲求全,嫁给了不爱的人,还以为是个中年秃顶的老板,或者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没成想竟是这样一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 只要人品好、态度好、有上进心,就不会在婚内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外婆,你住哪个房间?”温知瑶扶住她,“我刚刚看了两个客房都没有你的东西。” “我年纪大了,住那样的房间不习惯。”林淑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温知瑶眉头轻蹙,“你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林淑兰拗不过她,颤巍巍带着两人来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卧室。 温知瑶面色越来越沉,这是温家给保姆住的房间,整个房间不过十平方,里面简简单单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把椅子,连个衣柜都没有,外婆的衣服没有地方挂,都干干净净叠在箱子里。 “他们就让你住在这里?”温知瑶强忍着怒火,目光阴沉地看着这个逼仄的小房间。 “挺好的,我就一个人,来住两天,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林淑兰抚了抚花白的头发,轻轻摸了摸温知瑶的后背,“我来这里,无非是他们说能看到你和小傅,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踏入他们家大门一步。” 温知瑶自然知道原因,喉间一阵辛辣,眼泪便涌了上来。 她怪自己没有早点去见外婆,让她放心,以至于她必须来这里才能见到她牵肠挂肚的外孙女,还要忍受别人的羞辱。 一双手贴住她的腰,把她稳稳扶在怀里。 她抬头,见到傅宴深那双冷淡幽暗的眼睛,他低头看她一眼,又看向林淑兰,“外婆,是我不对,结婚之后也没去正式拜访您,以后我和知瑶每周都过去看望您。” 温知瑶一愣,听见外婆欣慰的声音,“我知道你们忙,不用成天记挂着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只要你们和谐地过日子,我就放心了。” 傅宴深认真地点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知瑶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傅宴深逢场作戏的本领真的很强,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布料规律地传递过来,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 不论怎么,她都感谢傅宴深愿意在外婆面前帮她圆这个场。 “谢谢。”她轻声说。 “应该做的,和我客气什么?”傅宴深一笑,旋即松开她的腰,上前扶住林淑兰,“外婆,这间房间没有洗手间,您住着不方便,换一间吧。” 林淑兰看着有些顾虑,怕给他们惹了麻烦,犹豫着不肯走动。 温知瑶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换上一副笑脸,把她平放在地上的箱子合起来,“外婆,听宴深的,我们有办法。” 林淑兰见他们坚持,也不再拒绝,颤巍巍地跟着他们到了豪华客房。 “外婆,您先住着,过两天有时间,您到我们家也住一住。”傅宴深眸光微敛,继续释放着他的好意。 正在铺床的温知瑶手中动作一顿,不知道傅宴深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能和外婆偶尔一起住,她自然是愿意的,但那就意味着两人必须每天24小时高强度扮演恩爱夫妻,这样他也愿意吗? 林淑兰抓着傅宴深的手,越看越觉得满意,虽然是盲娶盲嫁,但说不定是一段好姻缘,只要他们两个人相互帮助相互扶持,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安抚好外婆住下,温知瑶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在走到二楼平台时,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生气了?”傅宴深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需要我帮你吗?” 温知瑶满目狠厉地摇头,这件事,她可以自己解决。 毕竟仇,要自己报才会更痛快。 “我打个电话。”她指了指二楼露台,傅宴深扬头,示意她自便。 温知瑶拨了一个电话, “温大设计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一个懒散的女声传来。 这是温知瑶的一位大客户,国内著名导演桑语,她擅长拍摄古代宫闱类的大剧,一力捧出了几位影后和不计其数的最佳女配。 圈中人都说,只要能上桑导的剧,就算是演条狗,都能捧回一座奖杯。 但是桑导对于自己剧中服化道的要求极高,尤其是服装,绝不容忍出现半点差池,温知瑶与她合作了几次,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往后她便成了桑导御用的服装督导。 而她的下一部大剧《春日宴》已经走到演员试镜环节,据她得到的消息,温家出了一笔不小的赞助费,把温颜玉强塞进了剧组,挑了一个单纯可爱,人设讨喜的女配角色,作为出道首秀。 “温颜玉的角色,可以换下来吗?”温知瑶开口问她,“温家给你的赞助费,我出同样的给你。” “怎么,她又惹你了?”桑语毫不意外,笑着调侃她,“我还以为你懒得给她使绊子,这回倒是干脆,要直接断她的出道之路了?” “惹到我了,而且我很生气。”她平静的开口,语气中带着凉意。 “可以,本来也就顺水推舟